第七百七十九章你觉得,她像不像一个人宋锦书心里咯噔一下,“厉先生还有什么事吗?”
厉卿川死死盯着她,眼尾泛红,隐隐透着疯狂。他问:“你身上……什么味道?”
宋锦书一愣,本能的先哆嗦一下。她抬起手在自己身上用力嗅了两下。“这……什么味道,肯定是因为在医院两天多没洗澡,身上都馊了……”“不好意思啊,实在不好意思,熏到您了,我……我这就回去洗,马上洗。”
“不对……”厉卿川想说,我要凑近再嗅问一下。可是一抬头对上宋锦书那张平平无奇,双眼还带着畏畏缩缩的目光。厉卿川心中的矛盾,和不解就越发严重!或许,真是她想多了。可今日,他竟然在这个女人身上不止一次的看到宋锦书的影子。难道是因为马上要到她跳海的日子,所以他才会越发的思念她。厉卿川心脏仿佛有无数只手撕扯着。他不想让她走,他想弄清楚,他闻到的那个气味是不是从她身上传来的。可是……宋锦书尴尬的笑笑。“那厉先生如果没什么吩咐了,我们就先走了,久久这样睡会着凉的,谢谢您送我们回来,实在感谢,您是好人!”
说完,她便抱着裹得严严实实的久久跟着珍妮姐进了小区。厉卿川一直盯着宋锦书的走路的背影,想要看出什么不一样来。看了一会儿,他放弃了。除了背影有点相似之外,再没有任何相似之处了。一个人的背影或许可以相似,可走路的姿势是多年习惯,怎么都改变不了的。他觉得自己有些可笑,也不知在期待什么。这可能吗?就这么一个女人,也配跟宋锦书相提并论。他大概真是的想她想的快疯了……“哥,咱们走吧!”
楚雁声催促。他也实在是纳闷,搞不懂厉卿川为什么会非要送一个孩子回来。“哥,你……你该不会真的看上那小孩儿的妈了吧,那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啊,看起来很普通啊……不过,你要真的看上了,大不了我……”厉卿川呵斥:“闭嘴,走吧。”
楚雁声绷紧嘴巴。但他真i觉得,厉卿川对这对母女关注是不是也太大了。而且,也太魄力吧。这都多少年了,除了当年宋锦书能靠近他身边,其他女人,谁都接近他?赵清歌除外,她是医生。可今日,俩女人,一大一小,居然跟他同乘一辆车,这要搁以前,厉卿川能受得了?难不成厉卿川真看上那个已婚带娃的女人了?这……也算是好消息吧?厉卿川至少愿意看别的女人了,虽然口味好像偏重,但是没关系。他能看其他女人,至少能说明,他也许快能从痛苦出出来了。楚雁声心里琢磨着,回头要不要想想办法,把人送到厉卿川的床上。……一直到最进了电梯里,宋锦书紧绷的身体才慢慢松懈下来。她知道厉卿川一直在观察她的背影,还有……走路姿势。所以,她刻意的让自己姿势看起来和不一样。她两只脚尖向外,微微外八字,走路的时候,上半身晃动的幅度加大,两只脚抬起的时候,微微带一些拖地。那姿势实在是不太好看,跟宋锦书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厉卿川太难骗了,就这样,宋锦书都担心,他会不会看出她是刻意的。“没事了,别怕。”
珍妮姐从宋锦书怀里接过快睡过去的久久,她贴着皮肤的衣服,已经湿透了。在车上厉卿川每一次开口说话,感觉都能要她老命。这个男人……太可怕了。已经闭上眼的久久突然睁开眼:“妈咪……为什么要撒谎呀?”
宋锦书一时不知道高如何回答……她心中闪过一抹不忍。现在就让孩子撒谎,的确是她这个妈妈做的不好。宋锦书低头,额头贴着女儿额头:“因为,妈咪想要保护久久,妈咪很自私,只想一个人拥有你,我不想让他从我这里抢走你……”“对不起,你不要怪妈咪好不好?”
宋锦书感觉到,久久的小脸轻轻蹭了一下。软软的回了一声:“好!”
宋锦书瞬间破防,眼眶泛红,捂着唇,才没有哭出声来。珍妮姐轻轻叹息一声。“我觉得……你们可能真的不太适合在龙港,要不要避一避?”
人和人之间的缘分太奇妙了。有的时候,你想见一个人,哪怕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可能都好多天不碰面。可你越不想见谁,这个偌大的城市,仿佛一下子变小了,时时刻刻都能遇见。不知道是久久和厉卿川父女缘太深。还是宋锦书和他,缘分未散尽。这短短两三天内,一天两头的能碰面着实邪门了。宋锦书皱眉:“再说吧……”她得先找到,文先生说的那个人。联系上他之后,让他帮忙去找贺兰遇。不然,她一个人在这个城市,想找人,难以登天。……“哥,你今天这很的好奇怪啊,你为什么对那对母女那么好啊?”
楚雁声忍不住想打听八卦。他想问清楚,厉卿川对那个女人是不是真的有好感。如果有……哪怕是要横刀夺爱,要抢人家的老婆,他都可以去帮厉卿川抢过来。这种没道德,枉顾人伦的事,他为了厉卿川都可以去做。厉卿川揉揉眉心:“闭嘴。”
没了久久。仿佛没什么能压得住心头的狂躁,他觉得气血都在往头上涌。让他的理智,在快速消失。他脑子里不由自主的回想,方才一路上的画面。总觉得,哪里缺失了……总觉得,自己在什么忽略了最重要的地方。可是越想,头便疼的厉害。根本无法集中精力,好像有个人在脑子里,用凿子一下下凿着他的脑子,想挖干净,不准他思考。厉卿川手握紧成拳,轻轻垂着额头。楚雁声担忧问:“怎么了哥,头又开始疼了吗?”
他生怕里厉卿川会再失控,忙道:“咱们赶紧回家,我给赵清歌打电话,让她快回来。”
厉卿川抬手按住他要打电话的手。“我没事……”他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越是努力去想,就越是想通。他问:“雁声,你……你觉得那个女人,她像不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