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九章别逼我去死路清荷立刻回答:“当然……妈妈比任何人都希望你能幸福,能开心。”
“我喜欢的人,是宋锦书,娶她,就是我最开心的事。”
厉卿川说的非常认真。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在旁人面前正式承认,他喜欢宋锦书。路清荷张张口,眼底都是惊讶。她没想到,厉卿川会亲口承认。“你……可是……”“我知道她不是个好人,她心底也不那么善良,她做事,有时候,很极端……可是,我就是喜欢,她的一切,我都喜欢。”
厉卿川说出这话,就是想告诉路清荷,我喜欢这个女人你不要阻拦,阻拦也没有用!虽然路清荷心中百般不愿,可是面对厉卿川这样的果断,她也知道,自己不能再多说什么。“你跟你爸爸真像,都是喜欢上了,就认准那一个!”
厉卿川露出一抹微笑。“我还有事要处理,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你刚刚出院,身体还没完全好,工作是做不完的,切忌,不能太劳累啊!”
“好!”
看着厉卿川离开的背影,路清荷心中叹息。她其实对厉卿川心中很愧疚。在她以为,他昏迷不醒的时候,如果不是怕一出去,就被那些人抓住,她可能已经丢下厉卿川走了。路清荷庆幸,自己留下来了。不然,她可能都没有脸再来见这个儿子。……厉召问:“少爷,咱们去哪儿?”
“看守所。”
他现在只想见宋锦书,想她,想的发狂!厉召愣了一下。少夫人现在只怕已经恨死了大少爷!两人一见面势必要戳穿那件事。到时,这场面该如何化解?“怎么还不动?”
“马上!”
厉召无奈,只好硬着头皮将车开到看守所。“大少爷,到了!”
厉卿川没动,他紧张的手心出了汗。已经有许多天没见过宋锦书了,她对自己的恨,不知……有没有少一些。只要一想到,在风雪中失去的那个孩子,厉卿川便心如刀绞。他不知该如何做,才能让宋锦书原谅自己。他没有保护好她,对不起她。厉卿川没动,厉召也不敢催,他心里巴不得厉卿川不进去。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太阳都快落山了,厉卿川终于推开了车门。厉召紧张的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他咬牙跟上,心里已经做好了,被处罚的准备。厉卿川要见宋锦书,自然没有人能阻拦。他紧张的坐在冰冷的房间里,心中对宋锦书的愧疚更深。这些天,他以为宋锦书在这里,是对她最好的保护,以为,那些人的手应该伸不到这里,可是……却忘记了,这里的条件有多么艰苦,她可是刚刚流产过啊,那么虚弱,应该是好好生调养的。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宋锦书还没来。终于,预警回来,听到声音厉卿川猛地抬起头,却没看见宋锦书的身影。“抱歉,厉先生,你还是先回去吧。”
厉卿川眼底的希望破灭。“她……不肯见我!”
狱警有些尴尬的点点头。他对宋锦书说来的人是厉卿川,她不肯出来,劝了好一会,始终不肯。“她都说什么了?”
“她说,如果厉先生是来离婚的,她就出来,如果不是,那就没必要见面。”
狱警将宋锦书的意思转达。厉卿川眼眶隐隐泛红,薄唇紧紧抿着,可他那张脸却愈发的冷漠。他猛地起身,要自己去见宋锦书。狱警拦下他:“厉先生,抱歉,你不能过去,她说了,不想见你,希望你不要逼她去死……”厉召看见厉卿川挺拔的背影,在那一瞬间变得落寞萧瑟,他心中很难受。他既希望宋锦书能见厉卿川,又她见他。说到底,都怪他,是他没有看好顾安安,才闹出这桩事。少夫人本就恨大少爷,出了这事之后,两人之间怕是更不可能了。厉卿川的手紧紧握着,站在在久久未动。若是以前的他哪里需顾虑这些,他想去哪儿,谁能阻拦。她要死,让她死好了,她凭什么以为能威胁到他?可现在,她的一句话,生生将他的双腿给封印住了。厉卿川闭上眼,悔恨自责,让他呼吸困难。“你告诉她,离婚,永远都不可能!她就算是死,也要和我埋在同一个墓穴。”
狱警看着厉卿川离开的背影摇摇头,转身去见宋锦书。不厉卿川的话带给她。宋锦书听到后,冷笑一声。真让人作呕。男人都是这么的下作无耻吗,一边和你纠缠,给人一种仿佛深爱的错觉,一边又能拉着另一个女人,在床上肆意翻滚。可悲的是她曾以为,自己永远都不会爱上这样的男人,结果,却深陷其中。厉召小心翼翼问:“少爷……你还好吧?”
车子行驶在大街上,大年初一的龙港车辆行人都很少。热闹的城市,此时如一座空城。厉卿川看着外面的高楼,心中是恐慌,害怕……越是害怕失去,便越想要抓紧。他一直都以为没什么可令他畏惧的,他不惧怕死亡,不惧怕敌人,他以为自己可以抵挡所有,却在宋锦书面前,体会到了恐慌,懦弱。“夏老夫人怎么样了?”
宋锦书外婆是他手中的唯一筹码,只要握着老夫人,她就不会离开。厉召咬咬牙,终于说了实话:“情况不是太好,前天开始……陷入了昏迷……”前天外婆就开始昏迷了,而且昏迷中断断续续的叫着宋锦书的名字。厉召知道后,让人务必不惜一切代价把人个救醒。但却又瞒下来,没有告诉厉卿川。厉卿川心头猛地一紧,勃然大怒:“为什么现在才说?”
厉召抖了一下:“对不起,大少爷,您筹谋了那么久的事,马上就要关键时刻,我知道跟您说了之后,您肯定会着急,说不定会……”厉卿川暴怒:“停车!”
骇人的杀气,瞬间令车内的温度降到冰点。厉召颤抖才,车子在路上滑出一个S。车子停下,厉召立刻认错:“对不起大少爷,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善做主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