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亡命之徒姜宏益完全不担心,他若是怕厉卿川报复,一开始就不会对宋锦书下手。他这么的肆无忌惮,就是因为在他心里,厉卿川压根就不在意宋锦书。脸上越疼,宋锦书心里越发冷静。姜宏益两个耳光打的实在太狠,耳边轰鸣声很大。她此时的确很害怕,可是她也知道,就算厉卿川不在意她,楚沛言那边一定在寻找她,和他打交道虽然不多,但,她相信他。所以现在拖延时间是自救的唯一办法。宋锦书深吸一口气,问:“这些都是周美瑜告诉你的吧?”
“可她有没有跟你说过,厉卿川待我和任何女人都不一样,何况……我肚子里怀着他的孩子,他那个人什么身份地位你应该清楚!所以就凭我,觉得能威胁得了他吗?除非他自己愿意,否则谁都不可能威胁到他。”
姜宏益目光阴沉看着宋锦书,那张脸卸下了伪装只剩下丑陋狰狞。他没说话,不知道在盘算什么。宋锦书继续道:“所以,且不管他喜不喜欢我,可我肚子里的孩子,他都想要。”
“姜宏益,杀了我不算什么,可是杀了厉卿川的孩子,你猜他会怎么样?”
她脸颊已经肿起,可她的眼神却格外的坚毅,命令,她紧紧盯着姜宏益,丝毫没有任何惧意。姜宏益也看着她。就像是一场交锋,谁若先扛不住,就会败下阵。突然,姜宏益哈哈哈大笑起来:“你说的我都有些怕了呢,可是……你越是这样说,反倒是越让我想赶紧杀了你!”
“你人我都抓了,就算现在放了你,厉卿川就会放过了吗?倒不如早点弄死你,说不定我还有时间逃走,我应该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姜宏益的疯狂让宋锦书头皮发麻。对待这种丧心病狂的亡命之徒,她一开始就用错了办法。她失策了。姜宏益对着宋锦书的脖子伸出手:“本来还想和你好好玩玩的,可你提醒了我,我应该赶紧把你弄死,免得厉卿川真照过来。”
他目光阴狠的,危险的杀气丝毫不加掩饰,一把掐住宋锦书脖子,猛地用力。宋锦书呼吸不畅,无力的双手动了动,不行,她不甘心。她挣扎着,吃力道:“你……自己逃……逃走吗?不带……周美瑜?”
姜宏益的手顿了一下。宋锦书抓住机会,飞快道:“她肚子里可还怀着你的孩子呢,我想你现在应该知道外面到处都是找我的人,不止是厉卿川。”
姜宏益讽刺道:“你说的是楚沛言,那我还告诉你了,这个地方,在地图上都找不到,如果我不主动暴露,天皇老子都找不到。”
宋锦书听的心惊肉跳,地图上都找不到,那这是什么地方?可她脸上却是一副,不屑一顾:“也许,你这里,他找不到,可是……他能找到周美瑜啊,你们俩那见不得人的关系我早告诉他了,从你被放出来第一天,你和周美瑜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件事中。”
姜宏益气的一巴掌扇在宋锦书脑袋上,“贱人,楚沛言对你这么言听计从,看来你跟他早就有一腿了。”
宋锦书被打的眼前一阵阵发黑,她大口大口呼吸。看来这次说对,姜宏益对周美瑜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多少还有些在乎。她呵呵冷笑一声,“我跟他是什么关系,还轮不到你管,你只需要知道,你杀我,自然有人会去动你的姘头和孩子,周美瑜肚子里怀的是男孩子吧?”
“啧……你这一把年纪了,不容易啊,老来得子,你说,要是这个孩子没了,你是不是从此以后就绝后了?”
宋锦书说的像真的一样,姜宏益全都相信了。因为他自己是一个歹毒的人,以己度人也会觉得别人和他一样歹毒。姜宏益一把抓住宋锦书的头发,将她从破旧的床上硬拖拽下来:“贱人……你若是敢动她和孩子,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宋锦书狠狠摔在地上,头皮像是要被生生撕下来一般。疼是真的疼,可是她心中却觉得,这样反倒更安全一些。姜宏益也许并不在乎周美瑜,可是他却是特别想要那个孩子的。“我早就知道,你不会放过我,所以,我和楚沛言商量好了,万一我出事,就让他把周美瑜控制起来,我总要给自己留点后手啊……不信,你现在就可以给周美瑜打电话。”
姜宏益火冒三丈,一脚狠狠踩在宋锦书手上,用力碾压,疼的她痛呼出生,浑身冒冷汗。“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让你陪葬。”
宋锦书的右手疼的几乎几乎要失去感觉了,她冷笑一声:“随便啊,我反正都已经落在你手里了,也没打算活着回去。”
“反正现在,我死了,周美瑜肚子里的孩子也活不了,你自己看着办。”
姜宏益咬牙切齿,五官都变得扭曲了,凶恶的像厉鬼一样。他突然对手下的人说:“给我看好她。”
说罢,转身离开。他出去时,房门打开,一阵寒风钻进来。宋锦书立刻闻到了腥咸的气味,她上次被绑架,在海上呆了那么久,立刻就能分辨出,这是海风。所以,现在可能还是在海上?宋锦书咬牙,她到底是造了什么孽。这些人,有没有点创意,一绑架就把她往海上带。此时,宋锦书心中祈祷,希望楚沛言能跟她想的一致。能把周美瑜先控制起来。不然,姜宏益出去只要打个电话,她方才的谎言,就会被拆穿。所以,她现在的处境,依然是非常危险。姜宏益出门的确是给周美瑜打电话去了。可是连续打了好几次,都是无法接通。这下,他心里真的有点慌了。他赶紧给在城里的手下打电话:“你,马上去宋家偷偷看看,不要进去,就在外面偷偷观察,有任何情况,立刻告诉我。”
刚说完,一个手下跑过来:“姜哥,那玩意儿从地下带出来了。”
姜宏益着急的脸上露出一抹狰狞的笑意:“对啊,我差点忘了,她老子还在我手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