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批被招待的宾客。“孟星河这是什么意思,想让咱们留到三个月后参加他的婚礼?”
松风被孟星河的侍卫从公主府请到了这里,很是不爽,而且这里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美名其曰保护宾客,实则是监视,不管是吃饭睡觉,身边全是手持长矛的侍卫,光是想想就让松风抓狂。“你想走他也拦不住你,你若是想回飞凤山就回吧。”
花无极倒是处之泰然,随便找了个座位便坐下来了。“你走我也走。”
孟月歌瞅着松风嘟着嘴道。松风想了想,“算了,我若是就这样走了,等易秋真忆起来事情到时非得怪我不可。再说了,我总觉得这请帖也发得太早了点吧,好像是故意发给咱们看似的。”
松风走过拍了拍花无极的肩,“你留我留,你走我走,再说还有那个苏如瑜一起住这里,那个满身是毒的女子,还真是让人不放心。”
“我怎么让你不放心了?”
松风的话刚说完,背后便响起一声冷冷的声音。不用回头他也知道是那个毒女来了。“药王谷药王的关门弟子,医毒双绝,本来就是个让人又敬又畏的存在,可惜你却偏偏喜欢上孟星河这种人,为情所困,自设囹囿,何不放下求得自在?”
松风回头冲着走进来的苏如瑜道。苏如瑜轻轻瞥了松风一眼,“像你?前不久还追着林易秋跑下了飞凤山,才不过几个月就爱上了北落公主,真是深情得很啊。”
松风不理会她话里的揶揄,因为他是真心爱上孟月歌的,不管别人说什么都不会影响到他的选择。他之所以挑恤这个苏如瑜当然是为了花无极,像苏如瑜这种人,正面鼓励是没用的,只能侧面激将。他朝孟月歌抛了个眼色,又朝苏如瑜道:“我是拿得起放得下,若是人人都像姑娘你,死追着一个人不放,那这世上的痴男怨女就多得没法数了,你为孟星河做了这么多,他可曾有半点感动,可曾对你说过半个悦耳的话?我要是你啊早放弃了,何苦呢,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单恋着一根狗尾草是自讨苦吃啊。”
“你说谁是狗尾巴草?”
苏如瑜眼里戾气突现,一根银针在她指间闪着寒光。“我喜欢谁为谁做事是我的事,不用你多管闲事。”
“诶,苏姑娘莫生气,他就是胡乱打了个比喻。”
孟月歌上前一步,挡在了松风与苏如瑜之间,心里也暗自腹诽,这女人还真是半点听不得孟星河的坏话。见苏如瑜收起了银针,孟月歌又道:“以苏姑娘才情容貌,我二哥居然一点不动心,我觉得不合情理啊,说不定是姑娘没用对方法。”
苏如瑜一愣,心中似乎有所动,“你说什么?”
孟月歌又道:“苏姑娘医毒双全,比男人还厉害,江湖上提起姑娘的名号来,怕是连一个敢跟姑娘动手的人都没有,这样的女人……”说到这里,孟月歌望着苏如瑜摇了摇头。“这样的女人怎么了?”
苏如瑜皱着眉问。“有问题啊。”
孟月歌失笑,“你没发现什么问题么?你想做他的女人,不是想做他的手下,你不用事事办得那么周全,你周全得……让他完全感觉不到你的存在,让他不会担心你,不会紧张你,只要将事情交给你你便办好了。长此以往,让他养成了一个习惯,只问结果不问过程。俗话说日久生情,你们之间连话都没多说两句,如何又能生情呢。”
“我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我没奢望他爱上我。”
“不不。”
孟月歌摇着头,“苏姑娘不诚实了,没有人会不奢望自己爱的人爱自己,两情相悦才是感情的最终目标。苏姑娘若是真的完全不奢望我二哥爱你那就不会为花将军制作那张假面皮了,对吧?而且连我都不愿意看到易秋和我二哥成亲,你知道是为什么?”
“为什么?”
苏如瑜忍不住追问。孟月歌望了屋里另外两个男人一眼,将苏如瑜一拉,“走,咱们另外找个地方说话。”
说完,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苏如瑜就往外跑去。松风见她们两人走出去,这才走到花无极身边的椅子坐下了。“你家的押寨夫人想做什么?”
花无极问。松风挑了挑眉,“还能做什么,帮你啊。你瞧,我够意思吧,不但留下来陪你,连孟星河的妹妹也拉过来给你助攻了。”
助攻?那个刁蛮公主,还有那个只会放毒的药王谷女弟子?花无极抚额,别越帮越忙才好。“对了,你怎么突然就决定要留下来了,难道那花瓣……”松风歪头问花无极。“易秋不是真心赶我走的,那花瓣是咸的,咸的,你明白么?易秋赶我走的时候流泪了。”
“呃,真的?难道不是风沙迷的眼睛或者看到春花谢而悲春……”松风还要说下去,却在花无极越来越冷的眼神里收了口,既而一笑,挥了挥手,“跟你开玩笑呢,我虽然不知道易秋为什么赶你走还这么快决定跟孟星河成亲,但婚宴请帖派得这么早肯定是有问题,而且据月歌调查的结果,似乎就只有月歌和我们收到了那张请帖,这婚宴多半是假的了。”
花无极微微蹙眉,“当然是假的。而且我还查到了,孟星河早在三个月之前便与北落太宰何修林有了协议,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突然会得到何修林的全力支持?因为他答应会娶何修林的女儿何娴慧为妻,也就是说何娴慧会是他的皇后。孟星河根本就是在骗易秋,就凭这一点我便不可能离开。”
“这家伙居然是骗易秋的,太可恶了!”
松风一拳砸到桌面,“这小子,就算他是北落皇帝又如何,他敢骗易秋,我就能取他项上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