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的解毒圣药。”
“尊下就是药王吧。久仰大名。”
林易秋在一个月内看过的书里就包括三国及药王谷的人物传记,除了少量书有残缺可能导致某部分人物没得以认识,几乎这三国的大小人物她都已经记在了脑子里。从这老头的年龄及相貌特征和刚才那五毒提炼解毒药的做法不难猜出他的身份。“药王?药王是谁?”
那老头晃了晃脑袋,脸上现出天真而迷茫的神情,“我又是谁,你又是谁,我为什么在这里?”
林易秋看他这神情知道他并不是在装疯,可是这样一个会用毒的老头若是疯了,后果不堪设想。“你真想不起来自己是谁了?”
她又问了一遍。“你真想不起来自己是谁了?”
那老头却学着她说话的样子说了一遍。“你饿了么,我这里有糖。”
林易秋刚才走的时候顺手抓了一把糖放在身上的袋子里,怕的是喝酒太多会醉,这糖有解酒作用。说来奇怪,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知道这种糖有解酒作用,就像刚才她突然就说出来那五毒的名字一样。难道真像孟星河告诉自己的,她以前是一个大夫,而且还是一个不错的大夫。虽然很多事情不记得了,但学过的东西却像烙印一样没有消失。那老头听说有糖,还真感兴趣了,朝她走了过来,“你别骗我,真有糖才好,不然我就拿刚才那条大蛇出来吃你。”
林易秋取下腰上挂的小袋子,打开袋口,拿了一块出来放在手心,“看,这不是糖么?”
“真的有糖,太好了,我要吃糖。”
那老头速度真快,话还没说完,人已经晃到了她的眼前,她还没看真呢,手心里的糖就没有了,那老头却已经跃上旁边的树杈,就坐在那树杈上吃起糖来。“你从哪里来,你还记得怎么回去么?”
林易秋又问。她总是不放心让这样的一个人随意地到处走动的,就算他不故意放毒杀人,但他现在神智时清时懵,万一觉得好玩放那条蛇出来,那就是人间惨剧了。“我从一个山谷里来,但怎么回去我忘了。”
那老头呵呵笑了一声,“你这糖真好吃,不如把那一袋子的糖都给我了吧。”
林易秋还没说话呢,那老头已经跃下了树,伸手将她腰里的袋子给取走了,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她根本没反应过来,这轻功可以跟早茶看齐了。那老头取了糖袋子,正想转身就走,林易秋赶紧叫住他,“诶,你拿走了我的糖,难道不用付钱么?不付钱就拿人东西可是偷,你想做一个小偷?”
那老头还真停下来了,转身,“我没有钱,那怎么办?”
突然,他嘿嘿一笑,“我拿了你的袋子,那我把我的袋子给你,这下总公平了吧。”
说完,他将背上装蛇的袋子一放,像是怕林易秋反悔似的,脚下抹油似的一溜烟就没了影子,林易秋想叫回他,哪里还叫得回。林易秋望着那个装着毒蛇的袋子叹了口气,“算了,至少这毒蛇是留下来了。”
那毒蛇中的药王的药的药力似乎已经过了,袋子动了起来,可是这袋子是特制的牛皮袋,那蛇就算力大也一时无法挣破袋子而自由。林易秋想虽然人家是毒蛇,但好歹也是一个生命,原本长在深山里也没起害人之意,只是别人有心捕它而已,她心生怜悯,便将那袋子拖进草丛里,果然看到不远处的土坡下有一洞口,她将袋子拖到洞口处,又半松开袋口的牛筋绳,仅用一树枝固定了个活结。这样那蛇再挣扎一会儿便能将那树枝挣断,重获自由了。林易秋做好了这一切就赶紧沿着刚才的路往回走了,走了好一会儿才走到刚才与孟月歌分手的地方,看到孟月歌果然已经回来了,手里两个酒坛子已经扔了一个进潭水里,另一个在林易秋过来时也刚好抛离了手,稳稳地落在潭心,那酒坛在水里打了个转就浮上了水面。孟月歌见林易秋走过来似乎松了一口气,转身插腰望着她道:“你跑哪去了,我回来没见到你差点吓死了,你可别乱跑,这里人烟罕至,野兽毒虫都多,我来这里都不敢乱跑,只在这潭水四周走动而已。”
林易秋笑,“我没走远,就在这里面躲了会阳光。”
孟月歌抬头望了下天,此时日头微斜,因为四周都有树木,这里虽然有阳光,却不觉得晒。她想这林易秋大约也是等她等得无聊随意走了走,总不能就此而埋怨她,便不再说了,朝她走过去,“这酒再浸一会儿就能喝了。”
而林易秋却总是担心那条大蛇会在受惊之后乱窜,突然捂着肚子叫痛。“怎么好端端地肚子痛了呢,你刚才是不是偷吃什么山中果子了?”
孟月歌见林易秋蹲下来捂着肚子直叫唤,吓得小脸都白了。她可是见过林易秋昏迷不醒的样子,若是这个时候出一点点问题,她二哥非剥了她的皮不可。“我刚才喝了点生水,可能是太凉了。”
林易秋咬着牙道。“肯定是太凉了,哎呀我怎么忘了你才刚刚小产过,这生冷特别是要忌的。不行,咱们赶紧回吧。能骑马么?要不我背你回?”
这里离二皇子府何止十里,孟月歌也是急坏了,就说要背林易秋回去,林易秋感动之余也不想太吓她,赶紧说只是一阵一阵地,缓一缓就好了,她又蹲了一会儿,抬头跟孟月歌说好多了,孟月歌自然也不敢再提喝酒的话,趁着林易秋说好多了就是出骑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