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遍,林易秋便催着花无极走。“什么时候嫁给我?”
某人决定恃宠而娇。可是这个问题对于林易秋来说是最不能提的一个问题,“如果我一直都不能嫁给你呢?”
“你要始乱终弃?”
某人发现恃宠而娇走不通便换成道德审问。“我……”她有些懵了,咋觉得这对白好像不太符合传统剧情呢。“反正你一定要给我一个交待,我的清白可是已经被你给毁了。”
花无极边穿衣边陈述事实。“你的清……白?”
“难道你以为就你们女子的第一次才叫第一次,况且咱们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就算只算今天也不止一次了吧。”
花无极歪着脑袋想了想,三次还是四次来着。“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还没想好。而且你以后不能在林家人面前表现得与我亲密,就像普通朋友一样就好。”
“普通朋友会睡一起?”
花无极挑眉反问。“……”林易秋恼了,他就不能提“睡”这件事么?“我说的是认真的,林家人不知道我就是林易秋,他们之所以认我做女儿绝大部分原因只是想让我离开你,而认我做他们女儿便是对我的补偿吧。可是你知道的,我贪心,鱼与熊掌我都想要,亲情和爱情我一个都不想舍弃,所以,你暂时就配合我一下,行么?”
她走过来,帮他系腰带,并温柔地抱着他。花无极无奈摇头,“你知道你不求我则己,只要一开口我便无论如何都不会拒绝你。你就是这样吃定了我,是不是?”
“是,所以,求求你,答应我。”
她觉得自己快可以改姓赖了。他回身反抱回她,用温暖的胸膛温暖了她有些发凉的脸颊,“真是拿你一点办法也没有,你就不能为我……唉,算了,我进宫去了。”
他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这么凉,时间还早,再回去睡一会儿。”
“嗯。”
她知道他答应她了,心里既有些欢喜,又有些失落。那就是以后在人前她都要与他保持距离做回普通朋友的样子了。”
*林易秋重新回到床上,也许是因为折腾了一夜上,也许是因为放下了心中一块大石头,她还真的睡着了,一直到天亮了,清晨的阳光射进天井,天井的反光又射进窗户。眼睛被阳光叫醒的感觉还挺好。林易秋起床,刚洗漱穿戴好,林可卿便过来了。进了马车,林易秋发现只有她和林可卿,“咦,母亲不去么?”
“母亲不去,她说踏春是年轻人的活动,她走不动了。”
林可卿道。可是林易秋记得王惠兰还挺喜欢到户外游走的。马车动了起来,林易秋喜欢掀开帘子往外面看,可是林可卿说外面风太大,将她才刚卷起的车帘子给放下了。林易秋总觉得林可卿今天有点怪怪的,像有什么事情瞒着她似的。走了一会儿就出了城,出了城便是小路,小路上清静,没什么人行李,可是林易秋总感觉有若有若无的马蹄声。“后面好像有人骑马一直跟着咱们。”
林易秋朝林可卿道。“是么?”
林可卿撇过眼,象征性地往车后望了下,“没看到人,有也不出奇,这条路又不是咱家的,谁都可以走的不是?姐姐累了么,睡一会儿吧,咱们去的地方还要有一会儿才到呢。”
“可是今天这天气好像不太好,远处黑云沉沉地,好像要下雨的样子。”
“没事,下春雨是好事,咱们反正有车遮挡,有太阳咱们就走出去摘花扑蝶,有雨咱们就躺在车里看细雨烟云。左右都是美景良辰,不会负了今日一行。”
林可卿似乎一点都不担心天气情况。林易秋抿了抿嘴,林可卿真的太反常了,她平时是最讨厌下雨的,明明已经走出家门了,看见天空一朵乌云都会扭头回家的那种,可是今天,太反常了。马车后,若有若无的马蹄声还在,与她们乘坐的马车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好吧,反正左右无事一身闲,看看林可卿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到了,到了。”
林可卿突然道。正闭目养神的林易秋睁开眼睛,发现马车已经停下来了。耳边似乎还有钟声。“咱们这是到庙里来了么?”
林易秋问。林可卿点头,“嗯,这是座小庙,知道的人并不多,但这庙前庙后的景致不错。”
下了车,林易秋放眼一看,呃,景致的确不错,前后都没村没店的,除了山还是山,山上除了树还是树,如果不是听到远处的钟声,她怕是很难相信这深山里面还有座庙。“姐,咱们开始走吧,剩下的路马车进不了。”
林可卿先跳下车,然后伸手去扶林易秋。林易秋也下了车,望着眼前连路都找不见的山有些懵了,“可是咱们要怎么进山。”
林可卿似乎也没想到,望来望去也没看到一条路,“大约是春天的草长得太快了,把原来的小路直接变没了。”
“在这里。”
黑子在另一边叫道。她们走过去,果然在尺深的草里发现了路的痕迹。“天,我有点怕了,这么深的草会不会有蛇?”
林可卿皱着眉道。“要不咱们随便去个平坦的地方走走就好了。”
林易秋也不想上山,倒不是因为蛇,而是没什么兴致。“不行,我母亲说她上次在这庙里许过愿,吩咐我这次一定要来帮她还愿的。”
林可卿硬着头皮要往里走。“等一下,既然要走草地,还是准备点东西安全点。”
林易秋四下望了望,看到边上有小片竹林,“黑子,你去折三枝细竹来。”
“哦,姐姐想打草惊蛇,这真是好办法。”
林可卿立即懂了。“光用竹枝打草肯定是不够的,咱们的鞋子里再洒一点硫粉,这就差不多了。”
于是,三人的鞋子里都洒了一些硫粉,每人手里还持一只竹枝,边打着草就边往山上去了。走了一会儿,林可卿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大叫了一声,“怎么了?”
走在最前头的林易秋回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