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喝到苦的酒,太苦了,这是黄连酿的吧。”
花无极皱了皱眉,却似乎还在品味着嘴里的余味,好一会儿,他失笑,“咱们的确不能指望一个失去了挚爱的人能酿出香甜的美酒来。”
林易秋一怔,是啊,这可是一个失去了挚爱的人酿出来的酒。嘴里若有若无的苦涩味道仿佛在勾画出一个月夜花树下对着寂寞的月牙独自饮酒的男子,他的脸是那样的悲怆,他的手指冰凉,单薄的身子像随时能被一阵风吹倒。“对了,不是说还有诗么?”
林易秋想起来问。“诗?”
花无极好像想到了刚才在坛底摸到的湿软的东西。他拿起酒坛,在底部果然找到了一张纸,轻轻展开,可惜上面的字已经被泉水化成了一片模糊的墨迹。“伤心之诗,不看也罢。”
花无极将那写着诗的湿纸塞进酒坛里,仍将坛口封好,“走,去埋回去吧。”
他们重新回到刚才那棵桃树下,将酒坛埋好,林易秋不甘心,又拉着花无极挖了几坛出来,结果一坛比一坛苦,她也不敢看那坛底里压的诗,这酒已经是苦入心肠,那诗怕是能断人心肠了。黄昏很快过去,月牙拨开云层露出了半个脑袋,虽然没有酒,花无极和林易秋还是觉得挺尽兴的,至少桃花还在菜肴也还在。唉,花无极搂着林易秋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你怎么像个糟老头子一样总是叹气呢?”
她撅着嘴问。“因为少了酒,少了某种乐趣。”
酒,乐趣……林易秋突然想到哥哥说自己一喝酒就咬人的事情,她小食指偷偷画圈,原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么,看来自己以后得戒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