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易秋秀眉蹙了蹙,谢太师的动作比她想像得还要着急,急代表他有所惧怕,可是大局在握,他还会害怕什么呢?突然,她想到了,应该是花无极要回来了!谢太师可以控制孙文敏,既而控制他管辖内的南禁卫军,但却无法控制京都四营。虽然花无极没有告诉过她京都四营的情况,但林易秋通过那次八宝山事件自己猜出来了,八宝山在西营附近,而西营是谢太师唯一派人渗入的四营之一,但谢太师不知道,西营的一举一动早就在花无极安排在八宝山上的人的眼中,只是时机不到,花无极便没有打草惊蛇。在谢太师看来,他现在所倚仗的就是谢晓空控制的北禁卫军和京都四营中的西营,可是跟花无极的实力比起来,的确是不堪一击,他只能趁花无极回京之前快刀斩乱麻,速战速决,不然夜长梦多,危险系数会随着时间递增。而另一方面,北军都是权贵子弟,谢晓空想控制这些人无外乎是许以高官厚禄,但是再高的官不过一品,再厚的禄不过万金,谢晓空能许,别人自然也能许,时间一长,这也是个变数。变数太多,谢太师不急才怪。只有找到玉玺,以谋害皇上的罪名将太子处死,然后再杀死皇上,另立新君,生米煮成熟饭,就算花无极回京也无法逆转这个结局,这样才能让谢太师彻底放心。所以,玉玺还是他的最重要的一步。“怎么样,想清楚了么?或许林小姐需要一点刺激提示一下。”
谢晓空嘴角一撇,“把人带进来。”
“小姐!”
绿洲被两个士兵押着走了进来。谢晓空剑尖一挑,削下林易秋额前小截头发,小截头发横在剑身,谢晓空收回剑,轻轻一吹,发丝便飞散开去,“你这丫头长得还挺多肉的,我削下来一半去喂我家的狗,你说好不好?就是不知道她身上的肉削下来是不是跟削头发一样不会疼?”
“你……我真不知道玉玺在哪里,你问我也没用,与其在我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多去找找,说不定能找着呢。”
林易秋见他让人押着绿洲来便知道他是冲她来的了,只是这谢晓空大概脑子是被门夹坏了吧,他凭什么觉得她一个宫外人会知道皇帝的玉玺藏在那里。“那皇后呢?”
谢晓空又转头看向皇后。齐真将身体正了正,“别说本宫不知道玉玺在哪里,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你。你威胁本宫没用,因为本宫知道,你若得了玉玺,本宫也活不成,本宫的家人也活不成,本宫就坐在这里不动,你若敢,就上前把本宫一剑杀了,但想从本宫嘴里知道玉玺的下落,门都没有!”
谢晓空倒是预料到皇后是如此反应,只是冷笑了一下就仍旧转头望着林易秋,“听到没,皇后说的话没错,找到了玉玺,皇后是活不成了,但你可以,林家也可以,说不定还能得到赏赐,但如果我得不到玉玺,你这个胖丫头立即便是个死字,而你也活不了。”
绿洲此时望着林易秋,害怕得想哭,可是她又觉得自己不应该成为小姐的软肋,便忍住了不哭,可怜巴巴的样子让林易秋看了心疼极了。她怎么能忍受有人这样对待她的人?手下意识地就往腰上一摸,可是手指刚触到僵尸粉的瓶子却又放开了。这个时候用这些药粉,她可以带着绿洲甚至皇后从这后宫里逃出去,可是然后呢,皇宫里能藏身的地方可不多,德公公能藏在皇后宫里,她们却不能,这个时候不忍,只能让事情变得更糟糕。忍,忍,忍!林易秋在心里给自己写了大大的三个忍字,然后她突然有了些主意。果然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好,我答应帮你找玉玺,但真我不知道玉玺在哪里,只能尽力帮你找。”
“林易秋,你怎么可以!”
齐真惊讶地望着林易秋。林易秋站了起来朝齐真行了一礼,“皇后娘娘,皇上的命是命,我丫头的命也是命,我必须得救她,请娘娘见谅。”
“难道你为了救一个丫头连是非都不分了?”
齐真怒斥。“她是一个丫头,可是在我眼里,她的命比皇上的命还重要。”
谢晓空很满意林易秋乖乖就范,只是没想到那人给她的建议还挺好用的,一用便灵。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谢晓空就没有耐性听皇后吼叫了,手一挥,立即有宫人上来,将皇后的嘴堵上了,并拉到一边的花背椅上用绳索绑了。“唉,耳根终于清静了,没想到皇后也会像个泼妇一样乱吼乱叫。”
谢晓空伸出食指掏了掏耳朵,放下手就歪头瞅着林易秋,“走吧,林小姐是个聪明人,想要找一件别人藏起来的东西肯定能找得着,不过有一点我可要先申明,你只有一天的时间,一天的时间你若找不出玉玺来,你的这个胖丫头的肉就会成为我家大狗的美餐。”
被塞了嘴的齐真还在唔唔地叫着,可是已经听不清讲些什么了,林易秋望也没望齐真一眼,径直朝外走去。“对了,我要我的丫头跟我一起。”
林易秋始终不放心绿洲,只有带她在身边她才有安全感。“这个不行,既然这丫头这么好用,我还得继续用她来保证你能按时完全任务,不过你放心,一天之内,她一根头发都不会少,但一天过后,我会保证从她身上削下来的每一块肉都会送到你面前先让你闻闻味道。”
林易秋突然上前揪住了谢晓空的衣领,冷冷地道:“在我找到玉玺之前,你若是对我的丫头半点不好,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说到做到。”
谢晓空并没有动手,而是好整以暇地任她揪着自己,“小小一女子敢威胁本……”一句话没说完,谢晓空发现自己突然不会说话了,明明张了口,可是就是发不出任何声音。此时他才感觉到,自己喉前似乎有什么东西。一垂眸,他发现一根银针不知道什么时候刺进了自己的咽喉处,他这才明白刚才林易秋那句话并非只是嘴上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