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站了出来,“老臣还是建议先审太子一事,只有真相大白,凶手伏法,这监国之人才能名正言顺,将来不被天下人所诟。”
不等谢太师说完,宰相孙国玉已经站了出来,厉声斥责:“谢太师,你如此急于审理太子一案是何居心,你刚才没听林小姐和王太医说么,皇上的病只是暂时的,不用多久便能恢复。再说了,皇上虽然不能言语,但耳能听,心能辨,咱们做臣子的现在最应该做的便是在皇上养病期间竭尽所能为皇上分忧处理好朝廷中事,同时当祈祷皇上尽早恢复,而不是像你一样如此迫不及待地推一个监国之人出来,你……简直是狼子野心!”
谢高眉眼一冷,“相国可不能随便诬蔑本太师,就因为太子是你的过继外孙子,你就无理偏帮,你这才是置皇上性命于不顾,置大华天下于不顾!”
孙国玉正要反斥,齐智站出来拦住了他,又朝太师道:“谢太师,这选监国一事非同小可,咱们可慢慢商议,皇上如今需要静养,咱们还是先行退去,等皇上皇后慢慢商议之后再做定夺吧。”
齐智这么一说,齐真立即道:“各位爱卿都是为了皇上好,为了华国百姓好,不过正如齐大人所说,如今皇上最需要的是静养,还请各位大臣先行退去,各司其职,至于太子一案,大家静待皇上病情转好再行定夺便是。”
听到皇后这样说,相国孙国玉首先拱手躬身向皇上皇后告辞,孙文敏自然跟着其父走了出去,接着,齐智也退了出去,太师看着龙床之上的姬成业,嘴角轻轻溢出一丝冷笑,“皇上请好好休养,微臣先行告退。”
二皇子姬明正也退了出去,三皇子姬明详却往龙床走近了两步,眼神关切地望着姬成业,“父皇明鉴,太子一向恭敬谦逊,绝不会做出如此弑父大逆不道之事的,此中曲直,还请父皇恢复清明之后再详加审核,切不可一时冲动做出后悔之事啊。”
姬成业轻轻掀动眼皮子想去望一眼这个最小的儿子,可是眼皮掀了掀却转不过头来,只得嘴里吱吱唔唔地说着谁也听不懂的话,不过意思大家倒是明白了,冷静之后的姬成业大概也猜到了太子多半是被人陷害的。“那儿臣先行告退了,父皇请一定要保重好身体。”
姬明说转身离开,经过林易秋和王举身边时又转过了身来,郑重地拱身躬身,“请王太医和林小姐一定要救治好父皇,明详在此先谢两位辛劳了。”
王举吓得赶紧还礼,“三皇子严重了,这本来就是微臣的本分,不敢不尽力。”
姬明详又看了眼林易秋,这才转身离开。这样,房间只剩下皇后齐真,太医王举和林易秋了,当然,还有躺在龙床之上一动不动的皇上姬成业。林易秋走上前,朝齐真略一躬身,“皇后娘娘,皇上的病情不是一时半刻便能恢复的,我送您先回金玉菀吧。”
齐真看了眼林易秋,知道她定是有话要对自己说,将皇上的手慢慢放回被窝里,又柔声让皇上好休息这才起身往屋外走去。王举自然是不能离开的,他已经让人准备好地铺,准备在龙床下打起地铺,一直到皇上完全恢复为止。齐真和林易秋刚走出皇上寝殿就看到两位身穿禁卫军军服的士兵守在门口,手中的剑已经出鞘,寒光凛冽。齐真不悦斥责,“你们北军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皇上寝殿门前岂可随意展露兵器寒光!”
两位士兵像根本没听到皇后之话,一动不动,皇后正要发怒,侧边走出来一个身穿绯色背子的人。“皇后娘娘何必发这么大火呢,女人发火多了可就不漂亮了,还是温柔贤惠点的好。”
“谢晓空,你好大的胆子,敢这样对本宫说话!”
齐真指着谢晓空大怒。“哟,皇后的架子就是大啊,不知道你能打呀还是能杀呀,哦,你不能,但你可以喊人,不如我给你机会,你喊一句试试,看有没有人应你?”
齐真皱眉,她当然知道谢晓空既然敢如此撕破脸跟她说话,必然是有恃无恐。好汉不吃眼前亏,齐真很快便压下了自己满腔的怒火,将身边的林易秋手一拉,“走,我们回金玉菀。”
谢晓空抱着双臂冷声吩咐那两个士兵,“送皇后和林小姐回金玉菀,记住,只准进,不准出,只要金玉菀出来一只苍蝇,唯你们两人是问!”
“是,谢统领!”
“你敢软禁皇后?还敢软禁我?”
林易秋怒了,软禁皇后也罢了,还敢软禁她?活腻歪了吧。她一只手往腰上一摸,正要洒出一瓶僵尸粉,被齐真先一步按住了,“小不忍则乱大谋,走,咱们先回金玉菀。”
谢晓空见皇后识时务,大笑了一声,“对了,林小姐脾气别太火爆,你应该向咱们的皇后娘娘学习学习,你瞧人家多能忍,这样就对了,也许还能保留一命。”
齐真拉着林易秋往金玉菀走去,身后两个软甲士兵寸步不离,跟得颇紧,林易秋想跟齐真说句悄悄话都不行。直到进了金玉菀,那两个士兵便守在大门外,倒是没有跟进去,大概是觉得只要困住了她们,她们一帮弱质女流也无计可施。可是他们实在小瞧了女流之辈。虽是女流,却非弱质。齐真一进内室便让百灵看守好门口,与林易秋单独进室内商议,“看咱们这样的情景,那我父亲和相国大人那边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现在北军大概都已经是谢晓空的人了,南军方面,如果没有猜错,孙统领大概也和相国一起被软禁了,也就是说,南军就算不是谢晓空的人,也群龙无首,无法起到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