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那捕快便在夜间揖盗中被强盗连砍数刀而毙命。本来这件事看上也没什么异常,可是我最近整理档案却发现,当时那份现场记录是事后伪造的。”
“事后伪造?可有证据?”
“有。刚好那捕快跟我相熟,我对他的习惯还是熟悉的,档案室里那份记录看着像是他亲笔所写,实际上是仿写的,因为那捕快总是喜欢在写完一句话之后间隔的距离比普通字之间的距离大上一些,而那份记录则不是。于是,我又将当时那捕快揖盗的记录调出来看了下,发现当时的情况明明盗贼有机会逃走,却不逃反而与追搏之人以命相搏,实在有违常理。”
“所以,你怀疑是那捕快记录中定有我爷爷非自杀死亡的证据,而有人故意毁之代之,又怕那捕快说出真相,于是利用死士充当盗贼将捕快杀死灭口。”
“嗯,我的确是这么怀疑的。”
“多谢越大捕头,我明白了。”
林易秋拱手郑重道谢。越喜走后,林易秋又交待了百灵几句便打算离开去林家医馆找林知礼。刚走出大门就瞧见从旁边宅子里出来的江大夫,心想江大夫与父亲交好,在此遇上,她做为小辈得先上前去打招呼,于是抬步向那宅子走去。“江伯。”
“哦,原来是易秋小姐。”
江中也认出了林易秋。“江伯来此给人看诊啊。”
说话时,林易秋顺便望了眼那宅子的大门,才看了两眼就忍不住咦了声,“这宅子好生奇怪,明明大门擦得锃亮,但门匾却布满了灰尘,一般人家不是特别重视那门匾的么?”
江中小声道:“不光这个奇怪,连里面的人也奇怪。”
“有何奇怪?”
林易秋不竟好奇一问。江中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忍不住道:“这家只有年轻的夫人,却没有个男主人,之前倒是有一个男子在,但看得出来,并非是那夫人的相公,而那夫人明显是新婚,还……”剩下的话江中没说,可能自己也觉得自己这样说病人的闲话不好,摆了摆手,“唉,管他呢,我只管看诊就好了。”
林易秋也没打听病人隐私的习惯,见江中不说,也就不问了,“江伯,我爹前两天还念着你呢,你有空去找我爹下棋聊天喝茶哈。”
江中自然应了,两人便拱手告别,各行一边。林易秋回到林家医馆,见林知礼正忙着呢,也不打扰他,便去后院看书去。后院整理好了一间房做书房,她将林怀仁的书都搬到了这书房,并别了类别,从初级入门的到高级精进的,让林可卿按着她排好的次序照着抄写出来。既可以让林可卿学习医术,又能复制一套林知礼的书出来方便大张阿桥他们学习。进了书房,她看到林可卿果然在用心地抄写,一边写着嘴里还一边念着,念到某深奥难以明白的地方还做了记录。林可卿看到林易秋进来,像看到救星似的,“姐,越到后面越多不理解的地方了,你快帮我讲讲。”
林易秋嘻嘻一笑,“就是来给你答疑的。”
于是,一人问,一人答,学习气氛好得不得了。一会儿,林可卿没什么疑问了,继续自己自学着,而林易秋则拿起林怀仁的一本书看了起来。“哇,没想到爷爷连腮腺炎可能导致不育的并发症都有注意到呢。”
林可卿在旁边听了,忙问:“腮腺炎是什么病,如何又能导致不育呢?”
林易秋便给她科普:“腮腺炎是腮腺病毒侵犯腮腺的一种病毒性的急性呼吸道疾病啊,简单地说就是会引起耳垂下肿痛,全身发热等等,而最隐秘的一样并发症就是无精症了,哪个患了腮腺炎的男孩儿要是不小心加多了个无精症,那这辈子是别想当爹了。”
为了形像,她还特意将腮帮子鼓起来,“嗯嗯,这样,瞧见没。”
林可卿一笑,“这不就是猪头肥么,我小时候见过有人得过,肿起来就像猪头一样。”
“谁得了猪头肥啊?”
百灵此时走了进来,“我猜小姐就是在这里,那边的事忙完了,我便顺路过来接小姐一起回去。”
“我是猪头,我来咬美人了。”
林可卿跟百灵也熟了,此时便扮成刚才林易秋的样子跑过来吓唬百灵。百灵笑着躲开了,“哈哈,还真像。”
林可卿鼓着的腮帮子一松,“咦,百灵也见过猪头肥的人么?”
百灵摇头,“见倒是没见过,我是听皇后说起过,太子以前也得过这猪头肥。”
林易秋一愣,太子也得了腮腺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