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易秋在自己的床上醒来,身上还是那套“做了一半的衣服”,只是多了一床厚厚的被子盖着严实。“绿洲,我怎么回来的?”
关于昨天,她只记得自己闹了个大乌龙,然后花无极生气了,还打了她,然后自己就像传说中的被点了穴似的昏睡了过去。“三少爷送你回来的,来的时候脸色可黑了,把你扔到床上盖好被子就走了。”
绿洲过来,递给林易秋一块洗脸的帕子,“我看三少爷这次是真的生气了,连走路都有声儿了。”
林易秋边洗脸边问:“他平时走路没声儿的么?”
“对啊,三少爷平时走路还真没什么声儿。”
“哦哦。”
“对了,昨晚怎么样?”
绿洲凑过来八卦。林易秋将面巾扔回水盆,又继续倒回床上,大大地叹了口气,“唉,本小姐的美人计只成功了一半,算是失败了吧。”
绿洲一撇嘴,“就猜到会失败,就小姐那装束,哪里还有小姐的样子,分明……分明……”林易秋一个枕头朝绿洲扔过去,“分明个鬼,真不会欣赏。而且……”她想说而且原本已经成功了的,不过当着绿洲的面她突然又不想说了。但经昨天验证,搞不好无极相公真的是不行吖。但是没道理啊,他受伤的地方是肩头又不是那里……突然,林易秋像是想到了什么,从床上噔地翻身起来,“一定是苏如瑜的药的问题,那朵小白莲我早觉得她有问题了,搞不好是想财色兼收,一方面偷东西,一方面打着无极相公的主意,在我这里讨不到什么便宜便转而对付文弱的无极相公。以为让我们圆不了房就有机会了,对,一定是这样的。”
绿洲:……谁文弱?林易秋思来想去,觉得无极相公不行的原因只能出在苏如瑜身上了。现在苏如瑜的治疗方案是内服加针灸外调。林易秋先是摸去厨房查看了药渣,一味一味地仔细看了,甚至尝了,药没问题。那就可能是针灸的问题了。可是苏如瑜施针从不让外人看,她要怎么混进东院偷看呢。这天,花无度、黑子和莫青三人正在将军府西面的校场演练,见林易秋远远地来了,黑子和莫青溜得贼快,花无度想溜已经来不及了。“嫂……嫂,你怎么来了?”
他现在一看到林易秋便觉得两只胳膊疼,脑壳也发晕,不过此时也不顾得疼和晕了,边打招呼边手忙脚乱地穿衣服,等穿好衣服再看身后,黑子和莫青早就不见了人影。“哼,溜得倒快。”
这两人可以溜了,他却不行,因为林易秋盯着他笑得奸相十足,摆明是来找他的,躲得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他整理了一下衣服,硬着头皮朝林易秋走过去。“当然是找你有事啊。”
林易秋笑得两眼弯成了月牙。明明明艳动人得很,花无度却看得头皮发麻,自觉不妙,“嫂嫂找我何……事?”
林易秋手指一弯,“附耳过来。”
东院,苏如瑜正在房内给花无极施针,窗外,两个身影悄悄靠近。林易秋就知道带着将军府一霸的花无度是最方便行走的,这一路上都没人敢拦他,直接就到了苏如瑜给花无极施针的房间。“这样不会被发现吧?”
林易秋掩嘴小声问。她可不想再让花无极生气了,前两天被打的屁股到现在还酥麻酥麻的呢,再说无极相公还会点穴,比她的迷香还好用,完全是零成本的,想对她出手便能出手。她可不想再得罪他,虽然这件事明明是为了他好。“放心,我们家几兄弟都是耳朵特别灵,只有三哥是鼻子灵。咱们离得这么远,不会被发现的。”
林易秋点头,放心地将纸窗户捅破了一个小口,透过孔朝里面望去。地上铺了竹席,花无极身穿着白色软丝单衣闭目盘坐,苏如瑜坐在其身后,气定神闲,食指和拇指夹起一根根银针快速插入他身体的各大穴位。看了一会儿,她皱起眉来。“怎么?难道真有问题?”
花无度紧张地问。“针灸居然没有脱衣服,差评!”
林易秋咬牙切齿,亏她还以为这趟能看到无极相公的漂亮的胸大肌和标准的八块腹肌呢。“啥?”
花无度表示没听懂。下一秒,他似乎明白过来了,抚额,“嫂嫂,注意你的目的,调整你的关注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