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句套热乎,便是要询问蔡京此行真正的想法。蔡京的意思很明确,这一次彻底选择站队晁盖。然后两个人又谈论王汉之送礼的事情,晁盖的意思是只要你蔡京跟着我,你现在在朝中的所有待遇不会有任何改变。最后晁盖问及蔡京家人的目的就更明显了,毕竟只要家人不在汴梁城,也就没有了任何后顾之忧!跟着蔡京以来的那几个太监随从那里懂这些,站在旁边有些听不下去了,其中一个太监撇着嘴冷冷的说道:“蔡太师难道忘了圣上叫我等而来所谓何事?”
蔡京没有回答,晁盖却只见站了起来:“回去告诉圣上,我与蔡太师乃忘年之交,因多日未见故而留他再次多住几日。”
所有人都蒙了。那个太监支支吾吾到了半天,这才说道:“那咱家……就……这就回去说?”
晁盖眼睛一瞪:“我说的还不明白吗?”
言罢,两侧冲上来几名卫兵直接将其轰了出去。见到这些随从都离开之后,蔡京这才叹了口气:“只可惜我府上还有几笼小雀恐怕是要饿死喽。”
晁盖笑着摇头:“怕啥,明天早上我送你回家,好好的喂个够。”
此时外人蔡京见中军大帐中只剩下晁盖和自己了,整个人瞬间就瘫坐在了椅子上:“唉……晁盖啊晁盖,你说说你好好的在梁山上当你的山大王不好吗?非要下来搞得整个大宋朝鸡犬不宁?”
晁盖叹气:“你老也是个明白人,怎么问这种糊涂话?你觉得如果圣上继续这么胡搞下去,大宋朝还能坚持多久?”
蔡京撇了一下嘴:“说详细点。”
晁盖向北方一指:“我听说朝廷已经和金国谈妥了,联合灭辽?”
蔡京点头。晁盖继续说道:“唇膏齿亡的道理难道你们不懂吗?虽然说这个盟约本质上并没有错,但你觉得没有了辽国的屏障,大金的铁骑能够成为我们的友好邻邦?以现在我大宋的军事实力,打辽尚且费劲,有什么资格和金国相比?”
蔡京颇不以为然:“我大宋军威武……”后面的话没说完,便瞬间语塞了。别说是辽金了,现在区区一个土匪出身的晁盖就已经快要将大宋搞得灭国了!晁盖冷笑着说:“还记得宁城之战我手下的铁浮屠和拐子马吗?只有几千人的小型部队,几乎横扫所有宋军。而这些兵种在金国何止几千几万?你觉得如果有一天金国南下,有由谁能够真正抵挡的住呢?”
蔡京缕了一下胡子,已经说不出话来。晁盖叹了口气,顺手将童贯作乱的名单甩到了蔡京的怀里:“刚才我说的是外忧,现在还有内患。覆巢之下无完卵,别看你蔡京在大宋朝只手遮天,当一切化为乌有之后,你还能依靠谁来保护你的家人?”
蔡京瞪圆了眼睛注视着那份名单:“这……这是童贯留给你的?”
晁盖点头:“这里面虽然没有你的名字,但你那八个儿子可都是榜上有名啊!”
蔡京瘫坐在了椅子上,缓了好大一会,才一边摇头一边喃喃道:“干脆你自己代宋而立吧!”
晁盖摇头:“我不想当皇帝,只想给天下苍生谋条出路、即便是你不为百姓考虑,也应该考虑考虑今后你蔡家的未来吧。”
蔡京听到这里重重的点了点头:“明白了,老夫这条命死不足惜,为了天下苍生,老夫豁出去了!”
晁盖笑了笑:“别总是死不死的,你现在抓紧时间回去,说不定还能赶上跟你来的那群太监们。”
蔡京起身,毕恭毕敬的给晁盖行了个礼:“晁大人,只求你今晚不要攻城,明日一早我便有办法让你的大军进驻东京汴梁城!”
晁盖笑着点头:“我倒是有个人说不定可以帮你一下忙,此人姓刘名延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