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能给他的枢密副使职务撤掉。但完全留在这里,对皇上的确是有些威胁。自古外军入京,都是乱世的根本。就算是晁盖自己没想法,保不齐手下这群人有各自的算盘。回到军营之后,众好汉自然出营来接。黑旋风李逵嘿嘿一笑,扯着破锣嗓子大喊:“哥哥,那赵十一待你如何?若是有半分委屈了咱家哥哥,俺铁牛一斧子将其劈成两段,然后让哥哥坐在龙椅之上,我们都是开国将军!”
“闭嘴!”
晁盖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在人群里面找到吴用乔道清和公孙胜,然后对他们三人说道:“你的三个来我帐篷里,我有事要和你们详谈。其他人不用着急,封官和嘉奖自然不会少的,只不过今日大典之上,还没有议出个具体方案。”
众好汉们听到这里方才放下心。随后晁盖便带着他们三个人来到了自己的帐篷里,屏蔽其他人等之后,晁盖便开口说道:“现在童贯已死,正是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时候,我们梁山现在这么大一支军队,未来该何去何从,我想听听你们三人的意见。”
入云龙公孙胜颇有些不以为然:“其实我倒觉得刚才李逵兄弟所说不差,大宋的江山已经被他们老赵家糟蹋成这个样子。的确也是到了改朝换代之时!”
晁盖摇了摇头。他毕竟是从未来穿越过去的,知道大宋的气数其实还能够维持一百多年。别看南宋偏安一隅,但那毕竟仍然是老赵家掌管天下,无论是民间百姓还是各地的封疆大吏,都还是以宋氏家族为尊!“大宋气数未尽,现在虽是破败山河,但赵氏家族威望仍在,如果强行逆天改命,很有可能造成群雄割据的乱世结局。到那个时候苦的还是苍生百姓,切不可急于求成。”
这番话说的是晁盖心里话。穿越之前他本就是普通百姓出身,知道民间疾苦,尤其是在读史书的时候,最为天下百姓鸣不平。乔道清听完颇为激动:“哥哥手握重兵却仍然以天下苍生为己任,如此眼界的确是令贫道佩服。如果当今圣上真可以受感化,悬崖勒马励精图治,大宋这片江山还是大有可为的!”
晁盖叹了口气:“话虽如此,但想要扫清顽疾,就必须在巢中清除那几大奸贼,虽然现在我手握重权,但只要手里的这支军队解散的话,势必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这时候旁边吴用眼珠一转,笑了笑说道:“依小生之建,我等不如退回到威胜州,那里离汴梁城比较近,真要是有用到的时候,我大军还可以迅速南下!”
晁盖微微摇头:“只恐怕兄弟们之间恐有不同志向,有人想要入朝为官,有人想要钱财过安稳日子,还有人喜欢大家在一起有酒有肉。这样一来,咱梁山兄弟恐怕就要散了。”
这三人之中还是吴用鬼点子最多,他嘿嘿一笑:“没事,从梁山出去的人身上永远都会贴上梁山的标签,这一群人即便是脱离了梁山,今后或成或败都要看哥哥您的具体走向。所以即便是兄弟们各自分开,只要哥哥登高一呼,就算是迫不得已,他们也会揭竿而起,站在您的身边的!”
还是吴用最能了解晁盖的心思,虽然晁盖自己也不愿意承认这一点,但是他们两个心底里面却总是能够想到一起去。毕竟这世上除了曹操之外,恐怕没有人愿意承认自己是枭雄。晁盖听完点了点头:“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办,兄弟们愿意当官的就跟他一起去威胜州,未来肯定还有很多建功立业的机会,而且大家还可以在一起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愿意归隐山林的,我也会给他们一笔钱,让他们安心顾过余生。”
吴用脸上迅速露出坏笑,然后意味深长的说道:“不!这件事情不能让他们决定,而是应该让皇上来决定!”
晁盖听懂了吴用的话外之音,其实让皇上来决定就是让晁盖自己亲自决定,因为在处理梁山好汉的问题上,宋徽宗绝对会听从晁盖的处理方案。但晁盖却摇了摇头:“不行,强扭的瓜不甜,你还是去问每一个人,然后把他们的意愿统计上来。”
吴用最大的好处就是听话。虽然与他的意见不符,但仍然应允了下来。紧接着晁盖又看了看在场的这三个人:“我首先要问一问,你们三个都有什么想法?”
吴用,公孙胜,乔道清三人互相对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的向晁盖表示:“我们想追随哥哥的京里,鞍前马后的也可以一起商量。”
晁盖大喜。有了这三位智囊团,再加上蔡京高俅的关系,想要彻底根除那些贪官污吏,也并非是件难事。事情既然已经决定了,晁盖便连忙催促吴用等人赶紧去办。此时天色已晚,晁盖喝了些酒也有些乏了,于是便回到自己的住处准备休息。结果进屋之后,自己休息的帐篷里除了李瓶儿和小柔之外,李师师居然也在屋里坐着。一看到李师师,晁盖脑袋立即嗡了一下。他和宋徽宗之间的关系一现在已经剪不断理还乱,又加上李师师对岳飞的爱慕之情,现在这件事情已经非常棘手。宋徽宗虽然没有和自己明说,但明摆的就是让晁盖亲自把李师师送进宫。毕竟李师师之前这个身份,是没有办法在宫里面当个妃子的,到最后晁盖只能是以送礼的方式,丫鬟的身份将其送进宫中。但最终的问题还是李师师究竟愿不愿意进宫。晁盖叹了口气,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师师姑娘,你的情况我都比较了解,我今天只想听听你的真实想法。”
李师师轻轻点头,然后淡淡的说道:“奴家不想进宫,虽然圣上带奴家很好,但那并不是奴家的最终归宿。奴家只想追随岳将军,哪怕只是在他身边当一个小丫鬟和佣人也心甘情愿!”
得,这小妮子最终还是选择了一个令自己最不好处理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