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梦菲开始习惯在程邵华面前隐藏心思,默默低下头抚摸着肚子,她最近总是睡不好,动不动就做噩梦,梦里出现的一切假象都是她不愿意看到的,那些阴霾黑暗的东西让她心慌害怕。程邵华吃了两口菜就咽不下去了,满脑子都是在担心白玲珑根本没心情吃饭,看着白梦菲担惊受怕的样子又觉得亏欠,抱着她坐在沙发上小心翼翼的哄着。“别想那些可怕的东西,没事的,有我在呢,会好好保护你。”
程邵华的温柔不是若隐若现,只是时而强烈时而平淡,但无论是喜欢还是厌恶,都是他最真实的感受没有一点点多余的赘述。白梦菲抓着程邵华的衣角还是很紧张,眼神四处乱飘不知道该看哪里,犹豫了好久终于开口说道:“想问你一件事,如果你不想回答也没关系,别生气好不好。”
程邵华坚定的点点头,毕竟今晚发生的事白梦菲不知道,他心里还是有点愧疚的,再加上这小鹿般干净纯粹的眼神,看的他心里软的不像话。“你…你是不是和若风见过面,今天手机坏了我用电脑登录账号发现他前两天约我,但我之前的确没见过那段聊天内容,所以你是见过他对吧。”
白梦菲从开始说就一直看着程邵华的眼睛,认真、深情,还有一直以来下意识带有的胆怯和卑微,这种种情绪混在一起,怎么看都是无辜的小娇妻人设。可惜,程邵华不太好骗,基于肌肉反射弯起嘴角,故作深情的抚摸着白梦菲的头发,眼神温柔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各种杂糅在一起比白梦菲的眼神还复杂。“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我说的太多了,对不起你别生气,我闭嘴。”
白梦菲被看的心慌,眼神中逐渐弥漫起慌张和不安,急切的跪在沙发上捧着程邵华的脸颊,眉头紧锁赶快认错。“怎么会呢,为什么要生气啊,菲菲,你现在就是照顾好身体生下孩子,其他什么事都不要放在心上,至于你说的什么聊天记录,我只是删掉了一些我不想看到的东西,当然了那是你的朋友,我也不能阻止你交往是不是。”
反话,绝对是心口不一,白梦菲已经感受到危险了,好像下一秒程邵华就会把她按在地上狠狠羞辱,想到可怕的场面肚子就开始疼,那种感觉很不真实,也不知道到底是疼还是害怕。“若风不是我的朋友,那些你不开心的东西删掉当然要删掉,我问你只是怕你看到乱七八糟的东西胡思乱想而已,邵华我求你,别这样看着我好不好,在你眼里我好像是个肮脏的垃圾。”
白梦菲说着说着就哭了,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滴在程邵华手背上,猛的感受到泪水的温度还觉得有点疼,没想到带了感情的眼泪这么厉害。“乖,为什么要胡思乱想,你过去什么样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菲菲,乖乖听话,我不会伤害你的,毕竟你肚子里的可是我的孩子。”
程邵华刚才那点愧疚都没了,被白梦菲一句理直气壮的若风气的整个人接近崩溃,她怎么可以这么理所应当的提起若风,那是一个罪人是一个不该出现在两人谈话内容里的脏东西。孩子,这个字眼让白梦菲的恐惧稍微减少了一点,却没敢太放松,痴痴地看着程邵华抱紧肚子,她要让孩子活下来,她一定要坚持到最后。网上的新闻她都看了,本以为程邵华最近有所改变,会因为在外面和白玲珑勾勾搭搭觉得愧疚,所以才会说出若风的事,原来是她想多了,程邵华怎么可能对她心存愧疚,这句话本身就是个笑话吧。“我不敌白玲珑,这个孩子呢,他比白玲珑重要吗?程邵华,你睁开眼睛看看我,一直陪在你身边的人是我不是白玲珑,你凭什么不爱我,要去爱那个根本不想看到你的女人。”
被压抑久的反抗最没用,说什么都被看作发疯,白梦菲此刻的状态很边缘很崩溃,拿着抱枕在沙发上狠狠摔打,每一下都好想是落在程邵华身上。“我已经不爱她了,再敢提她说以前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我就让你生不如死,伤害不了孩子,可我有的是办法折磨你,不乖乖听话就慢慢都试试。”
程邵华抽出皮带对折抓在手里,看着沙发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脸丝毫怜悯和同情都没有,他可以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好好爱着白梦菲和孩子,可一旦试图把话说开还想让他装傻那就是痴人说梦,他又不是什么乐善好施的好人,怎么可能对这种丢人脸面的事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白梦菲哭都不敢哭了,看着程邵华眼里全都是失望,不敢相信她怀着孕却要遭受这样的对待,程邵华眼里的厌恶和嫌弃清楚到不能再清楚,她不蠢,知道不能和白玲珑相提并论,但是这样对她是不是太残忍了点。“记住我的话,别动什么小心思,你和若风之前的那些事我可以假装不知道,但如果敢跟我说白玲珑怎样怎样,信不信我让你去找你的若风。”
程邵华不是个好东西,三心二意喜欢拈花惹草,可他不想让白梦菲也这样,与其说不想还不如说是讨厌,他不喜欢私人所有的白梦菲妄想变成公有。白梦菲被吓得不得了,眼神颤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咬着嘴唇甚至都出血了,过了好久才喃喃说道:“原来你是这样想的,程先生,那你放我走吧,然后找谁都可以,只要不留在你身边就好。”
被触碰到逆鳞的瞬间程邵华觉得浑身上下的血都集中到脑部,手里的皮带毫无意外的落在了白梦菲身上,一下两下越来越重,白梦菲不敢躲只能匍匐在沙发上保护着肚子不被伤害。每一下的疼痛都清楚到让白梦菲忘记呼吸,紧紧抓着沙发试图减少一点痛感,慢慢的意识越来越薄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