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瞬间提起了精神,看着秘书把照片递过去,得到肯定答案心里更慌了,他不知道要不要去见刘蔚泽。在刘蔚泽面前他是胆小的,一举一动都像是杂技表演,自从上次分开他就不知道刘蔚泽的去向,没想到还有机会在京城再次见面。近情情怯,大概就是如此吧。在一番心理挣扎之下,余生难得勇敢一次,他出席了会议,从开始到结束都保持着高度的精神集中,甚至在发表意见的环节,特意将目光放在每个人身上一遍,只是想在形形色色的人脸上找到一丝熟悉。忐忑不安、激动不安、失望落寞。“老板,我明明记得有那个人的,她上次来过公司,早上你不在还来问我你在哪,我说你出去了,她就一直坐在这里等你呢。”
秘书这会哭都不知道怎么哭了,余生平时不生气,但是一生气就是哄不好了,看着表情阴郁的,比外面的天都要冷,肯定是因为照片上的那个人。“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余生摆摆手躲进办公室,坐在沙发上心跳的飞快,刘蔚泽来找过他,这是不是代表…算了,什么都不要想了,刘蔚泽的想法不是他可以猜透的,万一猜错了,空欢喜难过的还是他。其实刘蔚泽没走,她一直在公司里,此刻她正坐在女厕所的马桶上,狠狠踹了一脚门却纹丝不动,大概她的竞争对手太多了,居然还会发生被锁在厕所这种狗血的事。眼看着会议的时间一点点流逝,她也从挣扎到无所谓了,等到最后保洁阿姨来才把门打开,出来走在走廊里,看着那些谈笑风生的人从她身边路过,这一刻还真是有点难过。为了这次的机会她准备了好久,本想在余生面前好好展示一下,没想到连面都没见到。“女士,您找谁。”
秘书正想着要去做什么才能让余生开心点,整往外走就看到一个女人站在走廊里发呆走神,走近一看才发现居然是刘蔚泽。刘蔚泽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秘书就已经开心的手舞足蹈了,抓着她的手说道:“我就知道您没走,老板没见到你生气了,我都快被吓死了,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快跟我来。”
秘书带着刘蔚泽来到余生的办公室,还很懂事的顺手把门关上,脸上的笑容都快裂开了。“你…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本来错过会议准备走了,没想到被她拉来。”
刘蔚泽揉了揉腰有点委屈,看着余生撇撇嘴,她可是在厕所坐了三个小时,这会浑身都像是散架了一样。“哦,坐吧。”
余生紧张的不敢看刘蔚泽,咳嗽了两声起身倒了杯热水递过去,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坐在对面好像在经历什么严酷的审问。“这么紧张干嘛。”
刘蔚泽瞥了一眼余生,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热气腾腾的水流滋润着咽喉,寒冷的身体总算感受到一丝温暖。“没事,你怎么会错过会议,听说还挺重要的,这种事情都做不好吗?”
余生抬起下巴轻蔑的看着刘蔚泽,假装很自信,假装并没有局促不安。刘蔚泽对余生的佯装丝毫无感,放下杯子趴在沙发上,凹凸有致的身体在柔软的沙发上舒展,懒洋洋的表情好像在诉说着疲倦。“腰好疼,帮我揉揉吧,在厕所坐了那么久,浑身都不舒服。”
刘蔚泽的自然而然让余生又一次方寸大乱,畏畏缩缩的走过去,鬼使神差般按照她说的做。喜欢一个人的时候自卑是正常反应,没有得到同样的喜欢时就怀疑自身不好,余生就是如此,刘蔚泽是他的神明,难以控制感情的存在。刘蔚泽舒服的哼唧了两声,像是赏赐般说道:“不知道哪个小心眼的,看我不顺眼就把我关在厕所了,你们公司的厕所门质量真好,我都快散架了它还一点事都没有。”
余生尽可能的集中注意力听刘蔚泽的讲述,不能盯着柔软的腰肢,骨感却平直的后背。“要找到那个人吗?我能做什么。”
余生说话不经过大脑,自然而然的好像本该如此。刘蔚泽被余生的认真逗笑了,反手按住他的手腕,极其认真的说道:“不用,我不是以前那个睚眦必报的刘蔚泽了,现在的我能活着就好,被欺负有什么,至少我还活着。”
生活在泥泞的地沟里,哪里还敢奢望鞋子不脏。余生盯着两个人紧握的手,深呼吸一口气脸都被涨红了,忘记呼吸的下场就是脑子缺氧,整个人都晕乎乎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余生,你还喜欢我吗?别喜欢我了,我一直都是个蛮横不讲理、人品有问题,而且三观不正的坏人,我不配被你喜欢。”
刘蔚泽慢悠悠的说着,收回手耷拉在沙发边,活动了一下脖子、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趴着。余生看着慵懒的刘蔚泽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慢慢倾身凑近,鼻尖的味道都是刘蔚泽,柔软的嘴唇触碰到后脖颈的肌肤,两个人都紧张了一下。尖锐的虎牙咬着一点点皮肤撕咬,像是在惩罚,刘蔚泽的话让余生伤心,难过的不敢相信她说的是真的。“好了,意乱情迷也要有个度,我不干净,别蹭脏了你,余生。”
刘蔚泽感受到余生身体的变化,及时制止喊停这场感情游戏,再进行下去事情就不好收场了。余生的下巴抵在刘蔚泽的颈窝,喘着粗气努力控制情绪,他不敢对刘蔚泽不尊重,这一刻的失态是他难以想象的快乐。“让我喜欢你,求你。”
白玲珑难得体会到拒绝别人的快乐,那些排着队希望和她合作的人快要比之前想要采访的记者多了,这一刻她总算可以享受一次平等交流的权利。“这个可以介绍给飞娱,上次去见他们老板,等了一天连面都没见。”
张三看着不停发来的邮件认真筛选,有用的留下,没用的直接就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