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江莫言对她来说不过就是一个大男孩,脱离了江贤明对他的控制,其实他也算是一个心思单纯的人,她本以为他会因为江贤明的死而恨不得杀了她,为他爹爹报仇,可是他没有,也算是一个明辨是非的人。“那你不恨我吗?我杀了你爹爹,你娘亲的死,你爹爹不是也一直怪在凌云山庄没有救她,难道你心里对凌云山庄就没有恨意吗?”
“我若说没有那一定是假的,可在遇见你以后,我才发觉原来爹爹并不是全是对的,当年元奇老翁没有救我娘亲或许有其他的原因,你虽然杀我爹爹,可我的心里却对你没有一丝的恨意,爹爹他因为娘亲的死心里已经生了心魔,他勾结穆千寻杀害了那么多无辜的人,死对他来说或许是一种解脱,我反而要感谢你没有将爹爹和穆千寻勾结残害名门正派之事说出来,没有毁了我,毁了整个扬名山庄。”
端语凝真没想到他会这样想,曾经的事情她也不清楚,她没有办法评判谁对谁错,但是印象中师傅绝不会是一个见死不救的人。“你能这样想就好,毕竟是我杀了你爹爹,若是你想要报仇我随时奉陪。”
“我不会的,我不会找你报仇的,你虽然杀了我爹爹,但我并不觉得你做错了,爹爹生前的那个样子其实早就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他,他早已被仇恨蒙住了双眼。”
见她终于不再用冷漠的目光看向他,他的脸上露出笑意,“潇潇,我一直想问你,你和凤栾城城主你们真的……”“这是我的私事。”
他脸上的笑意有些僵硬,她没有否认,而是说是她的私事,他们真的,真的在一起了吗?“凤栾城也被人称为魔教,你和他在一起,一定会被名门正派的人误会……”“我为何在意别人的想法。”
他英俊的脸上露出担心的表情,急急的道:“可是我担心你,担心你被他们伤害……我……”端语凝突然拉过着他的手臂,飞身而起,几枚暗器射入他们身后的树干里。江莫言看着她拉着他手臂的手,满心的喜悦。“傻小子,她是不会喜欢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女人的声音想起,一红衣女子落在他们身前。“李潇潇,好久不见。”
她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抬起放在身前,“是你偷了穆千寻的武功秘籍,再将穆千寻带走,吸走了他内力。”
“你果然很聪明,不过我能坐上神魔教教主的位置,这还要感谢你,如果当初不是你废了我的武功,让我被圣魔教的人抓回来去,使我受尽了折磨,我又怎么会有今天,又怎么会得到穆千寻的功力,还亲手杀了他,坐上教主的宝座。”
她的脸上带着笑意,但看向她的双眼却是露出深深的恨意。“李潇潇,你说我要怎么感谢你。”
一瞬间她的声音变得阴森。江莫言护在她的身前,“有我在你休想动她。”
媚娘看着护在李潇潇面前的英俊少年,忍不住哈哈的大笑起来,“就你也想保护她,少庄主可不要忘了,她可是你的杀父仇人,倒不如我们联手杀了她,倒时凌云山庄的一切我们平分如何?”
“你休想我会和你这样的人合作,今日你若是敢动她一分,我就杀了,毁了圣魔教。”
端语凝看着护在她身前的人,淡然的双眸中没有之前那么冷。媚娘再次哈哈的狂笑起来,像是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就凭你一个人。”
她不习惯被人保护,上一世她就是一个保护人民的警察,而这一世她同样不需要任何人保护。“你还是保护好自己,我好她之间的恩怨,今日是该做个了断。”
她看想媚娘的眼中露出一抹不屑。媚娘望着她眼中不屑的目光,双手紧握,这个女人竟然还敢轻视她,“好,我们今日就做个了断,废话少说受死吧。”
江莫言不管她说什么,他就是要保护她,即使她根本就不需要他的保护,他飞身而起再次护在她的身前。媚娘手中的剑对着他刺过去,他拔剑抵住她刺过来的剑,媚娘却是趁机对着他伸出手掌,想要吸他的内力。端语凝手中的银针射出刺入她的手掌中。“江莫言,你若还不离开,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她的声音冰冷的像是一把匕首狠狠刺入他的心口,他紧握着手中的剑却是不甘心就这样离开。媚娘退后数步,忍着剧痛拔出刺入手掌心的银针,扔到地上。“今日有我媚娘,就没有你李潇潇。”
余音未散,飞身而起,手中的长剑闪着幽寒的光芒向端语凝刺去。面纱后的嘴角微扬,掌心聚气,微微抬起,落在地上的无数枯黄落叶漫天飞舞着,看似薄弱的树叶,却是蕴藏着深厚的内力,她的手轻轻一挥,树叶瞬间袭向她的周身,她的身上别树叶划出一道道清晰可见的伤口。火红的衣裳看不清楚血渍,但她痛得眉头紧皱着,却是再次握起手中的利剑向她冲过去。端语凝还真是佩服她的执着,更不禁佩服她的勇气,但是,她不会因为她这份勇气而忘了她耽搁了她是时间,她双唇紧抿,看向她的目光寒冷的仿佛让周围的空气都冷了几分,她拿出衣袖中的摄魂箫放在嘴边吹响,优美的旋律却像是一把无形的利剑,每一个音符都能杀人于无形。之前已经见识过摄魂箫的威力,她只是被摄魂箫所伤,现在她知道李潇潇之前并非是想要杀她她,但是这一次不同,强势的音律震得她体内的功力严重受创,她的嘴角流出暗红色的鲜血,她已经动了杀意。“媚娘,我并未想过要杀了你,但是你将心思动到凌云山庄上,我就留不得你。”
她感觉体内的五脏六腑都像是要被震裂了一般,身子僵硬的动都动不了,一丝还手之力都没有,哪怕是她已经停止了吹奏,可身体依旧僵硬着。看来今日她就要死在她的手中了。看着她口中溢出越来越多的鲜血,她缓缓走到她的身前,被摄魂箫吹起的树叶也缓缓的飞落在地上,望着她眼中的绝望,终是不忍心,她也不过就是一个可怜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