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震惊于她如此强大的内力,迅速飞身躲避,但身上还是多处被坚硬的飞石划伤,他看着自己身上的不断流血的伤口,看向她的目光中带着愤怒,双眼都因为愤怒而变得通红,她怎会有如此强大的内力,不可能的,以她的年纪,这醇厚的内力绝不会是她可以拥有的,难道是……穆千寻的双手紧握,通红的双眼中也变成嗜血的猩红,“那个老头还真是偏心,竟会将他百年的功力都传给了你,怪不得我的赤焰掌没有伤到你,你凭什么就可以轻易得到他的一切,我在他身边照顾了他十几年都不如你出现的短短几日,当初在他带你出现在凌云山庄时,我就该杀了你,现在凌云山庄的一切早就是我的了,包括那老头百年的功力也都是我的了。”
端语凝看着他脸上狰狞的表情,双眸中的目光依旧淡然,“你现在后悔已无用,你当初背叛师门在先,现在又带外人擅自闯入凌云山庄,你早就该死了。”
“我看该死的是你,等本教主吸了你百年的功力,就将你的尸体送到凤栾城城主的面前,他不是为了你一直要将我圣魔教斩尽杀绝吗?本教主倒是要看看他见到你的尸体后,会是怎样一个表情的,会不会后悔当初惹上本教主。”
“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
她绝美的脸上露出一抹杀气,凤眼微微眯起,双手合十缓缓旋转着,手掌分开,手心中的蚕冰成丝。“元奇那个死老头,我求了他那么久多年,他都不肯将蚕冰掌传授给我,却传给了你。”
他满眼嫉妒又憎恨的目光看着她,恨不得用眼神杀死她。细细的蚕冰凝结成薄冰,她双手一推,瞬间蚕冰如利箭一般飞出。穆千寻飞身躲避,手掌伸出用内力抵挡着射向他的蚕冰,他太高估自己,也太低估端语凝,终究他的内力抵挡不了她射出的蚕冰,他脚步踉跄的向后退去。端语凝刹那间飞起,挥出一掌,数枚薄薄的蚕冰刺穿他的身体,她再次瞬间移到他的身前,再次一掌重重的打在他的胸口。穆千寻身子微颤,口中吐出一大口鲜血,身子再次踉跄的倒退数步才稳住身子后,手中的一枚短剑射出,她来不及躲避,手臂被划出一道血口,白色的衣服被渗出的鲜血浸湿,垂下手臂上,暗红色的鲜血顺着手指一滴滴的落下。她缓步走到他的面前,清冷的双眼看着倒在地上的人,“让你就这样死了,好像太便宜你了。”
她的手伸出。“不要,你不能杀我,我们怎么也算是师兄妹,你不能杀我。”
“你早已背叛师门。”
“我是背叛了师门可师傅都没想过要杀我,可见师傅他并不想让我死,要是你杀了我,师傅他地下有知,一定会怪罪你的。”
他口中不短涌出鲜血,大口喘息着道。“师傅他地下有知,只会怪罪我没有早一点杀了你。”
她的手再次微微抬起,内力聚于掌中,他却快她一步,手臂一挥,白色的粉末撒在她的眼前,她连忙用手臂捂住口鼻,但还是吸入了少量的软骨粉,眉头紧皱着,踉跄的倒退一步。穆千寻挣扎着站了起来,运气催动内力,但只是提气就让他口中再次吐出一口鲜血,双眸看向祠堂,跌跌撞撞的就要走进去。端语凝的身子发软,硬是咬着牙拦在他的面前。“让开。”
他厉声道,他中了蚕冰掌,现在必须要马上拿到长生草才能续命。“你想要长生草做梦。”
她手中的银针射出。穆千寻侧身避开,五脏六腑内像是要炸开了一般,眼前这个女人不除,她是不会让自己进入祠堂,一咬牙,他再次提气,一掌挥向她,她连忙避开,感觉不光是浑身无力,胸口更是觉得憋闷,眼前的视线也渐渐的变得模糊。“我若是得不到长生草,你也别想活。”
她不清楚他在软骨散里又加了什么,但她绝不能倒下,师傅留下的东西穆千寻休想动一下。抽出腰间的匕首,一刀将自己的手掌划开,血滴一滴滴的落在地上,她的人也清醒了一些,“除非我死,不然休想靠近祠堂一步。”
穆千寻是真的见识到这个女人的狠,但是没用的,她一样是要死,“你吸入的软骨散中,我加了一味蚀心草,你该知道蚀心草是毒性有多强吧,而且没有解药,我若是死了,你也得死。”
“那就一起死。”
穆千寻的脸色巨变,再次挥出一掌,她快速避开,手中的银针射出,他避开,移到她的身前,一掌打在她的肩头,她的身子向后倾斜,手中银针刺入他的心口的位置,他的双眼大睁,身子向后倒去。见他倒下,她也倒退了一步才稳住身子,蚀心草的毒已经在身体里蔓延,她深吸了口气,身子发软眼见就要倒下,身后突然一只有力的手臂搂住她的身子。她缓缓抬起眼帘,微皱了一下好看的眉头,“怎么是你。”
“不要说话,我先帮你止血。”
她挣扎着从他的怀中起来,淡然的目光看着他,“不必,如果你来凌云山庄的目的和他们一样,今日你也走不出这里。”
江莫言看着他一脸防备的模样,心里却是十分的难受,“我不是。”
“那请你马上离开这里。”
她硬挺着向前挪到一步,蚀心草的毒并非无药可解,只是解药需要一命换一命。看着她手臂上,手掌心中流出的鲜血,还有她惨白的脸色,他一脸担心的望着她,“潇潇,你现在伤得很重,让我帮你吧。”
她眼前突然一黑,身子向一侧倒去。江莫言连忙想要伸手接住她的身子,手指还未碰到她的衣角,就别一股强大的内力将身子震开,重重倒在地上,一把利剑抵在他的脖颈上。端语凝的身子落入银色面具的男人怀中,男人面具后的双眸阴狠的看着他。“杀了他。”
他的声音极冷。怀中的人微微睁开眼睛,伸手用力的拉住他的衣袖,“住手。”
他低头看着她越来越惨白的脸色,眉头紧皱,“凝儿就不怕他居心叵测?”
她推着他的手臂,站起身来,“与你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