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凤凝宫出来,她就一副失神的模样向前走,她竟然答应了娘娘的请求,自己真的是疯了,如果此事被皇上知道了,她脖子上的脑袋就要搬家了。可她就是拒绝不了娘娘,明明自己那个不字已经就在嘴边,怎么说出来的竟是一个好字,唉……“你这一路都叹了十几声了,什么事让你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她一跳,手中的药箱都被她扔到了地上,睁大了眼睛看着不知何时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夜锦西走来替她捡起地上的药箱,“你那是什么表情,我是鬼吗?”
“十王爷。”
她微微俯身行礼,心里暗道,你比鬼还要吓人,一手就要去拿他手中的药效。他突然将手中的药箱拿到身后,让她拿不到,俊美的脸看着她的脑瓜顶,心里顿时有些生气,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为何每次见到他都像是受惊的兔子一般,就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他长得有那么的可怕吗?他可记得几年前她可不是这个样子的。药箱拿不到,她连忙退后一大步,却依旧低着头。“袁霓裳,抬起头来看着本王。”
衣袖中的双手紧握了一下,缓缓提起头来,看了一眼让她心跳加快的俊脸,连忙又低下头,“十王爷,请将药箱还给我,太医院那边还等着我回去。”
他眉头微皱,一步步靠近她,直到将她逼到身后的宫墙前,他一手拄着宫墙,袁霓裳连忙侧过身想要从另一侧离开,却是被他的手臂再次拦住,他低头看着眼前惊慌失措的女人,他更是好奇。“袁霓裳,我们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本王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你,让你见到本王就像是见到了鬼一样,避之不及,今日你不将话说清楚了,就别想走。”
她垂在两侧的手紧紧的攥着裙摆,微微抬起头看着他的脸,感觉自己心跳再次加快,想也不想从他的手臂下钻了出去,没命的快速跑开。夜锦西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快速逃跑的身影,在看看地上的药箱,轻叹了口气,拿起药箱追了上去。她气喘吁吁的靠在一侧的宫墙上,确定他没有追上来,一手放在心口的位置,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大口的呼吸后,感觉自己心里终于平静了一些才继续向前走,说她没出息也好,说她胆小也好,反正她就是不能面对他,尤其是在她对他表明了心意后,他却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后,她更是不知该如何面对他。她心里明明知道夜锦西喜欢的那个人是殷落雪,可就是放不下他,他当什么都没有发生也好,也算是顾及了她的颜面,但他能不能以后见到她就当做没看到,不要再给她任何的幻想。前脚踏进太医院,就看到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身影,她刚要转身逃离,身后不悦的身影响起,“袁霓裳,你躲什么。”
硬生生的停住脚步,不得已转过身来。“本王来给你送药箱,你若是不想看到本王,那以后本王见到你就当没看到,你要见到本王就绕着走。”
他说的话说的极狠,说完快步从她身侧走过,没有多看她一眼。她站在原地,眼眶微红,这样挺好,真的挺好,没有希望就不会有幻想…………御书房。夜锦西,蒋淮阳还有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大殿中央,裴恒则是站在夜玄麒的身侧。蒋淮阳将一副密保递到夜玄麒的手中,他看过后将信放在烛火上燃尽,伸手拍了一下,隐藏在暗处的隐卫现身。“凤凝宫外多派些人,不可让曲家的人再接近凝妃。”
隐卫离开后,夜锦西上前一步道:“九哥,曲禺山一直都是太皇太后的心腹,他怎么敢做出这样的事来,太皇太后就真的没有察觉吗?这会不会是太皇太后设下的一个圈套?想让九哥因为此事再次对曲禺山发难,到时找不出证据,太皇太后就有借口让九哥让出皇位。”
身体高大的男人上前一步,“皇上,曲禺山怕是早就有了通敌叛国之心,太皇太后外家的十万大军,虽然都只听命于太皇太后,但是有一样东西非常重要,就是虎符,如果曲禺山的得到这枚虎符,同样可以调动太皇太后外家的大军。”
“叶大人,你意思是说,任何人得到虎符,都可以调动那十万大军,而曲禺山他已经计划要从太皇太后哪里得到虎符,他的目的是想称帝……”夜锦西微皱着眉头问道。“这我不敢肯定他是否想要称帝。”
他目光看向高位上始终一言不发的冷峻男人,“皇上,曲禺山已经暗中同兰苑国的人接触,臣猜测他很有可能将各处的城防布控图都已经收入囊肿,等待着伺机行动。”
夜玄麒冷峻的脸上露出一丝淡笑,“看来朕要亲自去曲府一趟了,虎符他是拿不到,但是城防布控图朕不能让他轻易得到。”
几个人一听,连忙道:“皇上,这万万不可啊!”
“有何不可?此事朕已定了,你们都退下吧。”
叶蔚然和蒋怀阳离开后,夜锦西跟在他的身后走出御书房。“听说你刚刚在凤凝宫外和袁太医样子十分的亲密……”“九哥误会了,臣弟和袁霓裳什么都没有。”
他一想到袁霓裳躲他像躲瘟神一般的样子,他就生气,不知道她这一阵子是哪根筋不对了,既然她将自己当做空气,他也没有必要死皮赖脸的非要和她说话。夜玄麒侧头看了他一眼,“你对她没什么?那袁霓裳对你那?”
“她现在将我当空气,女人真是很奇怪,以前恨不得天天在我眼前晃悠,现在倒好,不知道发什么神经。”
“那你对落雪那?”
他的脚步顿下,看向他走向凉亭里,连忙追了上去,坐在他对面的石椅上,样子非常认真的看着他道:“九哥,臣弟是喜欢她,但也就只是喜欢,不敢再有其他非分之想。”
夜玄麒太了抬手,宫婢连忙端上两杯茶,放在石桌上,俯身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