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头看着他,一副像是打翻了醋坛子的憋屈样子,不由的好笑,“我就这么不让你放心吗?”
夜玄麒灼热的目光看着她,轻轻的将她的身子扳过来,与她面对面,一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手指上那种光滑的感觉让他爱不释手,从未对任何女人有过如此强烈的占有欲,更从没有过想要将一个女人永远的留在身边,想要自己目光所及之处就能看到她。他的凝儿和其她的女人不同,她值得他给予她同样的平等,值得他将一切最好的东西全数都给予她,更值得他将自己的一颗心都交到她的手中。手指抚上她垂落的发丝,他眼中带着缱绻的目光凝视着她,手指轻轻的将她的发丝别在耳后,他喜欢凝儿和自己拥有同样的本事,喜欢她冷漠的外表下那颗温暖的心,她是这个世界唯一能让他珍惜的人。“我的凝儿,太好了,是这个世上独一无二的,那些妄想得到你的男人自然很多,我心里怎么会不担心,也真的很怕如果我没有抓住你,你就会被人抢走。”
她有他的眼中真真的看到了害怕,“你觉得我是那么容易被抢走的吗?”
“我是怕如果有人对你比我对你好,你会不会……”伸手捂住他的嘴,她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会有这样的担忧,是他对自己太没有信心了,还是对她没有信心。“那说明你还是不懂我,如果你懂我,根本就不会有这样的担心。”
“那你会让我懂你是吧?”
他的手指再次在她的脸颊上来回的抚摸着,身子也更加的贴近她,他呼出的气息就在她的鼻息间,炙热的目光仿佛要将她吞噬了一般,她后知后觉的连忙想要推开他,手刚刚伸出才想起他身上还有伤,拉下他在自己脸上抚摸的手,却反手被他将手紧紧的握在他大大的手掌心中,轻轻一拉,她的身子靠在他的身上,端语凝微皱了一下眉头,从他的怀中抬起头,而他刚刚俯下嘴唇正好贴上她的唇。她仿佛真的有种触电般的感觉,从嘴唇一直到整个身子都是麻麻的,睁大了双眼看着他,原本轻轻吻变得越来越炙热,她不由的闭上眼睛,双也不由自主的伸出搂着他的脖颈。如果不是门外有脚步声传来,他真的舍不得放开她,“凝儿是属于我的,我也是属于凝儿的,我们早已是一体。”
她本就心跳加快,听到他如此露骨的话,还是忍不住脸红起来,一手推开他,连忙站了起来,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转身就要离开,他却再次拉住她的手臂,一脸认真的看着她道:“凝儿说过,你会将你的喜怒哀乐都与我知道,我想拥有的是凝儿的一切,同样,我也不会对你有任何的隐瞒。”
好字就在嘴边,她却没有来得及说出口,门外响起敲门的声音,“端小姐,魏公公来了。”
魏公公是奉命来看夜玄麒的,还带来很多的珍贵的药材。“端小姐,九皇子的身体怎么样了,皇上这几天可是十分的挂念,特意再让老奴来一趟,将这些珍贵的药材送过来,看看对九皇子的身体是否用帮助,不知老奴是否方便去探望一下九皇子。”
“当然,魏公公请吧。”
一顿嘘寒问暖,魏公公已经将皇上的关心之意表达完,也该告辞了,送走魏公公,她也该回府中了,最近这些日子,她都快将他的府邸当做家了,正好皇上送来的珍贵药材,她回去后也好有时间细细的将这些药材分类。回府的路上她突然就响起了喜嬷嬷来,她跟在皇上身边几十年,一直都是皇上最信任的人,到底是何人收买了她让她谋害皇上,她直觉这个人不是太子,如果不是太子那宫中还有谁想要皇上死那?回到府中,夜其枫站在端府外,见到她从马车上下来,连忙走了过去。“你回来了?”
“四皇子来了怎么不进去,站在这里干什么?”
“我来是找你的,有一件事情我想你一定会想知道,喜嬷嬷,在刑部大牢中毒,皇上知道后命太医去看过,但情况并不好。”
她一听就知道这是有人想要杀人灭口,喜嬷嬷不能死,在她没有供出是谁收买她谋害皇上前,她绝不能死,可夜其枫怎么会知道喜嬷嬷中毒的事情,现在这个时候她也没空细想。“我要去刑部大牢,四皇子能带我进去吗?”
“可以。”
刑部大牢比她想象的还要阴森,牢里阴暗潮湿,除了墙壁上的几个火把能带来一丝的光亮外,没有火把的地方伸手不见五指。前面的狱卒带着路,走了很深才走到一处很小的牢房中,长长的铁链锁住牢房的门,狱卒一边打开铁锁,一边道:“这是皇上钦点的重犯,你们不可待得时间过长。”
她走进牢房中,地上铺着稀少的稻草,最里面的阴暗处躺着身穿囚衣人的人,她刚要过去,夜其枫拉住她的手臂,“我在外面等你,不可时间太长,如果让皇上知道你来医治她,一定会怪罪。”
她点了点头,快步走了过去,喜嬷嬷整个人比之前瘦了一圈,小小的身子裹在肥大的囚服里,显得她更加的瘦弱,她伸手把了一下她的脉搏,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一颗药丸,放进她的口中,合上她的嘴,让她吞了下去,再拿出一个瓷瓶放在她的鼻子下,她慢慢的醒了过来。吹燃手中的火折子,微亮的光罩在她的脸上,待她看清自己时,眼中稍稍露出诧异的神情,但也只是一瞬间,下一秒她的眼里仍如当初在庆元殿时那般,一片死寂,“端小姐,你怎么来这里,是你救了我?”
“不是我救了你,而是皇上救了你,皇上他还是不忍心让你就这样的死去,喜嬷嬷,皇上心里对你一直念着旧情,不然当初在庆元殿时,你就已经死了。”
喜嬷嬷沉默了一下,“端小姐,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但是那个人当年对我有恩,这个恩情我不能不报。”
她目光中已无生意,缓缓闭上眼,她欠下已经还清,再也不欠她什么。“难道皇上对你就没有恩了吗?”
喜嬷嬷不出声,将头瞥开,“端小姐你走吧,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端语凝冷冷一笑,“那个人当年帮你,只是要将你当做她的一枚棋子,她对你的恩并不是不求回报的,如果你还有一点人性,如果你还念着皇上对你的恩情,就不要让她再伤害皇上。”
她转身就要离开,喜嬷嬷转过头看着她,双手紧握犹豫了许久,就在她踏出牢房门的那一刻她开口道:“端小姐,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