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要铲除他一点也不意外。“爹爹,还是让语凝去见娴妃娘娘,总要比爹爹入后宫要方便一下。”
“语凝,你一个女孩子家不可参与朝中之事。”
“爹爹,语凝并非要参与朝堂之事,语凝只是想要帮你,总要先去打探出三皇子到底因为何事被关入三司大牢,才能想办法帮到娴妃娘娘和三皇子吧。”
端程昱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那好吧,但是见了娴妃娘娘说话要有分寸。”
她淡笑的点了点头。皇上的众多皇子中,三皇子和二皇子的关系最好,四皇子常年驻守在边关,夜玄麒和十皇子素来亲厚,七皇子从小就被皇太后养在身边,这些年一直陪着皇太后在崇西山上静养。众多皇子中,皇上最疼爱的只有太子,但是这两年,皇上有意将朝中一些重要的是事情交由二皇子去做,太子担心二皇子会对他太子之位构成威胁,才会将手伸向三皇子,这算是一个警告,也算是断了二皇子的一条手臂。……她偷偷入宫,并未对任何人表明自己的身份,就是怕被皇上或是太子的人知道她和娴妃娘娘私下里见过引起不必要的怀疑。事情果然和她想的一模一样,太医诊断太子是中毒,他便将中毒的事情和行刺皇上的事情联系在一起。皇上对太子真的是宠爱有加,就凭他怀疑三皇子和行刺的事情有关,皇上就可以将三皇子关入三司大牢,难道太子手中还有什么证据吗?“娴妃娘娘,语凝倒是有一个办法,不知娘娘是否愿意一试。”
“愿意,只要能救三皇子,什么办法本宫都愿意试。”
……御书房中。“万灵丹给太子送过去了吗?”
“回皇上,已经送过去了,但太子服下后好像并没有见效,奴才大胆的猜测或许太子并非是中毒。”
冷冽的目光顿时看向他,魏公公连忙跪了下来。“你到底想说什么?”
魏公公低着头小心翼翼的道:“奴才没有想说什么,奴才只是担心太子,还望皇上明鉴。”
“朕还不了解你吗?说吧,想说什么就说。”
魏公公斟酌了很久才开口道:“皇上,娴妃娘娘已经在外面跪了两个时辰了,皇上……”皇上脸上的表情异常的严肃,看着案台上的那封信,眉头不由的紧锁,太子的毒还未解,三司那边也没有任何消息,他现在没有心情听她哭哭啼啼的。“让娴妃回去,朕现在不想见到她。”
魏公公微微的抬头看了一眼阴沉这脸的皇上,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是,奴才这就去请娴妃娘娘回宫。”
“等等,还是让她进来吧。”
“是。”
娴妃跪在外面两个时辰,双腿早已经麻了,被宫婢搀扶着走进来,娇美的脸上一双美目中含着亮晶晶的泪光望着龙椅上的人。“皇上。”
娴妃放开身边的宫婢,一下子跪在大殿中。皇上连忙从龙椅上起身快步走到她的身前,伸手想要扶起她,“娴妃,你这是何苦那?”
魏公公连忙招呼着宫婢一起走了出去,将门带好。娴妃眼中含着的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成串的落在脸颊上,“皇上,你还是让臣妾跪着吧,三皇子若是有罪,臣妾这个做母妃的更是罪大恶极,是臣妾没有教导好三皇子,是臣妾的错,臣妾有罪,皇上也将臣妾关入三司的大牢,这样臣妾就能陪着三皇子。”
皇上的脸色有些难看,“娴妃,朕一直都觉得你是一个明白事理,识大体的女人,你现在怎么也会威胁朕了?”
“皇上,臣妾在任何时候,任何事情上都可以识大体,都可以做皇上心中那么最明白事理的女人,但除了这件事,臣妾除了是皇上的妃子,臣妾还是三皇子的母妃,臣妾比谁都了解三皇子,他是做不出来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臣妾不相信三皇子会想要弑父杀兄,臣妾恳请皇上给三皇子一个解释的机会。”
皇上气愤的甩了一下衣袖,转身走到案台上拿起一个信封走了过来,将信封扔到她的面前,“娴妃你自己好好看看吧。”
娴妃看着眼前的信封,颤抖的手拿了起来,半天才打开信纸,不敢置信的看着里面所写的内容。“三皇子的笔迹你这个做母妃的总该认得吧,现在你还要替他求情吗?朕没马上杀了他就已经是对他的宽容了,只要他交出解药,朕会饶了他一命,可他到现在还冥顽不灵。”
皇上再一次气愤的一甩衣袖走回龙椅前坐了下来。握着信纸的手还在不停的抖着,“皇上,这封信皇上是从哪里得到的?”
“三皇子的宫殿里搜出来的。”
娴妃不敢置信的再次看了一遍,颤抖的手都要握不住单薄的信纸,可她还是不信,这一定是有人想要陷害她的儿子,一定是太子,对一定是太子……她一手紧握着手中的信纸,抬起猩红的双眼看着龙椅上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他怎么可以这么偏心,都是他的儿子,为什么他就只凭一封信就认定了一切都是三皇子所为。“皇上,臣妾不信这封信里所写的,更不信太子是中毒。”
“娴妃,所有事实都摆在面前,你还不肯信,你是不是想说有人想要陷害三皇子,而那个人就是太子。”
“臣妾不敢,臣妾虽然不能证明这封信是假的,但臣妾想要证明太子并非中毒,如果太子真的不是中毒,那就能证明三皇子并非是那个弑父杀兄之人,恳请皇上应允,给三皇子证明自己清白的一个机会。”
娴妃的头重重的磕在地上,又抬头看着龙椅上的男人,“皇上,三皇子也是皇上的亲生骨肉呀!”
皇上的脸色一瞬间变得非常的难看,如果真的让她证明太子并非中毒,那这封信就是有人想要陷害三皇子,而太子的嫌疑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