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监区人员名单上,名单上不但有柳飞龙的名字,还有洪庆苕!洪庆苕和柳飞龙在一个监区!这条信息立刻引起了刘天昊的注意,他向副监狱长详细了解了两人在监区的表现。洪庆苕人高马大,下手狠,所以监区里的犯人都害怕他。柳飞龙没有文化,加上身材比较瘦小,所以成了众犯人欺负的对象。洪庆苕冒着被关小黑屋的风险帮着柳飞龙打了几次硬架,被监区取消了原本的减刑。经过这几件事后,柳飞龙就跟着洪庆苕混,以他马首是瞻,两人在监区里也算是敢打敢干,由于两人表现较好,数次得到减刑的机会,先后都离开了监狱。“他们都是什么时候刑满释放的?”
刘天昊问道。“柳飞龙是后出来的,去年十一月份,洪庆苕出来的比较早,应该是去年八月份,两人都是社会闲散人员,本人的档案已经送到市劳动局了。”
副监狱长说道。“洪庆苕在进监狱之前是做什么的?”
刘天昊问道。“做化工的,这个我印象很深,监狱里不是有个小型化工厂嘛,洪庆苕一直在里面工作,他技术很好,比外面聘请的专家还大拿。柳飞龙没什么手艺,在监狱里学的缝纫技术,做的衣服很好,监狱里很多人的衣服都是他给做的。”
副监狱长介绍道。“洪庆苕还有什么异常的事儿吗?”
“嗨,他还能有什么事儿,就是图表现呗,之前给柳飞龙出头浪费了一次减刑的机会……哦,不过他的手因为一次事故遭到了酸的腐蚀,十个手指的指纹都不太清晰,出监狱时按手印都按不上。”
副监狱长说道。刘天昊听到这里一下子站起身。没有指纹!工厂厂房内只有两名男子的脚印,却只有柳飞龙一个人的指纹,这条线索已经把嫌疑犯指向了因贩毒案被羁押的黑车司机洪庆苕。刘天昊匆匆向副监狱长告辞,除了监狱后立刻拿起手机给缉毒科的姜科长打电话。电话接通后,姜科长苍老的声音从话筒传出。“姜科长,我小刘,洪庆苕的案子怎么样了?”
刘天昊问道。“洪庆苕积极配合我们的侦查工作,已经把栽赃他的人抓到了,嫌疑犯对此事供认不讳,洪庆苕无罪释放,怎么样?这下你满意了吧!”
姜科长呵呵一笑。“什么时候放走的?”
刘天昊听后心里一惊。“两个小时前,咱们缉毒科办事讲究效率,不过他的车我们已经移交给交管部门了,对他的处罚应该不会太大。”
姜科长完全不知道刘天昊这边的调查结果,所以语气很轻松。“他是不是指纹不太清晰?”
“是啊,你怎么知道?这人很奇怪,十个手指居然没有一个完整的指纹。”
姜科长说道。“您把他的联系方式发给我,我有急事!”
刘天昊语气有些急。“需要我们帮忙吗?”
姜科长问道。“您再帮我留意着他,要是能再见到他立刻拘留他!”
刘天昊说道。姜科长预感事情有些不妙,应了一声后挂断电话便连忙把洪庆苕的号码发给刘天昊。如果洪庆苕是高个子嫌疑犯,他身上背负着十几条人命,这次又被没收了黑车,已经倾家荡产,说不定会做出极端的事情来,一定要在第一时间抓到他!姜科长能够这样迅速地破案并释放洪庆苕,这也是刘天昊的功劳,否则,就算洪庆苕是冤枉的,怕是也要在看守所蹲上几个月的时间。一切事情都有因果!通缉令很快下发到各个辖区的派出所,高速口也加派了警力,对来往的车辆进行检查和排查,飞机场、火车站、码头自不必说,警方如临大敌一般。刘天昊马不停蹄地感到劳动局,提取了洪庆苕和柳飞龙的档案。果然不出他所料,洪庆苕是正是那家废弃化工厂的工人,根据劳动局提供的线索,他找到了废旧化工厂的保卫科科长,已经办了退休的一位老工人。老工人很热情,激昂地介绍了化工厂的前前后后二十年,上到厂长下到职工,就没有他不熟的。说到洪庆苕的时候,他连连感叹,说要不是当年那场不应该出的事故,洪庆苕至少能干到副厂长级别,弄不好还能坐上厂长的位置。老工人拿出一张照片,那是一张陈旧的彩色照片,上面是工厂劳模和厂领导的合影,老工人指着一个人说道:“这个就是洪庆苕,他旁边站的是他师父,老黄,黄芩!”
刘天昊看到黄芩的照片感到非常熟悉,想了一阵,他一拍脑门。黄芩正是看门大爷!当年正当洪庆苕意气风发时,化工厂出了一桩意外事件,由于工人操作失误,半桶盐酸洒了出来,把一名小姑娘的半边脸给毁了。但由于工人是一名大领导的亲戚,所以这件事最终只是赔了一些钱,给小姑娘办了残疾证了事。肇事的工人依然在岗位上,但小姑娘却毁了一生。洪庆苕对小姑娘一直暗恋着,本来准备要找媒人上门提亲的,没想到出了这档子事儿。洪庆苕气不过,便找到肇事工人理论,没想到两人却打了起来。洪庆苕仗着人高马大加上年轻,把工人揍得鼻青脸肿,肋骨也断了四根。最后公安局以故意伤害罪逮捕了洪庆苕。“被打的工人叫什么名字?”
刘天昊问道,他预感被打的工人和十七宗失踪案有关。“叫牛过!”
老工人说道。牛过!十七宗神秘失踪案其中一名正是牛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