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条,吴三桂的两万人马控制着阿瓦城和城中的王宫,并且开始在阿瓦的四周,大肆的抢掠女人。搞得阿瓦城内城外,民不聊生,怨声载道。或许有人会问,吴三桂是不是疯了?既然他已经控制住了阿瓦城,又挟持住了新缅甸王,这不正好是他挟缅甸国王号令全缅之时吗?何必在自己控制的地盘上抢掠女人呢?就算是需要大量的女人来稳定军心,他也完全可以去缅甸别的地方抢啊。兔子都知道不吃窝边草,吴三桂怎么会犯这样错误呢?其实吴三桂在动手之前是请教了刘玄初的。恰恰是刘玄初劝吴三桂这么干的。刘玄初甚至不仅仅要吴三桂在阿瓦抢女人,他还告诉吴三桂,撤离阿瓦的时候,不妨将阿瓦抢掠个干干净净,鸡犬不留。吴三桂问刘玄初为什么要将事情做得这样的绝,刘玄初答道:“主公,这个莽白在缅甸没有人望,并且真正的缅甸王在逃,一旦这真的缅甸王和贼兵勾结到了一起,或者是缅甸境内的某个将军挟天子以令诸侯,敢问主公,您觉得我军能战得过缅军,或者是从云南来的贼兵吗?”
刘玄初自从到了云南,身子就好多了,进了缅甸之后,虽然偶尔也会发发病,却依然犹如健康人一般,没有大碍了。吴三桂沉默良久,他当着刘玄初的面上从来不说假话,道:“恐怕不能。”
“如果,”刘玄初又问道:“如果这位莽白在阿瓦站稳脚跟,敢问主公,他还需要您吗?”
吴三桂摇头道:“肯定不需要了。”
“所以主公不能让他在阿瓦站稳脚跟。”
刘玄初接着道:“只有他站不稳脚跟,他就只能依靠主公。”
吴三桂问道:“如果缅甸的各路人马来勤王怎么办?”
刘玄初道:“如果只是来一两个将军,主公就将其消灭,如果是全缅的将军都来了,主公将阿瓦洗劫一空,裹挟着这位莽白撤走,将阿瓦让给这些缅甸将军。”
“放弃阿瓦我军去哪里?”
吴三桂连续发问:“如果缅军追击我军怎么办?”
刘玄初道:“缅军如果都来,我军就南走,与红毛鬼联系;至于缅军,刚刚收复了阿瓦,决然不会有军马来追击我军,首先他们要争功;其次,都向坐收渔人之利,绝对没有哪一支缅军敢单独追击我军。当然,我军也决然不能枯坐在阿瓦坐以待毙,在稳住了军心之后,立刻往南发展,打着莽白的旗号攻占几座城池州府,打富济贫,稳定人心,只要此计成了,无论是贼寇还是缅军,都奈何不得我军了。”
吴三桂问道:“先生如何就能料定面筋进入阿瓦之后就一定会争功呢?”
刘玄初笑道:“主公可曾读过《三国志演义》?”
“读过。”
刘玄初笑道:“属下以下所言,请主要不要误会。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在打进洛阳之前还有个联盟,可是在进了洛阳之后呢?吞并友军的吞并友军,抢地盘的抢地盘,私藏玉玺的私藏玉玺。董卓就在长安,他们为什么不接着追了,不接着打了?”
吴三桂道这个时候终于知道为什么在从木邦出发的时候,刘玄初坚决要吴三桂将所有人马的家眷都带上了。因为刘玄初早已思谋定了攻取阿瓦之后的所有计划。吴三桂拱手道:“多谢先生指教。”
朝鲜的军队哪里抵挡得住倭军和清军的南北夹攻?不过亏得从觉华岛到仁川不算太远。明军在抵达仁川之后,由赵赟领着两千明军将士——一千明军将士驻防仁川——日夜兼程赶往汉城。倭军刚刚抵达汉城近郊,还没有对汉城合围,赵赟进入汉城,向孝宗李淏传达朱聿鐭的国书。朝鲜孝宗李淏也知道明军不可能渡海来增援自己,最后没有办法,只得悄悄的携带者在汉城的官员与王宫中的宫女嫔妃,在两千精锐明军的护卫下,深更半夜悄然出了汉城,往仁川出发。两千明军加上数百名朝鲜这般大的目标,怎么可能不被临城的倭军发现。两千多人的队伍武昌不到二十里的路程,在他们的身后亮起了犹如繁星一般的火把,隐隐约约响起呜呜呀呀的怪叫声。显然是倭军追上来了。这一次来执行保护朝鲜王室撤走任务的是一名师帅,他一看见倭军追上来了,立刻下令,火铳手结成方阵,步兵结成大明破虏阵,抵抗倭军。他自己也留了下来,指挥全军。另五百人保护朝鲜王室逃走。并且他还特意的嘱咐六名身强体壮的兵士,三人一组,一组保护朝鲜国王;一组保护朝鲜王后,三个人轮流换着背国王(王后)走。这名师帅还特意的嘱咐他们留人,如果他没有顶住倭军的追击,让剩下的兄弟和所有随行的朝鲜官员、宫女断后。虽然朝鲜官员和宫女不能作战,但是就算将他们留下来给倭寇砍,也能为这六名兄弟争取逃走的时间。不一会儿的功夫,明军的后卫队和倭军交上手了。首先是明军的阵地上铳声大作,火舌闪动。倭军只知道有一支人马从汉城中出来,没有想到是朝鲜的王室,更没有想到给朝鲜王室断后的大明的人马。铳响过后,冲在最前面的倭寇成片倒下。就在倭军被突然的火铳打得陷入混乱的时候,大明破虏阵从火铳队的两翼冲杀出来。但是我军是训练有素的人马,他们在经过了短暂的混乱和后退后,立刻对明军发动了反击。那师帅一见倭寇反击,让所有的火铳手都上刺刀,然后排成整齐的队形,向倭寇压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