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阶段,不要过黄河。但是,高一功在以济南的山东大肆的练兵扩军,集中在济南的四个军兵力总计大奥了十二万之众,这还不是罪重要的,重要的是张鼐的第四军的火器率达到了百分之百,其他的三个军也基本上有了成建制的火器师。这么大的动作,黄河对岸的清军不可能不知道,但是无论清军知道什么,高一功都不能让清军他知道他不准备过黄河,而是准备沿着黄河南岸往西打。高一功也是在刀枪剑戟之中滚过来的,也会搞战术欺骗,所以他故意开始在民间悄悄的搜集船只,然后将所有的船只都隐藏在黄河边的笑港汊里面,今天这里藏几艘,明天哪里藏几艘。他这样做的目的,就是怕清军派来的细作不知道他在搜集船只,怕他们知道了又不知道自己的船只藏在哪里。但是这些话还不能明明白白的告诉清军的细作,因为你告诉了别人,别人就不信了。只有躲躲藏藏,让别人找到了,别人才会信以为真。这个时候,傅鼎铨破获了一个清军细作在济南的窝点,傅鼎铨正要指挥石虎头的独立师去抓人。高一功得了消息,急忙去找到傅鼎铨,将傅鼎铨约到密室之中,道:“傅大人啊,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
对于傅鼎铨,无论是高一功还是袁宗第、李过等诸将对他都是有好感的。这一名大明的官员,不贪污,不受贿,日子过得紧巴巴,官袍上是补丁打补丁。李过是在是看不过去了,自己掏钱给他做了一身官袍,送给他,他还不要,气得李过将官袍往他脸上一扔便走了。傅鼎铨追着后面大骂:“有辱官声!有辱官声!”
然后向朱聿鐭参了一本李过。朱聿鐭看了这个道奏折,哈哈一笑,因为所有的事情锦衣卫都已经暗中告诉朱聿鐭了,所以朱聿鐭回批:李过赔一件官袍给傅鼎铨,以示惩戒!傅鼎铨查获这个清军细作的窝点,是他在追查山东四大家族勾结建虏的证据的时候搂草打兔子查到的,当他听到高一功来求“手下留情”的时候,他还以为高一功是来为这四大家族求情的,但是他又不好说破,,于是明知故问的问道:“高总帅,何事手下留情?”
高一功又不是傅鼎铨肚子里的蛔虫,道:“傅大人,对这个建虏细作的窝点手下留情。”
“高总帅怎么知道卑职查获了一个建虏的窝点?”
“这个……这个还请傅大人见谅,在下不能说。”
傅鼎铨冷冷的一笑:“是唐家要你来求情的吧?”
“唐家?那个唐家?”
“唐建峰唐家。”
高一功立刻醒悟,道:“傅大人,误会了,误会了。”
“什么误会了?”
傅鼎铨脸色冷峻的道:“高总帅,卑职知道,你也是穷苦人家出身,没有饭吃,才跟着李闯造的反,既然你也造过反,这贪官污吏当时你们这些人最痛恨的,为何如今你有成了贪官污吏呢?请高总帅见谅,卑职决然不能放过这伙建虏,决然不能放过唐建峰!高总帅,告辞了!”
说罢便要走。高一功拦住傅鼎铨,微微一笑道:“傅大人,不要忙着动怒,听我将话说完嘛。”
傅鼎铨一副耐着性子的样子道:“高总帅请讲。”
高一功喃喃道:“这话怎么说呢?”
高一功当然不能将北伐的方略告诉,无论他知不知道,都不能告诉他。他知道,那不需要你告诉;如果他不知道,高一功告诉他不等同于泄露军事机密吗?高一功沉默不语。傅鼎铨见高一功不说话,于是道:“高总帅,如果没有别的事,卑职告退了。”
“等等……”高一功灵机一动,终于有了办法,问道:“傅大人,你看戏吗?”
“看戏?看什么戏?卑职从来不看戏。”
“那……那傅大人一定看过《三国》的书吧。”
“《三国志》到是看过。”
傅鼎铨是读过《三国志演义》的,但是他不能承认,因为一个纯粹的文人都以看这种闲书为耻。“看过就行。”
其实高一功也分不清《三国志》和《三国志演义》的区别:“傅大人,你知道三国的戏里面有一对兄弟叫蔡中蔡和的吗?”
傅鼎铨道:“这两个人不过是罗氏杜撰的任务而已。”
“杜撰?”
高一功问道:“何为杜撰?”
傅鼎铨皱了皱眉头:“就是胡编的。”
“不过他是不是胡编的,傅大人等会要去捣毁的建虏细作的窝点,如今就是我留在自己营中蔡中、蔡和。”
傅鼎铨一愣,问道:“此话怎讲?”
高一功道:“傅大人,我只能跟你说,如果大人读过《三国》的书,你就应当知道我把他们当蔡中蔡和是什么意思了,还请傅大人将他们留着,其他的我不能多说,军机大事,不能泄露。”
傅鼎铨沉默良久道:“要卑职放他们一马也可以,但是请高总帅给我写个凭证,是你高总帅要我放的,如果日后和高总帅说得不是一回事,尤其是高总帅如果拿了别人的好处而要卑职放他们一马,卑职就在皇上面前参高总帅一个私放细作,勾结建虏!”
“好重的罪过,”高一功听了这话笑道:“傅大人,你可够狠的,成成成,我给你写,我给你写,但是,你可以参我,今天我和你说的事不能泄露一个字出去,否则——”高一功的表情忽然严厉起来:“军法无情!”
傅鼎铨恭恭敬敬的拱手道:“卑职决然不敢泄露半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