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军的人马留下来,协助尊侯防守南京,怎么样?”
张鼐犹豫了片刻道:“殿下,卑职愿意跟着殿下一起北伐。”
朱聿鐭问道:“都去北伐了,南京只靠水师防守是肯定不够的。”
张鼐道:“殿下,第三军和第六军的人马加起来也不过两万五千人,只凭两万五千就想纵横中原——”说到这里,张鼐微微一笑,“恕卑职直言,顶多也就是牵制一部分建虏,起到策应姜瓖的作用,想攻取淮北,想攻取山东,恐怕不可能。”
袁宗第黑着脸道:“小鼐子,俺和补之没了你,连场胜仗都打不了吗?”
“汉举叔,我不是这个意思。”
张鼐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殿下的既要策应在山西的,又要攻打淮北和山东,不在中原和建虏打一仗,不灭他们一支人马,汉举叔,你觉得做得到吗?”
“小鼐子说得有道理。”
袁宗第还没有回答,朱聿鐭道:“不在中原让建虏吃一次败仗,建虏怎么会将淮北和山东的人马调过来呢?可是,如果南京不留下一支能打硬仗的人马,我不放心啊。”
堵胤锡道:“殿下,卑职有个办法,不知道成不成。”
张鼐道:“堵大人快说,什么办法?”
堵胤锡道:“殿下可在第三军和第六军中个挑选一千到两千人出来,再补充进三五千苏州的义勇军,尤其是跟着张总督一起下了太湖的义勇军,日夜操练,不要一个月就能一战。再抽调一部分义勇军补充到第三军和第六军中去。我大军北伐,他郑成功也未见得能马上做出反应,如果第五军再在福建闹他一下子,郑成功就越发的拿不准了,等他醒过味来,咱们的新军就已经操练成了。”
李过道:“堵大人这法子不错,这样的话咱们大明新军就多出了一个军——第八军,殿下,你准备让谁做这第八军的军帅?”
朱聿鐭问李过道:“补之,你觉得谁来做这第八军的军帅最好?”
李过毫不犹豫的回答:“二虎。”
“二虎”指的是刘体纯。朱聿鐭问袁宗第道:“汉举你觉得呢?”
显然,朱聿鐭对这个人选不满意,所以才问袁宗第。袁宗第虽然是个粗人,但是他明白朱聿鐭问自己的目的,于是问李过道:“补之啊,二虎本事不差,但是论能力,论资历,他比明远如何?”
李自成在西安建政以后,刘芳亮被封为制将军,而刘体纯只是果毅将军。果毅将军比制将军要低一级。“那就明远吧。”
李过听了袁宗第的话,沉思良久道:“可是明远在福建啊。”
朱聿鐭道:“我有个想法,既然以前在二虎就是明远的部下,你们看这样成不成?明远当军帅,二虎当师帅,我再调赵印选来给明远当参军,赵印选鬼点子多,你们看怎么样?”
高一功、李过一听这话,对视了一眼。高一功道:“成,就依殿下的令旨。”
朱聿鐭道:“我想啊,这样的话第八军的操练也能快些,也能快些形成战斗力。”
朱聿鐭换了一种坐得更舒服的姿势道:“那事情就说了,第三军、第四军和第六军由我亲自率领,挥师北伐。”
杨廷麟、苏观生和堵胤锡一听这话,大吃一惊:“殿下,您……您要御驾亲征?”
朱聿鐭道:“是的,这一回北伐我必须御驾亲征,我只要出现在了中原,就能吓得多尔衮不敢全力攻打大同,能不能打下淮北、山东另说,咱们起码得策应策应姜瓖。”
杨廷麟道:“殿下,您去北伐,南京的政务军务您给谁来处理?”
朱聿鐭道:“政务就由你来处理,军务嘛,国勋,攻打南京的时候是你跟我来的,这回北伐让玉峰去帮我,你留在南京吧。”
高一功道:“卑职遵命。”
“仲缄,你也留在南京。”
堵胤锡当然明白朱聿鐭的心意,他是怕杨廷麟和高一功合不来,坏了大事,于是道:“卑职谨遵殿下令旨。”
自从前番朱聿鐭离开了井冈山一个月以后,龙映真感到身上已有了怀孕的征兆。但因为她一则对这样事毫无知识,心中捉摸不定,二则害羞,只是向沈冬菱和念儿透露消息。沈冬菱急忙悄悄的找来了郎中,给龙映真把脉,最后确定确实是身怀有孕。当确定自己怀了孩子之后,龙映真仿佛觉得生活又是另一种样子,每次独自一人的时候她都会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想到以后朱聿鐭继位做了大明的皇帝,自己的这个儿子做了太子——虽然还什么都不能确定,但是她相信自己一定可以给朱聿鐭生个儿子——便沉浸在甜美的梦幻之中,暗暗心跳,眼神含羞,如有微醉,又泄露出若有若无的幸福的微笑。今天朱聿鐭决定了北伐的事之后,便来到龙映真的住处。他想到自己过不了几天又要出远门,所以决定最近这些日子尽量的多陪一陪龙映真。此时龙映真已经是大腹便便,念儿又去了石虎头哪里,所以在这里侍候她的是沈冬菱。龙映真一见朱聿鐭来了,便道:“你来做什么?”
朱聿鐭一愣,道:“这是我的家,我来怎么了?”
龙映真道:“现在不方便,等会儿天黑了你又不老实,别伤了我儿子。”
“你这说的什么话?”
朱聿鐭有些不高兴了:“没有我你……你肚子里能多这个货吗?还没出来就和老子抢老婆!”
“那我不管,反正今天晚上你不能在这里?”
龙映真说着看了一眼沈冬菱,道:“你去冬菱妹子哪里吧。”
沈冬菱一听这话,羞红了脸儿,娇滴滴的道:“夫人……”朱聿鐭道:“我想着过些时可能要出远门,所以来陪陪你,没想到你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今天晚上老子哪里都不去了!”
说罢,转身摔门而去。朱聿鐭回到自己书房不久,只见沈冬菱和徐元珊便跟了过来。徐元珊道:“殿下,夫人身怀有孕,性子是有些暴躁,还请殿下见谅则个。”
沈冬菱看了一眼徐元珊,道:“殿下,今天晚上夫人不能侍候您,不是还有……还有奴婢和徐郎中吗?”
徐元珊一听这话,羞怯难当,却又不知说什么,只是低下头去,玩弄着自己衣角。男人就是感性动物,朱聿鐭一听这话,立时喜笑颜开:“那……那今天晚上就一龙双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