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是什么时候吗?大一的元旦联欢晚会,我和林洲是主持人,活动结束后,大家聚餐,喝了一点酒……”她的脸上还腾起了红云。林奥西尽管浑身带刺,现在也没有了还击的余地。她觉得周身发冷,口干舌燥,说不出话来。是呀,陆林洲那样的人,怎了可能真的不行呢?她自己以前也不信的。陈柚柠:“要不你问问夏丞,他和林洲的关系最好,夏丞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清楚吧。”
盛夏丞,陆林洲最好的朋友兼同学,林奥西见过他几次,但他显然并不待见她。那人是个纯正的花花公子,陆林洲如果不行,怎么可能和那种人玩到一起。林奥西说不清是痛恨还是悲哀,或者是不甘心。陈柚柠走的时候扔下一句话。“希望你成全我们,不然孩子生下来,林小姐的脸上,也会无光的。”
林奥西追陆林洲,曾经轰轰烈烈,闹得整个富二代圈子人尽皆知,如今被小三骑到头上,不得笑掉别人的大牙?小三做到这个地步,算是功力炉火纯青了。林奥西平静了好久,才打开手机翻出湖屿别墅的监控视频。上面只能查看到一个月以内的录像。画面上。陈柚柠从陆林洲的车上下来,二人进了家门去了书房,一个小时后才出来。出来的时候,陈柚柠的头发明显乱蓬蓬的,衣衫有些松垮,陆林洲倒是一如既往的衣冠楚楚。二人从书房出来后,陈柚柠坐在大厅的沙发,陆林洲去了厨房,不多一会儿,他在叫她吃饭。镜头切换到卧室,床铺得整整齐齐,但是床垫,不是林奥西走之前睡的那张。她像条缺水的鱼一般张着口费力的呼吸,却仍旧觉得氧气不足。结婚两年,她竟然不知道陆林洲会下厨。她竟不知道,这对狗男女,嚣张至此!那个时候,自己可是生死未卜躺在医院的!他陆林洲怎么做得出来!她现在脆弱得像个瓷器,一碰就倒,一倒就碎。林奥西病了。夜里十二点,陆林洲还在办公室看文件,疗养院的电话打了过来。他眉毛不安的跳动了一下,接了起来。“陆先生吗,林小姐病了,一直昏迷着叫您,您方便过来一下吗?”
陆林洲到疗养院的时候,林奥西睡着,手背上扎着针吊着水。嘴唇干得起皮,口里喃喃不停,不知道在念什么。护工说,林奥西突然发了高烧,现在退下去一些,但就是醒不过来,像是困在梦魇里。护工离开以后,陆林洲看着阖着双眼憔悴不堪的林奥西,坐到她的床前,把她额头前的碎发理了理,摸了摸她的额头。“何苦呢,都说了让你放下。”
林奥西就是个娇小姐,什么正事都做不好,偏偏自己到了这步田地还上蹿下跳搞得两人鸡犬不宁。“林洲……陆林洲……”她的唇一直动着,念着他的名字。陆林洲心里一软,拿过一旁的水杯,用手背试了试温度,然后把吸管放到她的唇边:“喝点水。”
那头一拧,眼睛闭着,却还是要躲开触碰。陆林洲叹了口起,拿来棉签沾了水抹在那唇上润着。“陆林洲……”陆林洲把水杯放下,俯身靠近了她一些,声音软软:“我在。”
“陆林洲……你去死……你们去死……”陆林洲的动作滞住,冷嗤一声,丢了手里的棉签,起身去了休息床那边。林奥西的噩梦一个接着一个。一会儿是父母在火堆里哀嚎,一会儿是陈柚柠和陆林洲在书房激战,一会儿是狗男女他们一家三口躺在她的床上,看着她嘻嘻的笑。她醒不过来,又喊不出声,只想逃跑!那腿仿佛压着千斤巨石,她奈何不了它,只能挥舞着双手哭喊。“不要……不要……”后来有人连她的手也困住,她动不了,心里急躁得慌,但困着他的那人却又轻轻的拍着她的肩,低声说着“别怕,是梦而已”,她得到安抚,慢慢的安静了下来。一晚上反复折腾了几次,天亮的时候,她才彻底醒来。护工坐在她床前的椅子上,正趴在床沿睡着了。林奥西觉得身上有了些力气,伸手去拿旁边桌上的水杯,惊动了护工。“林小姐,你醒了!还好吗?”
林奥西对着她感激一笑:“谢谢张姐,折腾你了,我想喝水。”
护工端起杯子:“我去换点热的。”
林奥西病了两天,体力逐渐恢复。她知道,按照目前这样的情况,陆林洲是不可能答应离婚的。她不能这么被动,等着陈柚柠一次又一次的上门羞辱。她拨了个电话。“刘哥,给我找个新来的脸生的少爷,穿正式一点,让他到疗养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