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的信息竟然对她如此重要,只要有他的信息,她的生活就会充满阳光,如果虚无,她也就感到虚无了。他们这里的失败,她是听到的,她可以到窗上去听,可以赖着脸问一下监管她们的人,可以问一下来打扫、送饭的丫环。总之能知道一点点。可是乔衍的消息就像遮到树林里了,有让她不可能会知道的感觉。她的好友大泉纯子之前经常会找她玩耍,彼此的消息也会互通,可是自从她被软禁,所有的好友她与都不能亲面见到了。但她毕竟还能听到她的声音,好像听到她会到宫里找她爷爷下棋,她那时好像会故意把声音放得大大的、脆脆的,像是故意让她听到。但只是偶尔听到之后就是寂静,像是一颗石子掠过水面后,泛起的微波很快消失了。但是近些日子却频频听到她的声音,她好像也配有丫环了,对丫环说话偶而会很大声,好像故意说给她听的。只是她们的位置相距较远,好像处于两个世界。偶而听到她的声,却不能感受她的气息。她感到有点奇怪,她进宫里来干什么呢?做官吗?但是做官会有很多下属,为什么要经常与丫环在一起?终于,她感到有点不寒而栗,有点心痛,因为她想到了她可能进宫的原因。她,清清纯纯的一个女孩子就这样毁了吗?她知道她不会变心的,因为她是个思想坚定的人,是个珍视自己个性的人,一定不会为了权势、名利选择进宫做王妃,一定是有其它原因的。这样就让她心痛,让她感到她的无奈。但是之后的一些活动就让她感到奇怪了,她好像在搞什么象棋活动,好像很多很多的人排着队找她下棋,这不是说她很得意吗?很开心吗?怎么了?她是心甘情愿的进来做王妃吗?之后又沉寂了几日时间,宫里又大张旗鼓,像在搞什么活动。这时候,她已经在送饭丫环口中知道了一些端倪,丫环虽然不敢与她说什么话,但在她再三追问下还是点了点头,让她知道了大泉纯子是进宫做王妃的真相。而眼下这场活动,就是为庆祝她成为王妃而搞的了。她的住处在西南角,与大泉纯子住的东北角正好相对,两方隔着数里,但是这次的象棋活动却布置在宫中相对正中的位置,隔她那里只有里儿,她爬到窗户上还是可以看到一点点的。看到他们下棋“助兴”,心里涩涩的,如果大泉纯子因此而开心,她当然没感到什么,如果她有难言之隐,她不得不为她难过。她开始好像听到一些议论,好像说到大泉纯子心情不佳,有点担心,但是跟着听到掌声雷动,又想到是自己想错了,大泉纯子如此神勇,自是精神好好的了。但是很快,她感到了场中又像有些沉闷,如果大泉纯子真是开开心心的,以她的性格,必会影响周边的人一片兴奋,一片欢乐,她是怎么了?她的担心又开始了。在不经意之间,一个脆脆的声音传入耳鼓,就像在她的心窝里响起的一个炸雷,她感到眼前的世界变了,整个世界都不再是冰冷的,热烈起来了。像在寒风中遇到一点温暖,像在暴雨中遇到一把撑过来的伞,像是冬日刹那变成了春暖花开的春天,像是原本灰暗的环境顿时变成了明亮。那一刻,不知道为什么泪水就夺眶而出,汹涌的,没完没了似的涌着。这个声音是多么遥远,怎么可能这么近啊?他不是不可能出现的吗?怎么会出现在宫里啊?他们不是已经不可能再见面了吗?他怎么好像就在眼前啊?难道世上真有梦想成真的梦境吗?眼前这个梦境,真的成真了吗?她当然必须抑制住自己的激动,是故,她是由感到他的声音很古怪开始的。但是这种想法太浅薄了,太不能持久了,太像是一闪而逝的感觉了,很快就在脑海里一闪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汹涌的情感,似疯狂的在涌水的眼睛。这一刻她又想哈哈大笑,这是最最最激动开心的时刻了,难道不准笑吗?她又想大叫他的名字,明明想叫,难道不准叫吗?但是她得看究竟,他来干什么?或者他是偷偷进来的呢?她这一笑一叫 不是让他的身份穿了锅吗?一颗心呯呯的跳,她知道他很大可能是为来救她的。其实她从没怀疑他的性格,他是必然必然不会抛下她的,只要世上还有他的气息,他都是不会忘记她的,总会挂着她的。她一直的“以为”他不会来,他们已是陌路人,其实这不正是因为对他的性格的信任吗?是因为相信他,而自己在受关禁时没有见到他时,没有丝毫委屈与怨言吗?她可以想像自己的环境像干净的秋天,也不正是因为对他性格的信任与很深的认可吗?因为那处的场地较为低洼,她爬在楼上窗户,是能看得清清楚楚的,她循着声音望去,果然见到了一个清清瘦瘦的身影,那个身影虽然比她熟悉的身影又高了些,但还是一样的熟悉。在她心中,这个身影是独一无二的,很轻易就能看出来。那一刻,她太欢喜了,泪脸又变成了笑靥如花。但是她跟着看到一个九级武士向他们那班人走去了,虽然脸上笑眯眯的,但她能感到是不怀好意的。这下又深深为乔衍担心了。见到那个九级武士的手向乔衍伸过去,心里像绷着根欲断的弹簧,这根弹簧一断,将是毁灭性的震惊。但是跟着震惊就变成了惊异,她见到乔衍只是举手投足一样就将那个九级武士摔到地上。总之那时她心里叫了声“太潇洒了”,这时,她将自己处在了身外之地,刻意的不把那个九级武士当做自己人,狠狠的赞赏乔衍潇洒一把。但是跟着激动的场面就出现了,又有四个九级武士如飞似的奔过去把他围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