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车间尽快落实的。原本时间还算充裕,现在一算,怕是要脚打后脑勺了吧。”
原本颜厂长的心情还算可以,一听着男人的话,微微也是变了变脸色。兰炯却是笑得更深了,忙不迭帮着男人倒酒,道:“李翰文其实还是有些能力的,但是吧,他太固执了,又不懂得变通。”
说着,他瞥向了旁边钱鸿达,道:“鸿达,你说呢?”
钱鸿达一直坐在兰炯身边,观摩着兰炯的一举一动,当即就明白了兰炯如何成为颜厂长的心腹的。这端茶送水的殷勤程度,哪个领导看了不喜欢。心里正研究着,忽然听着兰炯提起自己,忙接了话:“兰厂长说的是啊,想当初兰厂长工作时可是让着老厂长,但是老厂长依旧固执己见,倚老卖老。”
“而且当年他儿子做错了事,被厂里开除,他不说儿子的问题,反倒来厂子里怪主任。你说说,这事可不是倚老卖老吗?”
钱鸿达说着,只觉得过瘾他可是把李铭昭一家子恨到了骨子里,咬着牙如何损人都不觉得为过。见着颜厂长没说话,兰炯继续道:“要说这件事,他儿子也是恨上申磊了。”
“今天早上啊,李铭昭叫上了三厂的几个成天旷工不干正经事的临时工,跑到申磊办公室去闹,扬言要把申磊给打残了。那几个临时工也是,仗着李铭昭在后头给他们坐镇,就无法无天了。”
“饶是我过去说话,他们也听不进去啊。”
说到这儿,兰炯垂下了头,满脸的委屈。“颜厂长啊,现在的机械厂因为有李铭昭这个人来回搅和,我真是管不下去了。要不是想着我就这么撂挑子不管,实在是辜负了您的栽培,我真想回总厂跟着您干了。”
“就算是当您部下的一个职员,我也甘之如饴啊!”
颜厂长还没说话,边上的男人倒是先开了口:“李翰文是真的不行,他儿子也不像话,现在一个两个的都影响厂里的生产和纪律,为了厂子,无论如何也不能由着他们继续下去了。”
说着,他认真地看向颜厂长,道:“颜厂长,这件事,您不能继续容忍。”
颜厂长慢悠悠地喝完了酒,放下酒杯,道:“李铭昭现在不是厂里的人,我们拿他没办法,但是对于李翰文,他早就该退休了,尤其是他现在还不服管理,倚老卖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