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家竟然会有地下暗道,这是董子清所没有想到的。而且这件事情,欧阳春也不曾跟他说过。说不定,欧阳春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家中还有一条地下暗道。阮平被关在常家,董子清交代了一番之后,便和常紫嫣还有常金虎返回欧阳家。与此同时,欧阳尊脸色难看的听着手下的汇报。“什么?你说阮平不见了?”
欧阳春猛地站起身来,不可置信的问道。“少爷,我们这些日子一直都在盯着阮平,可就在两个小时之前,阮平突然消失不见了。”
手下回答道,他没敢抬头看欧阳尊,因为他知道欧阳尊肯定会破口大骂。而实际上,欧阳尊并没有让他失望,破口大骂道:“你们这群废物,老子花大笔的钱让你们盯着一个人,连这点小事儿都办不好,你们还能干什么?TM的,你知不知道,阮平若是出了问题,所有人都得完蛋!”
“是,是,可少爷,现在该怎么办?”
那手下小声问道,阮平消失不见,他们自然要负首要责任。可现在关键的问题是阮平不见了。欧阳尊深吸了一口气,他也知道跟手下发飙根本不解决任何实际问题。短暂的思考之后,欧阳尊冷着脸问道:“让你们监视欧阳家,有没有看到有人出去?”
听欧阳尊这么一问,那手下连忙回答道:“有!”
“谁出去了?”
欧阳尊追问道。手下回答道:“有府里的张婆子,还看到了董子清和一个老头还有一个女人,只是他们叫什么名字,我们没调查出来。所有关于他们的情报,似乎都被隐藏掉了。”
“都被隐藏掉了?”
听到这句话,欧阳尊楞了一下,不可思议的问道。手下点头,但欧阳尊的一颗心却沉了下来,能将这些情报都隐藏起来,那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就是对方的能量非常大,大到他想象不到。“去府上!”
欧阳尊沉声说道。手下闻言顿时紧张的问道:“少爷,现在去?”
“少啰嗦,现在就过去!”
欧阳尊冷声说道。因为他想到了一种可能,而这种可能让他心中没底儿。欧阳家的大门口,董子清一行人刚刚到达,就看到两台车开了过来,在距离董子清只剩下几步之遥的时候,才堪堪停下。车门打开,欧阳尊走了下来,见到欧阳尊,董子清冷眼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抬脚准备进门。“董子清,好大的微风啊,见到我连招呼都不打?”
看到董子清要进去,欧阳尊立刻开口说道。“欧阳大少爷威风也是不小,难道说,我白天打了你爹,晚上你过来也想讨打?”
董子清脚步停顿,冷眼看向欧阳尊开口问道。此话说出,欧阳尊的脸色瞬间就是一沉,他咬了咬牙,心中愤恨无比。当着他的面打他老子,这本就让他脸上挂不住,可他怎么都没想到董子清竟然会当着他的面说出来。“这件事,以后早晚会找你算账!现在我爷爷躺在灵堂里,我不想跟你一般见识!”
欧阳尊说完板着脸抬脚向着院门走去。“呵,你确定自己不是为了你爷爷的财产来的?”
董子清却如此问道。欧阳尊脚步一顿,脸色瞬间冷了下来,眼睛盯着董子清,冷冷的说道:“我是我爷爷的亲孙子,继承他的家产是理所应当,而你,不过是一个认的干孙子,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就算经过法律,你同样也得不到丝毫的财产。但今天,我不是来跟你议论这件事情的,而是来给我爷爷守灵的!”
说完,欧阳春抬脚向前走去,而董子清嘴角微微勾起,他冷然一笑,随后突然提高声音大声喊道:“欧阳尊大少爷刚才说,今晚要给老爷子守灵到明日清晨不眠不休,为身为孙子的他尽最后的孝道!”
此话一出,欧阳尊脚下顿时一个踉跄差一点没有摔倒,他猛地转身,愤恨无比的看向董子清,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董子清竟然会跟他玩这招。然而,董子清却淡淡一笑,脸上挂着一抹玩味的笑意,看着欧阳尊说道:“怎么,身为爷爷的亲孙子,难道连一晚不睡给爷爷守灵都不愿吗?”
面对董子清的质问,欧阳尊心中是暗恨不已,现在可是刚过年不久,虽然天气已经回温,更是草木复苏,可是夜晚的温度依然在零上七八度左右,这要是真的在大门四开的灵堂守灵,估计没几个人能够受得了。董子清,这明显是摆了他一道,而且还让他无法拒绝和反驳。欧阳尊紧咬着牙齿,声音从牙齿缝中挤出来,咬牙切齿的说道:“当然愿意,这是我作为孙子的本分。”
“欧阳尊大少爷果然至情至性,孝感天地啊。来人呐,为欧阳尊大少爷准备孝布,今晚欧阳尊大少爷要为他亲爷爷披麻戴孝守灵。”
董子清声音再次提高,老关键就站在门口,听到后,连忙应是,而心中却是暗自佩服董子清,短短几句话,就让欧阳尊不得不给老爷守灵。他常年陪在欧阳春的身边,又如何不知道欧阳家的情况?这些孙男弟女中,真正孝顺的,恐怕只有欧阳丹丹和欧阳清了。只不过欧阳清因其母亲的关系,无法经常过来,而欧阳丹丹也因为欧阳琳的关系,对欧阳清也变得排斥。所以欧阳春曾告诉过欧阳清,让她尽可能的不要过来,但却不要去恨欧阳丹丹。至于欧阳尊和欧阳杰?老管家心中则是发冷,老爷在世的时候,可是从来不会提起他们,一旦有人提起,老爷都会大发雷霆。原因无他,因为这两个孙子只知道惦记他的财产,根本就是不肖子孙!冰棺前,欧阳尊百般不情愿却也没有任何办法的披麻戴孝跪在宾馆之前。欧阳清看了他一眼,欧阳尊同样也看了欧阳清一眼,欧阳清没有说话,但欧阳尊却是说道:“姜还是老的辣呀,姑姑真是打的好算盘,我若不来,还不知道你在这里!”
欧阳清闻言烧纸的动作微微一顿,但随后她收回视线,安静的烧着纸。但却轻语道:“我和你们不一样,我只想送姥爷最后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