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是谁?为何我在丹器殿这么多年了还从没有看见过他?”
“等等!莫非他就是……”“是他,他就是九龙天宫之主,在古云城闹得满城风雨,成为了如今整个中灵域公敌的赵云龙。”
“什么?这小子就是那个妖孽赵云龙?他未免太年轻了吧!恐怕还不到二十岁,还有他来我炼器堂想干什么?难道是主动过来负荆请罪?”
“不对!刚才若我没听错的话,他好像想参加我器脉这次炼器大会!”
“哈哈……这小子他是疯了吗?就算他的实力、手段足以与碾压同辈又如何?这是我器脉的炼器大会,只有炼器师方有资格参加。”
“哼!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依老夫看他就是冲着我器脉的这些高阶炼器材料而来,可惜他没有这个机会。”
看着赵云龙踏入来不少器脉长老、弟子都惊哗起来,然而更多的却是脸色冷漠,眸间充满了不屑。毕竟在许多人眼里此处不是丹脉,也不是龟形峰,是他们器脉的炼器堂。再说有神器尊者、神丹尊者两位不死巨头亲自坐镇于此,就算眼前少年有通天的本事也难以掀起多大风浪来。然而对于众人那戏谑的笑容、不满的冷哼,赵云龙未曾理会丝毫。他神色如常一步步往入大堂,目光却一直锁定那二十七块神阶炼器材料。“你可是我丹器殿的天阶长老,本尊当然十分迎接,不过能不能夺得这些炼器材料,以及成功炼制出剑器就得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神器尊者立刻回神,他十分爽快地答应了。他举行这炼器大会其目的不就是为了试探眼前少年吗?如今对方来了他心中不禁窃喜,又怎会拒绝。“这小子若真是一名天赋异凛的炼器师,此次他想炼制的剑刃必然是达到了皇阶极品又或者说是圣剑。”
他心中暗道。“脉主,这小子可是妖魔之人,他又岂能参加我器脉的炼器大会?”
“没错,他犯下了弥天大罪理应受到天罚,他若参加我器脉的炼器大会岂不是告诉世人我等也与他同流合污?”
“不行……他不能参加!”
“混蛋的小子,竟然敢肆无忌惮般掠夺我丹器殿的天地灵气,此仇不共戴天,请脉主镇压他。”
不少人器脉的长老怒吼,神色充满残忍、犹如一头头怒气冲天的凶狮。也难怪他们这般怒发冲冠,因为赵云龙的那一次吞噬灵气将不少人的炼器打断了。炸鼎、毁器事小,受了反噬之伤为重,这轻则需要数月时候才能恢复过来,重伤根基被毁。这对于他们炼器师来说,就犹如杀亲的血恨深仇。尤其是丰海辰的师尊,他犹如已压制不了心中的怒火面目狰狞如兽,眸间绽放出一股逼人的恨意。若他没猜错的话,当初丹脉的废物毛易之所以能击败他徒儿,恐怕就是因为眼前这个妖魔少年施展了邪术。他狠盯着赵云龙,仿如欲要啃其骨、饮其血。若是目光能杀人的话,也许赵云龙已死上百次、千次。“放肆!赵小兄弟不仅是丹脉的天阶长老,也是整个丹器殿的十四位天阶长老之一,他自然有资格来参加!还是说你们想造反?”
蓦然,一道厉喝从高位传来。嗡嗡!就在神器尊者大发雷霆时,从他身上还崛起了一股骇人的气势。这是神威。嘶……这股神威一出除了神丹尊者外,所有人都不禁神色大变,甚至躯体已情不自禁瑟瑟发抖。不死巨头一怒犹如急风暴雨,山崩海翻。“不!我等绝无造反之意,脉主您误会了,我等只是为了大局着想!”
“师尊请息怒,我等完全没有冒犯之意,只是……”顿时,器脉的不少长老纷纷争先恐后辩解,脸色苍白如雪。他们虽是器脉的天阶长老,又是圣境强者,可在神器尊者这般的不死巨头面前,也只是一只稍微大些的蚂蚁而已。再说,他们不少人在多在少都曾师承过神器尊者,自然而然从心底中有一种敬畏。“大胆!什么为了大局着想,难道你们真当本尊老糊涂已看不清如今的形势吗?”
“还有你们口口声声说赵小兄弟是妖魔之子,曾勾结异星域生物残杀各大势力的人族弟子,本尊问你们可有真凭实据?你们又是否曾亲眼所见?”
神器尊者再次怒喝如雷,犹如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巨兽。“这……”一众器脉天阶长老欲言又止,当他触及到神器尊者那凌厉的眼神后,却不禁全身一个哆嗦低下头沉默不语。此间他们心中苦涩不已,因为他们不知自己脉主为何忽然这般大动干戈。之前不是他自己提议欲要离开丹器殿自立门户,免得被这妖魔之子赵云龙所拖累的吗?如今怎么又突然变卦了?别说是器脉的人,就算是丹脉的长老、弟子如今也彻底瞠目结舌,因为神器尊者的反应完全出乎他们意料外,甚至他们有一种像在做梦的感觉。只有一些心思细密的人心头一跳,脑海浮现出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难道神器尊者他之所以勿忙举办这炼器大会,就是为了这个赵小子?”
这个念头一出,他们就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好了,各位请听老头子我一言,正所谓丹脉、器脉一家亲,又何必因这点小事而闹得不愉快?”
“赵小兄弟乃是我丹脉的天阶长老,既然他想参加这炼器大会我等又岂有阻拦之理?”
就在场面一阵僵硬、尴尬时,神丹尊者他捏着胡子大有深意笑道。闻言,器脉的一众长老神色一阵变幻,却再也不敢鲁莽出言了,毕竟他们已看出来了,今日自己等人是阻拦不了眼前少年参赛。“哼!区区一个小辈就算他参加又如何?难道他还能炼出圣器?”
“桀桀……有理,既然他想自取其辱,我等就如了他这个愿。”
丰海辰师尊众人暗中传音,嘴角泛起一抹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