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殊!看来戒律堂这数十万年来又懈怠了啊!”
金色圆顶主殿内,高坐在莲花宝座上的释迦牟尼,无喜无悲地向一旁的弟子文殊菩萨开口说道,能够听出他话语当中的一丝不满意味。
自从大至势进入天帝战场以后,须弥山戒律堂暂时归由文殊菩萨代为打理,就算她平日里不怎么管事,却依然还是要对戒律堂的管理疏失负上相应责任。
“师尊所言甚是!”
文殊洁白的脸庞上飞起一抹红晕道:“据弟子所知,戒律堂一向对入门的正式弟子有着严格的筛选流程,至于那些俗家弟子嘛。。。基本上只要是各属国推荐过来的人员,就都不会拒之门外,毕竟各属国势力都有着固定的名额!”
她的意思很明显,此次闹事的那几个家伙明显是俗家弟子,故而素质略显低下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通常只要是须弥山的正式入门弟子,都不会那么没有素质。
“我看未必吧?!”
释迦牟尼嘴角渐渐泛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道:“据我所知,那些个戒律堂的管事们,平日里也没少收受各属国势力的贿赂吧?!”
“这。。。”
文殊菩萨的脸色变得更红了几分,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好了!”
释迦牟尼摆摆手道:“为师也知道这些事情并非一朝一夕就形成的,也没有想要追究你责任的意思,只是从今往后为师不希望再看到类似的现象发生。”
“就算是俗家弟子想要进入山门,除了修行天赋以外,其个人修养素质也务必要过关才行,否则就算天赋再好,也与我佛门无缘!”
“。。。。。。”
释迦牟尼仅仅一句话,就彻底改变了须弥山招收俗家弟子多年以来所形成的潜在规则,看样子他也不是一时兴起,估计心底早就有了这个打算!
“弟子谨记师尊教诲!必定会将此事处理妥当!”
愣怔了刹那间,文殊菩萨不由露出一抹淡淡的无奈。
原本还想着暂代大至势管理戒律堂期间,只要不发生什么大问题,自己基本上都不会过问戒律堂内部的管理事项。
现在看来,自己非但要插手其中,而且还是要深入插手的那一种,估计要将整个戒律堂内部的管理层都给得罪遍了。
千万不要认为须弥山大雷音寺乃是佛修门派,应该是四大皆空与世无争才对,若果真如此的话,佛修一脉估计早就在历史的长河当中烟消云散掉了。
大雷音寺内部的权力斗争虽然相对于某些大势力而言要轻一些,却也绝对不可能轻太多,特别是大雷音寺的戒律堂。
因为这个堂口无论对外还是对内,都拥有着非常巨大的权力,想要进入大雷音寺要经过他们的审核与筛选,在寺中修行的弟子还要受到他们无处不在的监督。
长年累月下来,戒律堂在须弥山上逐渐提升成为实权最重的一个堂口,内部的利益纠葛也变得极其复杂。
然而,今天释迦牟尼却将这个烫手的山芋交给文殊菩萨去处理,怪不得她会眉头紧锁了。
“文殊!”
释迦牟尼笑眯眯地开口道:“你也不要有任何的心理负担,总之要切记一点就是,你乃是奉了为师的法诣在办事,任何人都不能因此而怪罪到你的头上,要怪就冲着为师来吧!”
“师尊言重了!”
文殊有了释迦牟尼当众说出来的这句话支持以后,她那颗悬起来的心也随之释然了:“弟子必定不辱使命,这就命人将那几个害群之马清出山门,以免我佛修清静之地被他们的污言秽语所玷污!”
嗖!
文殊菩萨一旦决定要豁出去了,当即也懒得再多想,直接闪身消失无踪,然后化为一抹淡淡的金光直奔须弥广场电闪而去。
期间,她还不忘记暗中向戒律堂的三位副堂主传音,让他们立即放下手头的一切事务,并赶往须弥广场集合!
三大戒律堂的副堂主们,实际上乃是戒律堂的真正管事人,在收到文殊这位暂代堂主暗中相对比较严肃的传音后,一个个心底暗暗咯噔一声,显然是知道有什么不好的大事发生了。
他们丝毫不敢有半点迟疑,纷纷放下手头的一切事务,然后驾起云头直奔须弥广场方向电闪而去。
能够成为戒律堂的三大副堂主,这三个人的实力仅仅只是比文殊菩萨弱了一层,同样都是达到帝阶至强级别的高手。
几乎就在杜龙刚刚遭遇流言蜚语攻击的片刻功夫,包括文殊菩萨在内的戒律堂四大最高层就已经全部赶到了现场。
须弥广场上,一部分在须弥山呆了许多年的老弟子们,在看到这一幕以后,纷纷下意识地远离了那些还在不知死活地嚷嚷个不停的家伙。
有了之前罗宇那个二货王子的前车之鉴以后,这些老一辈佛修弟子们非常明白,恐怕当年出现的那一幕画面,即将要再次上演了。
“杜龙师弟!你此次重返山门所为何事啊?!这都回来了,怎么也不去主殿拜见师尊?!”
文殊菩萨虽然眼底蕴含着一丝怒气,面对杜龙的时候却依然还是流露出满脸的笑容。
“杜龙见过文殊师姐!”
杜龙对于这些个常年跟随在释迦牟尼座下无数年的师兄师姐们都极其恭敬:“呵呵!我正想着许久未曾上山,便四处闲逛一番,然后再去拜见释迦师尊呢!”
“拜见文殊菩萨!”
着急忙慌地赶到现场的三名戒律堂副堂主,这才见缝插针地见礼道,其中一个人见完礼后便疑惑地询问道:“不知文殊菩萨突然召我们前来所为何事啊?!”
“唔!”
文殊菩萨对这三个大腹便便的戒律堂主那可没有太多好印象,便见她神情淡漠地点了点头,然后指点着下方几个已经闭嘴的俗家弟子道:“将那几个不知尊师重道,在那里满嘴胡言乱语的俗家弟子统统拿下!”
“遵命!”
一听说只是这么件小事,三大戒律堂副堂主立马来精神了。
纷纷领命的同时,当即挥手招来广场周边的众多身穿制式僧衣的戒律堂弟子,命令他们将文殊菩萨点名的那几个家伙统统擒下。
“不!我们到底身犯何罪?!为何要将我们擒下?!”
“没错!堂堂须弥山佛修大派,难道还不允许门下弟子说几句真话?!如此作风,与神界大派作风完全不符!”
“对!我们不服!!”
随着一个又一个被文殊菩萨点了名的俗家弟子被戒律堂成员拿下,当中某些不知死活的家伙立马开口大嚷大叫起来,仅仅只有一两个家伙面如死灰,仿佛天都要塌陷下来了一般。
能够从这两人脸上看到了无限的悔恨,他们差点没有狠狠地煽自己几巴掌,没事去多嘴多舌干什么?!
要知道,他们在各自的国家势力内部,那可是经过层层筛选闯关,最后才获得一个有限的名额,得以成为须弥山上的一名俗家弟子!
他们因此在各自的家族势力当中收获了海量的荣耀,将来从须弥山回归以后,必定会以须弥山正式俗家弟子的身份,在各自的家族势力当中获得无数的权力与地位。
然而,今天他们却很可能要因为自己逞一时口舌之快,而将自己好不容易争取到的一切,全部付诸一炬!
“鸹噪!谁再敢胡言乱语的话,立即各领一百杀威棍,看你们还敢不敢多嘴!”
立即便有一个副堂主为了巴结文殊菩萨,朝着这些在他眼中犹如蝼蚁一般的俗家新弟子怒吼道。
戒律堂副堂主的怒吼声,当场将这些人的叫嚷声给压制下去了。
相对外界各方佛修属国而言,文殊、普贤甚至是曾经的观自在菩萨,那可都是大慈大悲的人物,他们一个个还都不是特别害怕。
反倒是这些个来自须弥山戒律堂的成员,让众多外来修行者们感到极其惊惧与害怕,知道得罪他们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分分钟会被以各种名目借口给逐出山门,你还没地方申诉!
“你们还不服气?!”
文殊菩萨神情漠然地俯视着下方的这群人道:“你们这些人虽然全都是俗家弟子,但是只要有一日呆在须弥山上,就必须要遵守佛门戒痴戒嗔的规矩,敢问你们都做到了吗?!”
“其罪二,杜龙虽然也是俗家弟子,其身份却是释迦牟尼佛祖座下的亲传弟子,按辈份来算的话,你们这些连名分都未曾定下来的存在,最少也得喊他一声师叔祖吧?!”
“然而,你们这些个不知尊师重道的混账东西,在背后妄议师门长辈是非也就罢了,今天居然还敢当着杜龙的面在那里胡言乱语?!这个罪你们认不认?!”
“我不认!”
立马有一个锦衣男子大声嚷嚷道:“我们并没有在造谣,我们所说的话都是事实!”
“混账东西!来人!先给这个蠢货一百杀威棍!”
还是之前那个戒律堂的副堂主当场下令,他实在是被这个蠢货给气得不轻,都到这个时候了那小子竟然还分不清形势?!
立马就有几名戒律堂弟子气势汹汹地将那个锦衣男子按倒在地上,然后抡起专门用来惩戒犯人的杀威棍,朝着他的后背就是一通猛砸。
文殊菩萨并没有阻止戒律堂行刑,而是安静地站在杜龙身边,面无表情地看着下方那惨叫连连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