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起来简单,但是炼制炽心草又怎么是易事,炽心草的炼制环境跟赤炎草相比都不弱,没有地火的话,那就只能用修为去催动火焰炼化了,但是现在的我连灵师境都没达到,更别说用修为催动火焰了。”
虽然想到了解决穆凝霜天生寒体最重要的两个问题,要用什么丹药,和使用什么灵草炼制,但是他现在卡在了更加关键的步骤,无论是炼丹的丹炉,还有其它炼丹时需要的灵草,这都是白花花的灵石。而且他还没有足够的修为去催动炼化炽心草的火焰,连灵师境都没达到,就想炼制解决天生寒体的丹药,还是他痴心妄想了。这也是炼丹师为什么稀缺珍贵的原因,培养一个炼丹师,不仅需要他天生擅长火属性和木属性的双属性灵气,更需要大量的灵石购买灵草和丹炉供其炼丹,而且练习时还有炸丹的危险,不仅大价格买下来的灵草和丹炉会被毁之一炬,炼丹师更可能会受到波及重伤,这样大价钱培养的炼丹师,就算毁了。所以炼丹师是个既需要天赋,也需要大量财力物力培养的职业,贫穷的家族无法供起炼丹师成长起来的消耗,这也是寒门难出贵子的原因。丹炉还有地火都是唐辰眼下无法解决的问题,唐辰苦思冥想了许久都找不到解决这些问题的头绪,只能暂时放弃炼制炽心草的想法,转而去想炼制给爷爷服用的培元丹和他目前所需要的聚气丹。相比起炼制炽心草,炼制培元丹和聚气丹的难度要小上不少,但是对于现在要什么什么都没有的唐辰,凑齐炼制培元丹和聚气丹的灵草,也难如登天。想到此处,唐辰也没办法继续静心修炼了,喘着粗气,眼珠子都红了起来。“我堂堂毒尊,居然会因为没钱炼不到丹。”
“不行,这样不行,我必须想出个快速赚灵石的办法,好好想想。”
“炼丹,不行,我没有丹炉、修为和场地;治病,我这张脸就连穆凝霜这小女孩都唬不住,更别说唬有些家境背景的人了……”唐辰双眼紧闭,就连眉毛都纠结成一团。“有了!”
唐辰眼睛睁开,眼底一道精芒闪过。“既然我这张脸唬不住人,那为什么不隐藏住这张脸去行医就好了?”
想到这个办法,唐辰觉得自己就是个天才。想好办法后,唐辰没有着急出去行医,而是在家里稳固了一段时间境界。待到跃凡境后期的境界完全巩固下来后,唐辰才偷偷离开唐府,没有告知任何一个人。“还差一点就能够追上唐剑的境界了,等我修为境界跟唐剑相同的时候,才是真正有底气展露修为。”
“当然如果能在唐剑没有发觉之前,超越唐剑的修为是最好的,到时候我就有百分百的把握让整个唐家的人闭嘴。”
“唐剑,好好洗干净脖子等着我,这天不会太远的。”
唐辰嘴角冰冷的笑意一闪而逝,走到了紫丹坊询问炼制培元丹和聚气丹的灵草所需要的价格。徐墨热情的下楼接待了唐辰,等到送走唐辰后,徐墨站在店门口,眼睛微眯,看着唐辰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唐辰不知道徐墨注意着他,离开紫丹坊后左拐右拐,绕了好几个圈,在一个偏僻无人的小巷里停下。确认四下无人后,唐辰一拍储物袋,储物袋里放着几件杨青此前出行穿着的黑袍。披上黑袍,唐辰手指牵引着灵气在空气中轻车熟路的编织出一张灵气面具,戴在脸上。全身的气息被修炼万物衍生决,覆盖在肌肉上的灵气网全部收敛,看上去与凡人无异。披上兜帽,唐辰转身从小巷里钻出,灼眼的阳光一下子映照在他的身上。大热天穿着一件大黑袍在大街上走的唐辰,理所当然的受到了大街上无数人的注意。还有个吃着红彤彤的糖葫芦的小姑娘在唐辰身边经过的时候,问她妈妈说道:“妈妈,这个人为什么大热天穿这么厚啊?”
中年妇女听到小姑娘的话后,转头看了一眼唐辰,拍了把小姑娘的小脑袋低声说道:“别人神经病,你管别人干什么,走走走,离他远点。”
小姑娘撅着小嘴委屈的被妈妈拉着手走远,走的时候还不时转头看唐辰。虽然中年妇女的声音很小,但是修炼者的耳力惊人,自然逃脱不了唐辰的耳朵。唐辰也很郁闷,虽然他想好了一身行头掩饰他青涩的脸庞,但是他不知道怎么找人给他看病。以往他看病都是坐在药堂里,就自然有人走进来找他看病了,现在他在大街上晃悠,根本不知道怎么招揽客人。正当唐辰搜肠刮肚想怎么招揽客人的时候,一只枯老如老树般的手拦在他的面前。唐辰抬起头,看到身着藏青色道袍,背后背着用藤条编织的方箱老人,脸皱的跟干了的橘子皮一样,笑眯眯的看着他。“兄弟,算命不?”
唐辰没有在意老人的话,而是看到老人身后插着写着“乐天知命故不忧”的白幡,眼睛一亮。对啊,弄个小幡,上面写个悬壶济世,还有谁不知道他是医师?想到此处,唐辰爆发出跃凡境的修为,闪身钻进小巷里,算命老人看着唐辰一溜烟消失在他的面前。再出现的时候,唐辰已经拿着一张写着“悬壶济世”的小幡出现在大街上,大摇大摆的走着。但是奇怪的是,就算唐辰拿着小幡,也没人上来找他看病。不看病就算了,看到唐辰走过的路,路上的行人看他如同瘟神般,唯恐避之不及。看到一路上的行人对他退避三舍,唐辰心里疑惑,闪身抓住了一个路人的胳膊。被他抓住的男人如同小姑娘被非礼一般,大声嘶喊道:“快放手,不然我就告官了!”
唐辰无奈的看着他,压低声音用沙哑的嗓音问道:“小兄弟别紧张,我就问你一个问题。”
说完唐辰免得引来更多的麻烦,松开了男人的手臂。看到唐辰真的放开他的手臂后,男人不再大吼大叫了,但是脸上始终厌恶的看着唐辰。“我跟骗子没什么好说的。”
“我还什么话都没说,你为什么就说老夫是骗子呢?”
唐辰模仿着欧阳绛的语气,不解的问道。“呵,你们那套我们早就知道了,没说话前你自然说不得,但是等你说完话后,就肯定索要一笔天价诊金。”
男人用早就看穿了你们那点小心思的目光看了一眼唐辰,一扬下巴,扭头离开,只留下唐辰一个人站在原地发愣。“这下又该怎么办?”
兜帽阴影下,面具后唐辰的小脸垂头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