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天,风飞扬把自己锁在静室之中,默默修行。至于焚天,当日不情愿的被他从乌冬莓那里抱回来后,现在又缠上了风柔,更加让风飞扬确定了它色胚的属性。好在,小家伙虽然有点这方面的“恶习”,贪吃了一点,其他方面倒是没什么问题,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所以风飞扬也懒得多管,顺其天性而为。当然,主要是管不了,焚天的实力完全不弱于星魂,只是心性还没有成熟罢了。“小魂,真的可以修炼道法了么?”
这时,静室内,清晨的短暂修行过后,体内阳气运行无滞,血气活力十足。风飞扬缓缓睁眼,吐了口浊气,看向一旁漂浮出来的星魂。“差不多了,你的修为在烈阳谷内就已经稳固,自然没有问题。”
星魂抱着爪子,咧嘴道:“你不是一直眼馋俺的那门道法吗,今天就可以给你。”
“真的,那还不赶紧拿出来?”
风飞扬瞬间提起精神,对那门被星魂誉为,能够打通全身穴道的道法,他一直期待的很。“急什么,好东西当然要晚点登场,而且,你老子不是给了你一门残缺的道法么,似乎也不是一般的东西,先看看再说。”
星魂卖着关子道。“也好,我正有此意。”
点点头,风飞扬小心翼翼,取出那张泛黄的纸张。这几日为了保持心境平和,他一直忍住了,没有急着观看母亲留下的这门残缺道法。现在,风飞扬手里拿着这张纸。初看上去,这就是一张普通的黄纸,年代陈旧,皱皱巴巴的,还沾了灰尘。上面似乎有些图形文字,但模糊不清,完全看不清楚。神念探入,输送阳气,也不起任何作用。然后,风飞扬试着用力撕扯,居然纹丝未动。这不禁令风飞扬为之动容,要知道他肉身强大,单是他的臂力,便足以将一名纯阳境武者撕成两半,等闲四五星的神兵也经不起他的敲打。如此力量,现在居然撕不动一张纸,简直不可思议。由此也可见,这张纸不简单,难怪父亲那样郑重其事。“果然还是像父亲说的,必须以鲜血引之。”
风飞扬沉吟,风纯阳特意跟他说过,这张纸上有着特殊的禁制,必须用他的血才能激活。于是,风飞扬取下神斧,举重若轻,在指尖用力划了一下。所谓十指连心,指尖的血液虽然比不上武者之精血,却也非同凡响。“嘀嗒!”
伤口出现,一道鲜红的血滴流淌出来,萦绕各色光泽,还散发出岩浆般炽热而又清香的气息。这就是风飞扬的血液,随着他修为提升,体质增强,已经初步具备有了一些不凡的特性。他的血,可能比起一些低品质的宝药还要富含阳气,比起一些金属还要质密沉重,甩出去甚至可以当作暗器使用。不过这也算不了什么,风飞扬知道,一些真正强大的武者,滴血能够重生,演化小千世界。或是作为无上仙药,生死人肉白骨,种种威能远超想象,他现在完全算不了什么。然后,这滴血落到了黄纸上,顿时见效。只见血光扩散,蔓延纸张,整张黄纸焕发光彩,仿佛沉睡多年,被唤醒了一般。“这就可以了?”
风飞扬咂了咂嘴,他本来还以为,可能要滴好几碗血。与此同时,那黄纸轻轻一震,脱离风飞扬的手掌,飘向半空,辉洒出道道光芒。黄纸本身也发生了变化,原本皱皱巴巴,没有形状。现在却圆圆的,好似一面明月,一轮骄阳,释放出一股极为玄奥的气息。并且,在那骄阳之中,有着一道光影浮现。那是一道背影,女子的背影,超凡脱俗,孤傲情冷,不似凡尘。“她是谁?”
风飞扬紧盯着这道光影,仿佛有些熟悉,但更多的是陌生。而且,没有人回答他,那道光影也一直没有动静。等了片刻之后,风飞扬忍不住上前,伸手碰了一下眼前的这道骄阳。瞬息间,仿佛感应到了什么似的。那道光影飞速消失,化作一片朝阳般的光芒,洒在风飞扬的身上,整个人沐浴神光。片刻之后,光芒消失,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查验完毕,乃有缘人,是否接受传承?”
这声音十分机械,莫得感情,似乎是有人故意为之。与此同时,一段简略的信息,随着刚才那道光芒,涌入了风飞扬的脑海。此时此刻,风飞扬终于知道了,这的确是一门道法。其名为“圣阳心法”,出自一个叫做“圣阳一族”的势力,除此之外就没有什么别的信息了。“莫非,母亲就是那什么圣阳一族的人?”
风飞扬思绪转动,敏锐捕捉到关键,然后把这些告知星魂。后者一听,顿时大笑起来。“哈哈,俺说你怎么会有纯阳之体,看来与你那母亲有些关系。”
星魂笑呵呵的样子,一脸恍然之色。“小魂,你好像知道圣阳一族,快点跟我说说。”
风飞扬神情一动,这东西是母亲留给他的,那圣阳一族必定与他母亲干系甚大。“嗯,俺也只是听说过一点,只知道那是一个十分庞大的族群,传承久远,以阳气偏于纯阳而出名,乃是屹立于寰宇之巅的族群之一,你的纯阳之体,多半跟那一族有些关系。”
星魂晃悠着脑袋道。“原来如此,听你这么说,那个“圣阳一族”似乎很厉害,比起你们龙族怎么样?”
风飞扬追问道。“这个,如果只是俺这一支龙族,大概比不上那一族,不过若是全部的龙族加在一起,他们大概又比不上俺们了。”
星魂这般说道,罕有的没了什么傲娇之气。“不会吧,有这么厉害?”
风飞扬皱了皱眉,觉得不可思议,不太真实,有些不相信。一个堪比龙族的族群,那该是多么庞大的一个族群,别的不说,起码是远超玄黄大陆。假如他的母亲,真是出自于那样的一个无法想象的族群,那么为什么,他和父亲又会出现在偏僻的少阳山,并且把自己这个亲生儿子留在这里,让人实在难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