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磊少!”
早已恭候多时只等一声令下的保安屁颠屁颠赶到吴浩磊面前,先是讨好的对他敬了个礼,随后冷眼看向秦昊。“你,没听见磊少说什么吗?赶紧滚出银河大厦,不要逼我动手。”
虽然只是个安保人员,可每天与各式各样的上流人物擦肩而过甚至短暂接触,他早已耳濡目染的养成了自视甚高的习惯。不分青红皂白驱赶秦昊,却还沾沾自喜的觉得高人一等。口头威胁是他留给秦昊最后的面子。如果秦昊不知道珍惜,那就只有动用武力了!“不,你们误会他了,其、其实这位先生是收到了邀请函的,只不过放在我这里,喏,你们看!”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时,秦昊身边的少年突然开口了,虽然声音很小,小得像蚊子叫似的,可依然能够听出他在说出这句话时的真挚和勇气:“特权邀请函,可以一次性进入两个人……”秦昊愣住。这少年……这是在帮他?为什么?“哈哈哈,黄雪松,你把我们当三岁小孩糊弄?”
看着少年唯唯诺诺的紧张样子,吴浩磊仰天哈哈大笑,险些没把自己笑背过气儿去,“秦昊是一个人来的,别以为我不知道!如果你俩真是结伴,为什么不一起进入会场?”
虽然没什么人搭理黄雪松,但他不管怎么说也是个活生生的少男,再加上长得唇红齿白,英俊秀气,不可能一点也不引起别人注意。很多宾客都看见了,大约在七点二十几分的时候,黄雪松就已经来到了银河大厦内部。而秦昊是在七点四十到达。就算说秦昊是有什么事耽搁了,所以才比黄雪松晚来了一步,那也无法解释为什么两人见面之后举止神态如此生疏。总而言之一句话。黄雪松在撒谎!“我,我……”好不容易开口说一次话,还被吴浩磊怼得当众下不来台,黄雪松脸胀得通红,窘迫不堪。习惯了被人当做空气的他,在接到秦昊递过来的那颗糖时,就已经对秦昊放下了一大半戒备。黄雪松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为了秦昊而说谎,但潜意识里始终有个声音在告诉他,他应该帮秦昊一把。“够了,欺负一个小孩子有意思吗?”
冷冰冰的开口,秦昊将黄雪松对自己的善意看在眼里,不禁有些感动,从而对吴浩磊愈发反感。“真正值得让人尊重的不是邀请函本身,而是它背后所象征的认可。你始终抓着邀请函不放,跟形式主义有什么区别?”
就算没有那函件,秦昊也是苏秀秀亲自邀请来的人,不需要任何佐证,事实就是事实。可这一番话落在吴浩磊耳里,就成了心虚之下的托词。呸!“你他妈倒还说教起我来了?没资格进就别进,偷摸着进了还要嘴硬,秦昊,你的不要脸程度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侧头对着保安瞪了一眼,吴浩磊再也没有耐心了,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秦昊被狼狈赶出的画面。“还愣在那干嘛呢,赶紧动手啊!”
“是!”
保安大叔同情地看着秦昊和黄雪松,摩拳擦掌的准备进攻:“二位,不好意思,多有得罪了——但这都是你们自找的!”
秦昊肯定是不能继续留在会场,至于黄雪松……包庇闯入者,就算有邀请函,按照规定也应当加以适当警告。而所谓的适当警告具体是指什么,规定并没有详细说明,全靠安保人员在执行时视情况而定。如果黄雪松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少爷,保安或许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可惜,黄家虽然家大业大,他却只是个不入流的私生子。既然出生就是个错误,那就注定了这辈子只有被欺负的份儿!“住手!”
一道清灵的女声伴随着高跟鞋的哒哒声由远及近,即便只有两个字,却包含了巨大的怒意。盛装打扮后的苏秀秀一出现在众人眼前,就点燃了众多男士灼热的眼神,他们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两个眼睛像是被磁铁牢牢吸住,无论如何也没法从那张姣好脸庞和婀娜身姿上挪开。苏秀秀察觉到自己出场带来的变化,心里美滋滋的,却不显山不露水,皱着漂亮的眉头向秦昊走去。她刚才在化妆间补妆,不小心错过了秦昊的电话,直到宴会快开始了才匆匆忙忙赶到银河大厦,谁知一来就看到保安对着秦昊无理呵斥的画面:“谁敢动秦昊一根汗毛?他可是我们苏家好不容易请来的贵客!”
从小到大,苏秀秀参加过的宴席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从来没有哪一场像今天这样让她费尽心思的。“什么?”
吴浩磊仿佛听见自己脸被打的啪啪作响的声音。不敢相信秦昊一个靠老婆活的软饭男居然能一而再再而三跟苏家粘上边儿,他默默咬紧了后槽牙。不,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苏小姐,您把这位先生称为贵客,恐怕有些不妥吧?”
稍微猜想了一番,吴浩磊就露出了自信笃定的笑,“林氏集团确实是江南地区的一大财团,可秦昊只是个屁用没有的上门女婿而已。”
苏秀秀一定是想和林氏达成商业合作,所以才爱屋及乌对秦昊搞特殊待遇。完全没必要嘛!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秦昊这种人,在林家肯定一点地位也没有,每天就只能做点儿拖地煮饭洗厕所之类的活。“长了嘴不是一定要说话的,如果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要么滚回小学重新学一遍语文,要么就闭嘴。”
苏秀秀听得心里不痛快极了,一口一个女婿,生怕别人不知道秦昊是林清欢的丈夫?若是两人夫妻关系人尽皆知,她还怎么下手挖墙脚?“我苏秀秀说秦先生是贵客,他便是!”
掷地有声地宣告着秦昊的身份,会场内一片哑然,众人纷纷好奇起来,想知道秦昊究竟是什么来头。吴浩磊面如死灰。怎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