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民医院就诊!”
“什么?”
如同被晴天霹雳击中,罗生雄眼睛瞪得老大,不敢相信苏崇文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判了自己“死刑”。苏家特聘医生,象征的不仅是滚滚财源,而且还是一种无与伦比的身份和地位,是他在同事们面前昂首挺胸的资本!苏崇文凭什么说解约就解约?就因为秦昊那几句没头没尾、又拿不出实质性证据的话?“苏老先生,您这样做怕是有失公允吧,这些年来我为您的病殚精竭虑,头发都掉了一大把,难道您都没看到?”
本来想在秦昊面前扳回一局,不曾想一输再输,罗生雄自信彻底被击垮,开始慌了起来。“还想狡辩?”
“我已经说过了,就算你是医生,也不会比我更了解自己的病情。每次打完护心剂后,心脏处的不适确实会减少,可身体其他部位的毛病却接踵而至,症状和秦昊先生说的一模一样,难道是巧合?”
言尽于此,苏崇文不想再继续和罗生雄纠缠——他死里逃生,精力有限,没必要花在某些丑陋小人身上。这当然不是他给罗生雄定罪的唯一证据。方才他倒在沙滩上命悬一线的时候,并不是完完全全失去了所有意识,大脑还保留着些许理智和清醒。罗生雄的所作所为,他都记得。身为掌握了北海经济命脉的大家族的领头人,苏崇文怎么可能看不破罗生雄心里打的那点小算盘?除了心酸心寒,他只觉得愤怒无比!“苏老先生,我……”“别说了!”
这回,就连罗平槐也无法袖手旁观了,他上前直接将罗生雄拉到自己身后,捂住他的嘴,将他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辩解全都堵了回去。按照苏老爷子的个性,罗生雄此时越是反驳,被原谅的几率就越小。“不好意思,是我教导无方!”
哪怕是几十年前叱咤风云的神医罗平槐,此时也露出职场小白一般讨好谄媚的神色,眼巴巴的望着苏崇文,卑微道,“苏老爷子,罗生雄这孩子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绝对没有坏心思。”
“他所做的一切,其实也是为了能够让您早日康复啊!只是……只是可能有些急功近利,用药时没考虑周全。”
“还望您能够看在我这张老脸的份上,原谅罗生雄一回!”
絮絮叨叨的说了足足有十几分钟,苏崇文黑如锅底的脸才稍微好看了些,不过,语气依然强硬。“没什么好说的,做错了事就要承担相应的责任。罗生雄虽然险些害我丧命,但为我治疗的这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便不再计较。”
罗平槐的喜悦之情还没来得及从心头转化到脸上,苏崇文忽然话风一转,掷地有声地命令道:“但他对秦昊先生无理讽刺、甚至还试图污蔑诽谤,可不能就这么算了!下跪磕头四个字是罗生雄亲口说的,当场履行自己设下的惩戒,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