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人进入我们的世界?”
在确定没有毒镖会继续飞出之后,冯楚梦极其自然的推开了脸色煞白的钱云帆,身姿翩翩的朝秦昊飘去。刚刚经历过一番运动,此时的秦昊额头上浮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脸上的妆已经有些花了。冯楚梦从手提包里翻出湿纸巾,不顾秦昊抵触抗拒的目标,硬是将他肩膀扳正、让他正脸面对自己,缓慢又勾人地将他脸上剩余的妆容尽数擦干,露出秦昊原本的五官和面容。她盯着秦昊看了好一阵。“哎呦,难怪要化妆,长得这么好看,是该遮掩一下,不然太容易招女孩子喜欢了,麻烦得很!”
“得亏姐姐我眼神好,发现了你这块蒙在灰尘里的璞玉!”
随手将湿纸巾扔到一边,冯楚梦完全无视掉身后三下五除二擒住钱云帆的黄天龙,所有注意力都扑在了秦昊身上,乍看好似一心一意,可若仔细观察便能发觉,她状如专注的目光时不时闪过的算计和游离。秦昊对冯楚梦的挑拨无动于衷,盯着她。“你刚刚说的控心术,详细说说吧。”
“你让我详细说我就详细说?弟弟可真是会开玩笑,如果我叫你一起去开房,你难道就会照着我说的去做吗?”
“不说算了。”
世界上本就存在着其他掌握神奇秘技的人,这又不是什么稀罕事。秦昊只是先前没有接触过控心术,想要多了解一些罢了,又不是非要求着冯楚梦不可,爱讲就讲,不讲拉倒。看着双手被反扣在身后、一脸落魄的钱云帆,秦昊不由得勾起一抹嘲笑。自以为是人上人,结局往往会沦落得比自己瞧不起的那类人更加狼狈。无视掉包间里不断撒娇喊他名字的冯楚梦,秦昊黑着脸大步流星往地下赌场出口方向而去,黄天龙和他的下属们则继续留下来查封违法设施。“哎,姐姐的手掌心可不是那么好逃出来的,秦昊,你最好给我听好了,我冯楚梦不是那么随便的人,说爱你,就一定会把你追到手的!”
“你老婆叫什么?林清欢是吧~”“我要和林清欢公平竞争!”
冯楚梦字典里似乎就没有害臊两个字,喊的声音一句比一句高,秦昊都走出老远了,还能听到她恬不知耻的嗓门。呵呵。不是随便的人?这才应该是钱云帆今年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天已经蒙蒙亮了,耳边传来悠长的鸡鸣。秦昊独自坐在夕阳村附近的小土坡上,打算等黄天龙处理完后续事宜后一起回城。“呜呜呜呜……”凄凉的哭声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低低的,却又带着说不出的阴森,在黎明尚未到来之际显得尤为可怖。眉头微微皱起,秦昊本能的四下打量,却发现附近根本没有人——夕阳村集中在一处平坦之地,他所在的小土坡已是高处,足以一览无遗地将整个村子的景象都收入眼底,如果连他都看不见,只能说明此人不在村落中。可此时此刻,谁会不在家睡觉,偷偷躲在荒山野岭里哭泣?估摸着黄天龙那边还要等上一两小时才能结束,秦昊干脆起身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四肢,打算探个究竟。如果真有哪位女子受了委屈,他指不定能帮上忙。“呜呜呜……死得好惨……死得好惨呐……”诡异的哭声还在继续,嘴里还含糊不清地重复着几句相同的话,秦昊越听越觉得背后发冷,但寻求真相的脚步却没有因此而停下。他忽然想起出租车司机警告自己的话。鬼村?还真有鬼不成?撇撇嘴,秦昊并没有把那些玄乎又玄的言论当真,只是凭着自己的听觉一点点接近声音来源。然而,让他无法理解的是,每一次在他觉得自己离那女子已经很近的时候,哭声就像是被风吹散了一般,变得极其遥远,飘渺又虚无,好像在故意躲着他,又不躲得过远,似乎在故意引诱他往某个方向走。不知不觉间,秦昊绕进一处茂密的竹林,已经离自己原先等待的地方有一千多米远了。空气中隐约散发着腐烂的味道,他忍不住捏紧了鼻子。“到底是谁在装神弄鬼?还不赶紧给我滚出来!”
中气十足的厉喝一声,秦昊心里冒起一股无名火来。虽然九年义务教育已经普及了,现在某些偏远落后的地区,人们的知识水平仍然没有得到应有的提升。封建迷信的残余力量仍然在影响着他们的生活。某些利欲熏心的家伙就是利用村民们淳朴老实、文化程度不高这一点,借着神鬼的幌子,做着十恶不赦的事。若“鬼村”之名背后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秦昊绝不会坐视不管——反正都已经插手那么多事了,他也不介意再多来一件,什么树敌不树敌得罪不得罪的,不过是些不堪一击的喽啰罢了!“呜呜呜……”一阵风吹过,哭声戛然而止。秦昊站在竹林中,环顾四周,除了被风吹得沙沙作响的竹叶之外,没有任何动静。“跑了?心虚?”
冷哼一声,偏头看着天边那抹愈发明显的鱼肚白,秦昊沿着原路返回,准备和黄天龙等人汇合。回程的路上,秦昊漫不经心地和黄天龙提起此事。“嗯?你的意思是,你听见那个女人哭诉说自己死的很惨?”
身为坚定的无神论者,黄天龙丝毫不觉得恐怖,只觉得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