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晚上。余波突然接到报告。“一架重型运输机，从海参崴入境，飞行员说去奉市机场加油。”
余波瞪圆了眼睛，多么熟悉的事情，上次说是修飞机，留下一架铁匠和图纸，这次只来了一架运输机，显然不是送飞机而是送图纸了。依旧是秘密交易，双方都不能承认。按理哈市的机场更近，只是那跑道以老毛子的强悍都害怕，那不是技术能弥补的。“千万不要攻击，给他导航，不准出任何差错。”
余波挂了电话，立刻汇报大老板。“刘汉还没回来？”
“他一直在香江选拔人才，组建分公司。”
“好吧。”
大老板叹气，这无组织无纪律的，什么也不交代，全靠默契，真要命，“你估计是什么？”
“肯定是图纸。我估计是最先进的‘米格—31’设计图，否则不用重型运输机。”
“那他付出了什么？”
“很可能是改造方法，只是他不会承认交易过。”
“如果是真的，这交易合适吗？”
“合适，因为米国肯定交易过了，否则那么殷勤的给他国际认证？那老毛子就必须平衡一下。如果老毛子只是解体，我们还能承受，如果被灭了对我们绝对是灾难，举世皆敌，无人牵制欧洲。”
“我们是不是也应该改造？”
“可会的人都不听话啊。”
“这叫什么事儿，大力扶持敌人改造，却不给自己人改造？”
“呃，也不是没有道理，刘汉肯定不会脑残。菲菲就确实差一截。白雪虹和苏强那样的当然可以，可再没有了啊。兵在精而不在多，不看质量容易失控。或许刘汉就是想让他们内乱。”
“嗯。有道理。你说祝婵娟会不会？”
“她就算不会，想学也是没有障碍。但别人想学就不行了，福灵不教，刘汉不管。另外，祝婵娟也不会给任何人改造，她不喜欢暴力，她的目标从来不是培养战士。”
“这三个瘪犊子，他们说了就算了。”
大老板哭笑不得。……刘汉掐指一算，明天凌晨三点是四月份的招聘大会，他立刻放下公司的事，赶到深镇军机场。负责人一脸痛苦，你也没开飞机来啊，这有点折磨人了吧。但没办法，刘汉就是绝对的特权。战斗机腾空而去，直奔青山。忽然无线电里传来塔台的声音：“注意，余波要和您通话。”
“好。”
随后余波的怒吼传来：“你有毛病啊？”
“你学会千里断疾了？”
“这特么还用千里断疾，你知不知道老毛子的卫星导航技术比某国差多远？”
“知道。怎么了？你问某国要，他们能给你啊？”
“那你要最先进的米格31啊，你弄个落后技术，这值得吗？”
“那个，余老板，战斗机可以用龙组弥补，但导航你拿什么弥补？等老毛子一解体，海上货运就是某国说了算，每一艘船都必须接受检查，否则就给你信号掐了。那是无尽的羞辱！而且你还没脾气，人家不给你信号怎么了？给你错误信号怎么了？你分不清哪个是制高点吗？让人家掐着咽喉，你却去追赶战斗机？就是海军也比空军紧急啊。”
余波不忿地道：“那你要舰船啊，巡洋舰护航不就完了么，卫星导航再重要，我们无法立刻提升国防实力，那得时间！更何况我们没钱！”
“卧槽。你还巡洋舰护航？巡洋舰都得用人家的信号！更何况你几艘巡洋舰啊满世界护航？至于没钱，那叫事儿吗？”
余波被最后一句话噎住，慢慢说：“你拿钱可以。每年一亿美元。”
“我没钱，让叶传香捐吧，明早打给你。加快研发速度，全力以赴，必须在消化吸收的基础上，再追赶上米国，这是大事，决定你站着还是跪着！”
“好吧。我就问一下，叶传香开了几家银行？”
“放心吧，不是假钞。”
余波直接挂了电话，给大老板汇报了一遍。大老板笑道：“我赞同刘汉的观点，尊严是大事。再说你没从经济角度考虑，卖战斗机哪有卫星导航赚钱？你看米国的GPS，每年赚一百亿美元稀松平常。别说还有落后技术，就是从零开始，只要刘汉拿钱，把科学院能用上的专家都调过去，干！”
余波叹息：“刘汉那瘪犊子一定要到钱了。”
大老板哈哈大笑。……凌晨三点。文化宫再次摆出了阵势，祝婵娟、福灵、赵梦、刘汉四人包办一切。福灵虽然已经是副校长，但依旧是给龙组招聘男兵。这个招聘大会名气太大了，专门上演奇迹的地方，各种段子流传，不看资历，不看背景，不用送礼，不用拍马屁，只要是人才，绝不会埋没。不到二十岁的校长，二十来岁的银行行长，井局局长，总经理，比比皆是。刚坐下就聚集了几百人，带着火一样的热情，大半是外地人。排在最前面的，居然是一个外国人，大概四十来岁，一副北欧人的面孔，他操着一口流利的英文，满面笑容地道：“刘先生，我来是想和您合作，这是我的名片。”
刘汉目光一扫，这是一个打捞公司的总经理，叫吉特森。“我这是招聘。”
刘汉把名片扔桌子上。吉特森连忙道：“我出一千万美金，你给我一个深海沉船的精确坐标就可以了，只要我能赚钱，我们可以永远合作下去。”
旁边的应聘者都听不懂两人说什么，深感压力，我们能算人才么？但却有人能听懂，那是各路收集情报的人。刘汉似笑非笑：“你要哪个沉船的坐标？”
“莱茵堡号。”
刘汉说：“不行。南海的沉船都不准你打捞。”
吉特森震撼，不愧是能预测出彩票的人，他连忙道：“那应该是沉没在公海吧？”
“公海你自己找吧。我特别提醒你，我们的海岸线是从落潮开始算，如果你算错了，小心战斗机空袭。”
吉特森顿时脊背冒汗，瞪圆了眼睛：“不至于吧？”
“不至于？海岸线边缘有一个价值三千亿美元的沉船，你敢在那挖一勺子，破坏我们的文物完整，我让你海葬在那里。”
吉特森顿时眼睛直了：“那我们合作不是更好吗？你们连潜水员都没有，我有最好的打捞技术。”
“不用，我们过十年再捞也不晚。”
刘汉摆手：“下一个。”
吉特森下意识的挪到一边，呆滞的想着那三千亿美元，心脏通通直跳。半晌之后，忽然打定了主意，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