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灵怒气冲天的到了孔山青面前，尖声质问：“你居然敢鄙视军人？”
众人啥也不干了，全体看着两人。孔山青毫无惧色的反问：“你能先呼喝我，我为什么不能鄙视你？我说的是当兵，不是军人，你没上过学吗？当兵不如去搬砖，这是我的工作选择，选择搬砖就是鄙视军人？那祝校长不去当兵是不是鄙视军人？还是只有搬砖比军人卑贱？你要鄙视搬砖的，就像我这样直说，听着：我就是鄙视当兵的！为什么当兵的就自我感觉比所有人地位高？为什么你穿军服就可以理所当然的教训我？请问我不当兵犯什么罪？你是招聘还是强征？招聘你有什么权利强征我？强征你写个鸡毛招聘啊？我们碰红线，我们没了。你碰红线，红线没了。我们这还是不是社会煮义？”
众人暗暗点头，这大帽子扣死死的，和江帆有一拼。福灵突然笑了。孔山青一愣，教育效果这么好么？我这么有当老师的天赋吗？猛地天旋地转，根本没看清福灵的动作，就被一个大摔碑手砸在地上。蓬蓬蓬，一顿狂乱爆踹。众人掩面瞠目。躲在人群最后的江帆，轻声赞叹：“好，不能因为他玉树临风，就少挨一顿揍，必须一视同仁。老大做的对，再牛逼的嘴，也有打服的时候。”
孔山青终于缓过气来，高声喊道：“校长救我啊！”
祝婵娟立刻喝道：“福灵住手！”
福灵果然住手，却笑吟吟地说：“臭小子，我告诉你，国家从来没放弃强征的权力，只是没必要而已。现在我觉得有必要了，我就是要强征你！看在祝校长面子上，女孩我就不强迫了，男的绝对不行。另外，我和祝校长平级，你别指望她保你。你选择当兵还是继续挨揍？”
孔山青这才明白过来，福灵的地位这么高。话说军人从服装是看不出来职务的，那些统帅也穿和士兵一样的衣服，大佬还可以看几个兜判断，可当兵的没法判断，完全一样的衣服。和祝校长平级，这绝壁不是招大头兵，孔山青爽快地道：“你既然强征，我当兵。”
福灵顿时笑靥如花：“强征也给一百块，先起来换军装。”
孔山青麻溜的爬起来去换衣服。众人感慨不已，多少人想当兵还进不去，他居然为了不当兵挨顿揍。可惜，再牛逼的嘴，一顿胖揍搞定。招聘重新热络起来，熙熙攘攘。孔山青换好衣服，走到福灵面前：“赶紧拿一百块，没吃饭。”
福灵莞尔，给他一百块说：“那有火勺，随便吃。”
“我又不饿了。”
孔山青偏偏和她拧着。福灵也不计较，反倒转向悄悄走过来的江帆：“你再敢上一次厕所……”江帆连忙截断：“老大，再有不听话的，我们两个揍，你放心吧。对了，我叫江帆，我也挨过揍了。”
孔山青点头：“公平，我叫孔山青。待会谁不听话往死里揍。”
这两人惺惺相惜，居然一见如故，誓要维护公平。过了没有二十分钟。福灵笑吟吟地一指：“把那个强征过来。”
两人立刻摩拳擦掌，过去就把那清瘦少年逮住，直接问：“当不当兵？”
少年傻眼了：“两位大哥，我上有八十老母……”蓬蓬蓬——少年急忙改口：“当兵！当兵！”
两人立刻住手，麻利的带到福灵面前，一副绝世高人风范。福灵喜笑颜开。众人忍俊不禁。人越来越多，合格的人也多了起来。随着当兵的越来越多，‘我不当兵’这句话再也听不见了。这一群人扑上去……到了八点，已经选出二十三人，都是男的，居然比上次全国选拔的数量还多！就连祝婵娟，都招了七个女生。她更加喜悦无限，这才是青山大学的财富，真正的资源啊。整个文化宫人都满了，军人维持秩序，让所有人都像看电影一样坐在座位上，一排一排的上台。但诡异的是，八点之后福灵就招不到人了。她等到九点，再无怀疑，直接带着二十三个男生离去，提前撤了。而且燕京随时掌控消息，知道招了二十多人，特意派了一架运输机过来，全体接回燕京去了。祝婵娟也发现，越靠后的人越平凡，根本够不上青山大学的标准。她也没多等几分钟，也带人撤退了。只剩下刘汉、赵梦、何佳，和赶回来的慕风，一直坚守到底。毕竟合格的工人还是有的。合格的井察和特工也是有的。而且，还有人是刚到青山，知道消息特意赶来的，这就真是人才了。……大老板听完汇报，问：“为什么我们全国挑选，都不如刘汉一个招聘大会天才多？”
周文韬无奈苦笑：“恐怕是工作粗糙，执行的人水平不行。刘汉有一点说的很对，如果自由选择，天才谁也不会当兵，都是强迫的。我们全国选拔那次，是他们不知道干什么，否则全漏掉了。”
大老板闭上眼睛，揉了揉太阳穴，叹道：“人家美苏一次就选出一百个，我们不是没有，肯定比他们多，关键是没花钱啊。”
周文韬忍俊不禁：“某国都愿意当CIA。人家是招特工，地位很高。我们这是征兵，分不清高低，当然都不愿意。”
大老板豁然一拍桌子：“必须恢复军衔制度！”
周文韬叹道：“恐怕反对的人太多，不利于团结吧？我们的传统是有盐同咸，无盐同淡，如果分出地位高低……”大老板一摆手，坚定地说：“时代变了，我们要与时俱进。现在已经打破了传统，年龄小不代表职务低，如果再没有军衔，那就一片混乱。比如福灵打断四个警卫的腿，如果有明确的军衔，下级不准抗上，那就什么事都没有。再比如福灵去选拔，人家一看军衔就服了，还用揍吗？我们已经改革开放，必定要和世界各国频繁互动交往，如果让人无法分辨，坐一排都不知道谁说了算，这怎么能行呢。”
周文韬苦笑：“肯定还是各讲各的道理，统一思想太难了。所以裁剪臃肿的机构，提升议事效率，是绕不开的必须走的一步。可这个更难。个个劳苦功高，身上带着弹片，裁谁？”
大老板沉默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