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机最后在空中盘旋了一圈，刘汉仿佛欣赏这杰作，最后遗憾的说了一句：“可惜没有弹药了。”
总共六十发炮弹，可人家有187架战机。人生不如意者常八九。然后，战斗机恋恋不舍的飞向北方。余菲菲紧张地道：“这基地看着很惨，其实飞机没损失几架，机炮打中的也能修好，尤其是飞行员没损失几个。反倒很容易激怒苏方，从北方发动攻击，甚至扔核弹，那时候怎么办？”
刘汉笑道：“你想多了，还敢扔核弹？那就是不死不休了，他们得先调兵过来，否则我们立刻北上，摧枯拉朽的占领整个西伯利亚以东。”
“如果调兵呢？”
“不会的。我们已经释放了善意，又展露了威慑力，这是他们先打我，更何况是在越果，没你想的那么严重。”
“你把人家基地摧毁了，还释放善意了？”
“嗯呐。”
余菲菲忍不住讥讽道：“你果然成熟死了，没熟的人都不懂。”
刘汉哈哈大笑，也不解释。他打开了电台，调到央国军方频率，说道：“我是米格21教练机驾驶员，没有携带任何弹药，现在准备入境，请求批准。”
“允许入境。”
地面居然早有准备。余菲菲惊讶极了，不得问问叫什么名字，为什么入境吗？战斗机划过长空，掠过百里丛林，降落在军机场。只有一辆吉普车开了过来，没有任何军人靠近。刘汉和余菲菲跳下飞机，直接上了吉普车。开车的居然是机场负责人，他得到的命令是什么都不要问，不要让人靠近，准备好战机。他明白这是深入敌后了，这事当然不能承认，可这两位把人家战斗机开回来了，这还能不认账？怎么掩盖？他想不明白。只是把吉普车开到了歼七前，余菲菲要跟着下车，刘汉拦住说：“你跟着干什么？”
余菲菲大怒：“你这就不管我了？”
刘汉也怒道：“我是你爹啊？”
负责人目瞪口呆。余菲菲气得猛地捶了他一拳：“你承诺的事情兑现了吗？”
刘汉想了想，忽然醒悟，她说过要和他学飞行，自己好像答应了，他无奈地道：“你没看见那是单座战机？”
余菲菲越发怒不可遏：“你别想撇下我！你要骗我我就跟你拼了！”
哈哈哈，刘汉大笑：“我告诉你个悄悄话。”
他忽然探到余菲菲耳边，仿佛说了一句话什么，负责人也没听见，但他却发现，余菲菲睡着了。刘汉独自下车，上了战机，冲霄而去。负责人回头看看余菲菲，琢磨了许久。他独自走回指挥室，给上面汇报了一遍，请示女人怎么办。余波立刻把他臭骂一顿：“你是猪脑袋啊？她既然非要跟着，你不会给换成教练机？等着，她醒了让她自己开战机回来！”
负责人郁闷了，只好又准备了一架战机，然后回吉普车等着。余菲菲终于睁开了眼睛，一看战斗机还在，韩流没了，她急忙问：“他哪去了？”
负责人说：“开战机走了，这架是给你准备的，去追吧。”
“往哪追啊？”
余菲菲瞪眼。“我不知道啊。”
负责人郁闷极了，他居然没有权利知道自己战机的去向。余菲菲确定他真不知道，立刻决定回燕京，问爸爸就什么都知道了。她气哼哼的上了战机，怨气冲天而去。……刘汉洗了一个澡，皮肤又恢复了白皙，然后穿回自己的衣服。再次被领到了会议室。四个大佬变成了六个。刘汉莞尔，坐下问：“怎么还扩大会议？”
众人叹服，你特么把人家基地摧毁了啊，居然不当回事？余波问：“你觉得这事不够危险吗？”
“这有什么危险？”
刘汉不以为然的表情，随口道：“人家打你，你不还手才危险。就像切香肠一样，你没反应就继续切。所以得亮明底线，谁想弄死我，我就弄死谁。他们三架战机导弹拦截，击落就完了？人家有的是战斗机啊，那能完吗。必须打疼他们。否则议和不好谈，苏果也不甘，老美再趁机捣个乱，那就真完了。我们面对的都是强盗，只有让他们重新计算大炮射程，我们才安全。否则等我们赚钱的时候，他们比自己亏钱还难受，能让我们富裕起来吗？”
众人面面相觑。曹元问：“你的意思，苏方什么反应都不会有？”
“呃，反应肯定有，我们不承认就完事了。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边境兵力恢复到常态，导弹别瞄着他们了，苏方一定会摆出合作的姿态，分化我们和老美的关系。那老美还能继续打击我们的高科技产业吗？至少我们十年追不上老美，现在没必要急于扼杀，那只会把我们推向苏方，是不是得不偿失？”
众人无比凝重。余波说：“撤兵可太冒险了，趁机打我们怎么办？”
刘汉一笑：“就算我们真准备打一仗，撤兵也是上策。兵者，诡道也，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以正合，以奇胜。我们是弱者，真要打仗，能靠的就是出奇制胜，难道你们还想堂堂正正的干？那得付出多大的代价？当然，我的意见仅供参考，你们该怎么决策还怎么决策。”
众人若有所悟。余波又道：“你能不能从军中选拔一批人才，培养一下特种作战能力？”
刘汉笑道：“我不会特种作战。”
余波只好明说：“就是你那种能力。”
“你要说道境，那得是天才，军中有吗？我没见过。”
“你定个明确标准。”
“最低也得是福灵那样的。”
众人动容，原来刘汉是为这个把她留在身边，百般宠溺。余波又问：“福灵有什么特别？我怎么没看出来？”
“天才的普遍特点，就是当不了螺丝钉，不喜欢做重复性的劳动。比如你强迫她去擦玻璃，她会感觉浑身无力，生无可恋，如果每天只能做这件事才能活着，她就自杀了。你看中医的工作多好？重复性也不是那么强，每个病人都不一样。可她就不愿意干，因为几乎所有疾病都是七情六欲导致的，包括外伤。她就觉得给人治病，一点意义都没有。事实上我也这么觉得，谁喜欢得病就让他病吧，治什么治？”
众人瞠目结舌。刘汉云淡风轻地继续道：“军人是重复性最强的工作，一二一，整齐划一，就快赶上擦玻璃了，比挡车女工强一点有限，没有哪个天才会主动去当兵，如果他还能当的很好，没有被开除，那他绝不是天才。天才在普通人眼中，就是懒人。如果是男人，很可能是不做饭，不扫地，不刷牙，不洗脸，甚至不说话，倒了油瓶子不扶，每天躺那像做白日梦一样，懒到了极点。但他一定有一件事，是会拼了命去做的。比如陆家曦，他除了数学啥也不干，换个女人还不天天打？这日子怎么过？有一句名言说的好，这世界是由懒人推动的。物质文明的巅峰是什么样？就是所有重复性劳动，都被机器人取代。所有人做的，都是创造性劳动。所以你的想法过于清奇了，从勤快人里找天才，你自己找，我可没时间。”
众大佬震撼不已，深感价值观被颠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