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就无可挑剔,词曲先不着急,现在是整体策划,他继续问:“再邀请一个女的?”
“前一阵子有一个新秀歌唱大赛,那个冠军叫什么?”
“梅燕芳。”
“想起来了,就她吧。”
“她好像不会说普通话,大家都听不懂啊。”
刘汉反问:“什么叫包容性?”
黄鹤鸣吓一跳,连忙道:“ok,歌名?”
“每段路。”
“这名是不是不够大气?你先哼一遍,我看能不能换个名。”
刘汉笑了笑:“好。”
然后唱了一遍。黄鹤鸣讪讪不已,一句没听懂,但这旋律是绝美的。“好吧。那对岸邀请邓麗君?”
“她不能来。换成叶芊文吧,歌名‘潇洒走一回’。”
黄鹤鸣想了想,想不起来叶芊文是谁,肯定是一个不出名的歌手,暗叹这也太降低晚会档次了吧。“男歌手不少,罗大右,齐琴,飞翔,童安革。谁合适?”
“都不能来。”
“明白。下次再来我还不要了。”
黄鹤鸣也是有脾气的,先声明一句。刘汉莞尔,“都不是个人原因。尤其邓某人,人家当宝贝呢,怕被你扣下。就刚出道的叶芊文不受限制,因为她是加拿达国籍。所以我们要改变形象,展现我们的包容性。”
“哦,好吧。”
黄鹤鸣万分无奈:“这团圆不够,少数民族来凑吧,民族歌曲你行吧?”
“当然。多大个事儿。臧彝蒙维,你各选一个歌手。”
“就四个?”
黄鹤鸣问。“四个还不够?不能搞成五十六个民族大联唱啊,还有军方歌手、企业家歌手、下岗职工歌手……”“啊?还有下岗职工?”
黄鹤鸣瞪大眼睛,瞬间冒汗了,他发现和刘汉说话真是活血化瘀啊。刘汉笑道:“我的意思是,团圆不是你理解的团圆,我们的歌手要代表每一个层面说话,唱出每一个阶层的心声,包括儒释道,要有纵深,但唱歌的人都是歌手。”
“哦,这行。”
黄鹤鸣抹了一把冷汗,小心地问:“下岗职工的歌是什么?”
“从头再来。”
“你先唱一遍,否则我什么也干不了。”
黄鹤鸣感觉眼皮跳的厉害,离自杀不远了,白布都盖上一半了。刘汉大笑,然后放声高歌:昨天所有的荣誉,已变成遥远的回忆。辛辛苦苦已度过半生,今夜重又走进风雨。我不能随波浮沉,为了我挚爱的亲人。再苦再难也要坚强,只为那些期待眼神。心若在梦就在,天地之间还有真爱看成败人生豪迈,只不过是从头再来……黄鹤鸣听得悚然动容,浑身炸裂的感觉,这简直是神作,果然称得上百年经典啊。有这个激励水平,下岗职工也变成好事了。他又想起一个胆颤心惊的问题:“你说还有儒释道?”
“我的意思是,能体现出我们的包容性、表现出华夏文化的纵深就可以了。比如佛家,仓央嘉措是最佳契合点,你知道这人吧?”
黄鹤鸣无比汗颜:“不知道。听起来很厉害。”
“他是活佛,也是诗人,明年的三月一日,就是他诞辰三百周年。这是一个很好的理由。现场提一下,展现我们对佛家的包容性,专门为了纪念仓央嘉措写的歌,就是仓央嘉措作词,ok?”
黄鹤鸣彻底通透,连连点头:“活佛绝对够资格,现在也是认可活佛,而且可以增强名族凝聚力,诗叫什么?”
“那一世。”
刘汉提笔把歌词写下,交给黄鹤鸣。黄鹤鸣感叹不已:“真没见过。这活佛也是情种啊。你先唱一遍?”
“别浪费时间,你把编曲叫来我再唱。”
“好,唱歌这部分我是充满信心,相声你真的行吗?”
刘汉叹道:“别说相声,小品都没问题。对了,《摔三弦》你看过没有?”
“没看过。你说小品?那不是艺术学校考学生的面试项目吗?”
“小品是最能发扬光大的,因为它足够灵活,可以把多种艺术形式的优点融合在一起。把那个摔三弦的盲人叫来,让他演小品,他自己找搭档,自己出节目,我们不用多说话。”
“好。”
黄鹤鸣记下。三人就在会议室中,足足研究了一天,直到晚上下班。确定了每一个节目,连服装设计、舞台设计都搞出来了,最后黄鹤鸣说超出预算了,刘汉又捐了一百万。第二天,刘汉赶到会议室,这里已经聚集了十几个国内顶尖音乐制作人。又耗费了一天的时间,完成了所有歌曲的编曲。所有音乐人都被震撼的一塌糊涂,如此经典的歌曲居然出自一个人之手?最后刘汉和黄鹤鸣约定,明天选歌手。他带着福灵回到了炎黄科技。然后,电话就打了过来。“你怎么没给我安排节目?我去年都上春晚了,今年换成你说了算,居然没有我了?”
刘小庆质问。刘汉莫名其妙:“去年哪有春晚?”
“难道那叫开会?”
“嗯。我都不敢看。你们穿的什么啊,说的什么啊,演的什么啊。乱七八糟的。”
“天啊,那是导演的事,能证明我不行吗,你赶紧把我加上。”
“你会什么?”
“唱歌,演小品也行。”
“你唱歌没有特色,演小品没有喜剧天赋,算了吧。”
“我总感觉还不如不认识你呢?我要不认识你,你是不是会想起我?”
刘小庆无比幽怨地说。“哈哈哈。”
刘汉大笑:“你错了,就算和你从来没见过面,我也不会想起你。好好做房地产吧,那才是你的舞台。”
说完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