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发生，这意味着央国迈出了市场化的关键一步。连续一个礼拜，各市施工队陆续入驻青山，同时带来大批建材。鹏程宾馆被包下，百乐饭店也被包下，回迁楼第一期工程，也增加了工程队，确保上冻之前完工，让部分老百姓回迁入住。集中全省建筑资源，支持青山，如果没有郝全友的调度，根本不可能。刘汉说郝柔的背景就是投资，一点没夸张。……慕清的厂房之中，专门隔离出的一个房间。一台三轴机床已经组装完毕，干活的是东芝的技术人员。刘汉全程监视，由技术人员完成了测试，确定机床没有问题。然后，他把铜山通宝，交给了大藏省文物专家。专家鉴定没有问题，双方签字完成交换。就此交易结束。日方人员匆忙撤离。当只剩下慕风和刘汉的时候。慕清担忧地问：“真的能用吗？我总感觉不太对劲，一个铜钱换一台机床，他们这么容易就干了？”
刘汉笑道：“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直接不给解锁秘密，借口就是巴统禁运。另一种可能是米国允许，那他们会给密码，但是买机床的钱，嗯，一分都不能少。”
慕清不忿地道：“那要给了钱，他们再说巴统禁运呢？”
“那不至于。信誉对任何企业都是最宝贵的，媒体一公开，他们损失惨重，更何况，涉及外汇国家就会出面。但我们现在确实没付钱，甚至没有任何协议，全靠双方的信用支撑。”
“那三本吉香就不要信誉了？”
“她没承诺过给密码啊。”
“你怎么不说？”
“我说了她能干吗，宁肯不要铜山通宝了。”
“明白了。能用几天？”
“不知道他们怎么设定的，但我想，东芝的人回到岛国之前，都能用吧。”
刘汉开始制作模具。材料是提前准备好的，虽然比不上德国的钢材，但架不住坏了随时可以做新的，也就无所谓了。他无比纯熟的操控系统，输入各种数据，机床自动切削，这精度可以精确到一微米，甩出青山机械厂一百条街。慕清瞪大了眼睛，越看越是惊讶。她都看不懂，刘汉居然会操作数控机床？她不知道的是，刘汉用过五轴机床，比这高级多了。但慕清确定了一件事，刘汉有把握破解密码。她不知道这有多难。只是从三本吉香的自信中，感觉很难很难，几乎不可能。……卡恩在董事会的集体表决下，回到了D国。理由是他和刘汉的私人关系，不适合继续主持大众在央国的建厂投资，很容易泄露技术机密。此时卡恩正坐在办公室中，电话响起。“哈喽，卡恩。”
“克尔根，你打电话的时候，没有一件好事。”
“噢，你这显然是心存不满，但我不怪你。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刘汉用一枚铜钱，换了一台机床，我想你肯定会满意的。”
“那你说晚了，我已经知道了。”
“呃，你不认为，刘汉很好骗吗？”
“克尔根，我有一种预感，我们犯了一个大错误。现在他有机床了，你等着看吧。如果刘汉不需要密码，那他根本不需要我们的技术，反倒我们需要他的技术。”
“卖糕的，我们需要他的技术？他除了压电陶瓷还有什么？”
“那你觉得压电陶瓷哪来的？”
“不好说，可能是运气，他想挨个实验，铅最常见，第一个恰巧成功了。”
“好。如果他不需要密码呢？”
“呃，这怎么可能？”
“克尔根，你不要以为骗过刘汉一次，他就容易上当，那是因为我从来没想骗他。如果有一个人，从一开始就想骗他，那是不可能得逞的。”
“好，拭目以待。如果我错了，你还回央国。”
“我不去了。你们自己面对刘汉的报复吧。你不会以为他是软柿子随便捏吧？”
“如果给他机床呢？”
“我打赌他不会要一台机床，除非你拿二百万美元。否则他非让你们付出惨重代价不可。在那个地方，耍流氓没人是他的对手，想想赵立新一家就知道。企业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选择了流氓的赛道。”
克尔根半晌无言，最后直接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