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被他击倒的人,他等这一刻已经太久。“查抄太师府,即刻行动,不得有误!”
叶枫翻身上马,再度喝令,这徐宁方才反应过来。快马加鞭,探事司两百亲事官与五百禁军从闹市赶将过去,如此规模便是周遭的百姓也吓得不轻,远远跟在其后想要看看究竟有何大事?蔡府门前,作为这汴京城最显赫的家门之一,便是守门人也是从禁军调来的精壮。等到叶枫率军赶将过来的时候,这守门的根本没有当一回事儿,反倒是笑嘻嘻的负手看了起来。“诸军将蔡府团团围住,但有一人从府上逃出,杀无赦!”
叶枫勒住马匹,向着左右喝令,这得令的逻卒和禁军也急忙分作几队开始包围蔡府。听得这话,那守门的军健头子倒是不乐意了,他虽是这看门的头子,但也不看看是在给谁看门?他指着叶枫呵斥,道:“喂喂喂,哪里来的愣头青?知不知道这里是哪里?敢来这里撒野?还不速速退去,若是太师回来,定叫你好看!”
“蔡京恶贯满盈,天下苦其久矣!”
叶枫大喝,道:“但有志之士,人人得而诛之!”
此话一出,周遭的百姓更是喝彩连连,一个个也是义愤填膺,看那样子都想要撸起袖子参与到这倒蔡的队伍中来。“你要造反吗?”
那头子指着叶枫呵斥,向着左右道:“叫人,闭门!”
叶枫也不说话,只是抬手一箭便将那头子射翻在地,其他看门人见这般模样更是吓得不轻,一个个连滚带爬望着里面进去,将这大门紧闭。整个过程中百姓都在呼喝助威,叶枫也未曾下令夺门,就这般笑嘻嘻的看着。“大人,为何不直接表明来意?”
徐宁苦笑,这一切其实可以避免的,他向着叶枫抱拳谏道。叶枫看向徐宁,笑道:“我没说吗?我说了啊!”
“大人……”徐宁还想再说,身旁的杨志却将这话抢了过来:“适才指挥使已经说了奉陛下命查抄蔡府,只是贼人做贼心虚想要负隅顽抗!难道徐教头没有听见吗?”
“我……”“弟兄们可都听见了?”
杨志再度抢话,向着左右问道。“听见了!”
探事司逻卒们异口同声道。徐宁语塞,不知该说什么。“我就说我说过了嘛!”
叶枫向着徐宁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再说一遍。”
说罢,叶枫将手上的圣旨高举,用生平最大的音量吼将出来:“叶枫,奉陛下命,查抄蔡府!蔡京,倒了!”
“好……”围观的人群也爆发出最高的欢呼声,一个个脸上更是大笑起来,连连向着叶枫喝彩。“蔡贼负隅顽抗,弓箭手上前!”
叶枫拔出腰刀,遥指蔡府,喝道。禁军弓箭手快步上前列队,弯弓待射。“放!”
一声喝令,箭如飞蝗。却说府内,兵变的消息已经传到了每一个角落,蔡绦临危指挥这府上的侍卫在前厅集结,眼瞅着那箭雨落下,急忙便退回了房中。“大家坚持住,兵变的消息很快会被城内各军侦知,彼时我等里外夹击定可斩杀贼寇。待到寇平之后,我蔡家绝不忘诸位以死相护的情义!”
没什么比这个更能够振奋人心的了,能够得到蔡家的人情,值得为之拼命。屋外,冷箭不绝,而探事司杨志所部已在箭雨的掩护之下摸到了墙根下侯命。叶枫抬手,弓箭手停射,杨志所部也纷纷爬上门墙,跃入了院中。很快,院内便传来了激烈的厮杀声,看样子里面的战斗绝不比寻常。只是这一切本来都可以避免的,徐宁想不通叶枫究竟要干什么,只是心中有一股说不上来的火气。看着身旁那个冷漠的年轻人,里面消逝的可是一条条人命,他竟然一点感觉也没有?明明这一切都可以避免,何必如此?何必如此呢?徐宁是越想越气,要不是碍于这官面上,指不定便要一枪拍死叶枫。敲锣打鼓的声音很快传来,原来周遭的百姓已经自发的组织锣鼓,来到这蔡府不远处敲打,显然是给官军们助威。很快,府门被一身是血的杨志打开,从这洞开的府门尚能瞧见里间激烈的战斗。“诸君,勿杀蔡绦!勿伤女眷!余者但有反抗,杀无赦!”
叶枫摆手,示意左右压将上去:“攻!”
逻卒与禁军纷纷杀入了府中,有了生力军的涌入,院中的胜负很快便出现了倾斜。今日,蔡家终将成为过往,事情进展到这一步来,叶枫知道自己已经稳操胜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