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叶离开,曹天星继续对着那个方向点头哈腰。马屁这东西也得讲个逻辑,人都走了,曹天星还动静这么大。无非又让他的狐朋狗友目瞪口呆。“老曹,这位苏大师到底什么来头?”
“是啊,我们怎么没有听过?”
都是一个圈子,圈中自有人脉,常理之下曹天星认识的人,这些人多多少少似乎也应该认识。“这种级别的大师,你们都能够认识,那我混什么?”
曹天星翻了个白眼。其实他心里也有点尴尬。他也没有弄明白苏叶到底什么来头。他就认识个千叶团的名片。当然,那些家伙连名片都不认识。旁边众人只能干咳几句,眼中露出失望的表情。随后曹天星看向众人,不屑目光中又带着提醒,“别怪我没有说过,以后遇到这位苏大师,都给我尊重点,别说送个破表,我爸是要来了,六亿八的东西他也敢送。”
一帮纨绔男女连声称是,再不敢多说什么。只要谈到钱,自然可以轻易把这些人镇住。谁叫曹天星钱多。再等稍后,众人还是说到了先买东西。陈虎资产虽然普通,影响力却惊人。他能够做到这么大,自然不可能只靠打打杀杀。其白道人脉仍然惊人。实际上,陈家在花城绝对算得上地方豪强。今天这生日会,各方面的头面人物都会到场。这些纨绔男女别的东西可以不讲究,也讲究不了,包装行头却是他们的擅长。众人四散而开,又进入各大奢侈品店。今天这局面相当于包场一般。赵村,花城西南。这地方传闻之中,一直称为民风彪悍。南方山岭多,早年的时候,百姓饭都不吃不饱,多出两种人,商人和山贼,因为耕地太少。那些民风显然也流传到了现在。自然能够出陈虎这种人,就很正常。苏叶的面包车已经到了。整个村口,无数豪车云集。明显都是来参加生日宴会的。陈虎这种人,啥都可以不讲究,有一点却毫无疑问,捧场绝对讲究,过来的宾客自然也是一样。苏叶正在到处看车位,程兰已从后面递上来一个东西。“什么意思?原来是男款?”
苏叶楞了楞来,原来是一只男装手表。程兰给了他一个鄙视眼神,“星月款本来就是一对,一只星光款,一只月光款。”
苏叶看向她的手腕,果然正带着一只女式腕表。他楞住之后,程兰已准备往他的手腕上戴。“这会不会让人误会?”
苏叶有点尴尬。这摆明了是情侣款。“你穿长袖你怕啥?”
程兰又给了他一个鄙视眼神。“那倒是。”
苏叶再无话说,轻松接受。这种时候,他其实已不太敢小看程兰。早先的时候,动不动择校赞助费五万十万很便宜,动不动去凯悦酒店应聘总助。他觉得这女人就是不知深浅。结果他哪里可以想到,她那所谓的前任老公果然有点本事。只是这事情不太好提。将表遮好之后,苏叶继续开车找车位。结果到了村里的农家乐了,都没有找到车位,越开车越密集。路上还专门找人问了问车位,结果对方还想问他。“老车上也不是回事,你去那站一会儿。”
找车位找得心焦,苏叶已开口提醒程兰道。前方好几个凉亭,每个凉亭里面都是一大帮女的站着。要是半个小时都找不到车位,这么开来开去的那就傻了。程兰下车,往凉亭而去。苏叶继续去找车位。……凉亭之中,各种窃窃私语,偶尔还传出调笑。里面的那些女人个个都珠光宝气,相互非常熟悉,一看就是非富则贵的圈子。程兰反正是一个人不认识,站在一边等苏叶就是。结果好了,她刚刚站过去,本来亭子里面,离她远远的一帮女的,似乎捂嘴的捂嘴,捂鼻子的捂鼻子。程兰翻了个白眼,当没有看到,她把自己的表正了正。事实胜于雄辩,她显然对这种圈子相当熟悉,倒是很知道正确的应对方式。亭子里面那一帮女人,明显有人怔住。“她那表是不是真的?”
“看起来像是真的!”
“呵呵,也就看起来像!看看她身上的穿着,哪一点像是可以戴这种表的人?”
“最讨厌这种戴假货的人,真的是污蔑品牌!”
稍稍楞过之后,一帮女人又开始窃窍私语,一个比一个说话难听。程兰实在受不了了,她迅速转过头去,“当我聋了呢,我这表才买了半小时,你们说谁呢?”
此时此刻,她身上颇有点逼人的气质。“你说什么呢?”
“过份,素质太差了!”
“刚买的表?有发票吗?真以为没人看到你从面包车上下来?”
一帮女人被这么一说,立即个个表情难看。又有女人特别较真,干脆到了程兰跟前,指着她的鼻子开始斥责。程兰脸上一红,稍稍有点尴尬,“懒得跟你们一般见识。”
她转身就要离开这个亭子。发票她是拿不出来的,这种圈子,东西是不是正品甚至都不重要,有一张正规发票就行,发票和包装盒那是可以卖高价的。“骂了人想跑?”
那些女人同仇敌忾,根本不可能让她离开,早就有人把她围住。围住之后,又有推搡,有人把她的手腕拉了起来。拿住手腕之后,众女人扫视,却实在看不出表的问题。“你们再这样,我不客气了啊。”
程兰又急又怒。“还凶?这表不是高仿,就是偷来的。”
“别放她走,赶紧问有没有姐妹票丢了!”
“报案啊!”
一帮女人态度更加恶劣。这些女人平时就没有被人挤怼过,程兰又是受不了气的人,顿时搞得矛盾不可开交,似乎也不稀奇。继而一辆慕尚,已开到亭子跟前。车门打开,一个高大的中年男人走下车来,其人长相儒雅,骨相可以说相当不错。“怎么回事?”
其声音低沉,倒也充满磁性,已开口询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