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蝼蚁,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若是再不投降,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的滋味。”
谢天一则是来劲儿了。帝王之姿,手握帝王之气运,将来必成王。王,不会有人反抗。王,即为绝对。王,乃信念!心中有帝,方有镇压八荒的王之气概。四海之内。若是有人胆敢不遵从他的话。那他就会使出诸般手段,使其臣服。南宫梦月不愿同意他的追求。那他就必须要迎娶其人!这是他王的信念,诸天之内,不容许有人反抗。“还……没,输。”
“是嘛?”
轰!椭球形的坑里,一度传来极端的灵压感。硬生生地将问北剑嵌入了石板之间,只余下半身还在外面。他那耀金色的灵气,宛若要凝成液体一般的实质!灵气化液。那元婴境武者的标志!不过,谢天一却是没有跨进那道槛。仅凭半步元婴境的时候做到的灵气化液。他到底是怎样?或者说,血脉这东西,到底是有多么恐怖呢?!谢天一沐浴金光,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弧度,整个人看上去,尤为风平浪静:“臣服我。”
口吐三字,宛若大道嗡鸣,金钟撞响铁鼎,显露着不可置疑。“剑不折,志……不,呃!”
问北剑已然是尤为狼狈,七窍都在流着血,牙齿近乎碎裂。而这样的他,却是迎来了谢天一的再一度摧残。跨跨~谢天一操控着灵气,凝为一张手掌,径直将嵌入石板里的问北剑给提在了半空。两指如钢钳,刚硬地锁住后者的喉咙。双目涨红,面色发紫,根本没有办法进行呼吸。“北剑!”
问北剑的父亲,问贤,在此时不由有些失态。灵气泄露而出。任谁看见自己的儿子被人踩在脚底,都会感到生气。半步碎虚境的实力几乎是压制不出,就准备出手救下问北剑。“嗯!!”
看台处的那些人,自然是注意到了,问家家主失心之下露出的恐怖力量。吓得众人不自禁后撤而逃。开玩笑。就他们这些虾兵蟹将,仅仅是分神境强者随意放出的堙灭之力,都无法做抵挡,更何况是半步碎虚境的武者呢?“冷静!”
东陵皇帝也不愧为皇帝,轻易地制住了问贤。在后者几乎控制不住暴怒,险些放出长剑前的一刹那,奔涌而出的灵气又被东陵皇帝给生生逼了回去。不待问贤讨一个说法,东陵皇帝已经给出了解释:“你儿子还没有认输。而且,下手的人,有注意到出手的轻重。”
说到这里,问贤双目眯成一个危险的弧度。双手攥紧后,最终还是伸展了开来。眼下北剑无性命之忧,他也确乎是没有出手的理由。好狠的后辈!谢天一自然是记得对战的规则。不得致残,不得致死。那么。不至残,不至死的折磨,却是算不上违规吧?一番踩踏之下,谢天一似乎是玩得有些腻味儿了。“滚吧!”
谢天一似乎是玩腻了这种无聊的游戏。扣紧问北剑的金色巨掌,忽然松了开来。凌空一拳,击在对方的胸腔。这一拳,他没有动用半分的灵气。但是却使得问北剑撞向了看台下方的厚壁上。那个位置……好眼熟。在问北剑砸出的那个洞的旁侧,也有一个洞。不过却是先前,白玄对颜苍穹的攻击,造成的。同样是没动用灵气,砸在了一处地点。而且,谢天一弄出的那个洞,较之白玄弄出的,还要大。这,恐怕有心人都能知道其中的道理。谢天一这是对白玄宣战了!他二人,这是有何恩怨?“谢天一,胜。”
这场悬殊的“虐杀”,终于算是结束了。有人感叹其实力之强大。也有人讽刺其虽有实力,却无习武之人的德。但无论是哪一种,谢天一都不会在意。因为他是王,他所言,他所想,他所为,即为真理。顺他者,昌。逆他者,只有被其毁灭,或者虐杀到臣服为止。在谢天一走下场,再一度从白玄身旁走过时。一身的帝王气概,举手抬足间都是高贵。隐约间可以看到其通体萦绕的金光。白玄知道,谢天一是他这次次擂台赛最大的对手。不由侧目多观察了一眼。后者一身金黄的长袍,面部总是挂着上位者俯视下位者的高傲。对于白玄投来的视线,他表现得不屑一顾,只是淡然地说了一句话:“白玄是吧,这就是你和我之间都差距。胆敢和我的梦月造出一些谣言来,那就乖乖等着被我斩杀吧!纸终是包不住火的。这些日来,南宫梦月和白玄之间的事流传出了好几个版本。有什么其实两人早已在一起,这一次的择婿只是给为了向世人证明实力。又或者是,公主殿下为白玄的天资所倾心。还有擂台赛前一天,公主殿下去了白家一趟,正是为了商量着私奔来着。等等一类的话语,自然是传进了谢天一的耳里。若不是白玄和南宫梦月都没有表态,而且东陵皇帝的一排众议之下,恐怕神朝之人都会以为这所谓的擂台赛,只是一个谎言罢了。而现在。虽然说以武力高低,以择选公主夫君。虽说看上去公平了很多。但谢天一想到,将来成为他女人的公主。在嫁给他之前,与别的男人有一段不清不楚的传言在。那他就势必斩杀这男人!他的帝后,怎可传出这般谣言?“哦~,公主殿下何时成为你的了?”
白玄冷然一笑。同时,原本平淡面部,在这一瞬时变了色。锐利的双目,不时有杀机拂过:“你若是想死,我现在就可以赐你这份荣耀。”
白玄虽然不主动惹事,但他也不怕事。更何况,如果有人敢在他的面前,说出一些对公主殿下不礼貌的话来。那他是不会置若不顾的。公主殿下,不容许有任何人,以任何方式,侮辱。哪怕是说说,也不可以!这,是白玄的底线。谢天一闻言,止住了脚步。金黄色的灵气涌荡而出,帝王的威势,直逼白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