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事?”
张峰站起身,双手整理着衣服,双眉蹙起。许晓燕点点头,“就是那个长得特别胖,上次被白阿姨骂的人。”
张峰脸色愈发难看,钱副厂长这是认准他了吗,阴魂不散,“我知道,你让他在客厅先等着吧。”
许晓燕匆匆跑开。张峰站在媳妇旁边,大手轻轻落在他的头顶,深深的叹口气,“媳妇,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许晓燕不敲门这个毛病实在是太过分,再加上本身对许晓燕就没有什么好印象,现在每天都盼着许晓燕赶紧走。奈何老丈母娘心好,被这小姑娘骗的团团转。白蕾站起身,双手搂着他的胳膊,指尖轻捏着他的鼻子,“好啦,就不要抱怨了,快去忙吧。”
张峰点点头。楼下客厅里,钱副厂长正在喝着茶水,此时的他早也没有早上的那么狼狈,见到张峰下楼,站起身,脸上陪着笑容。“你倒是会找,又上我家来,之前跟你说过了,钱的事没有谈的余地,你还来做什么,以为来我家就可以借到钱?”
张峰坐在他对面,双腿交叉,自顾自的抽着香烟,缓缓吐出一口白雾。听到这话,钱副厂长的脸上也不挠,始终保持着浅浅的笑容,与下午的他完全不一样。“是这样,我知道之前是我不好,也知道我们两个之间的交情没有那么深,你是我最后的希望,能不能帮帮我。”
他站在一旁,弯着腰。“那你给我一个必须帮你的理由,如果你能说的出来,我可以给你拿些钱。”
张峰慵懒的靠着沙发,仰起头,望着那张脸,为一个厂长的位置,钱副厂长对自己可是没少使绊子,下毒手。现在又想从自己这里拿到钱,没有一个靠谱借口和理由,怕是比太阳从西边升起来还要难。钱副厂长沉思片刻,“你知道我们两个以前的关系还是不错的,你是我一手带起来的,就算是为之前的关系,这个理由总可以吧?”
张峰笑而不语。钱副厂长自然明白这个表情代表的意思,坐在张峰对面,双手放在膝盖上。低着头,脑袋里不停的想着借口,可是回想起他与张峰的认识以及之后的相处似乎都没有太大的交情。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而就在此时,门铃声响起,徐晓燕匆匆跑过去,见到门口的身影,连忙将别墅的门打开。接过他们手中的布袋,“叔叔阿姨,你们怎么买这么多东西?”
“这不是小峰该生日了,多准备点食材,回头热热闹闹的办一大桌子。”
白母激动的说道。她和老头子可是在市场里转一大圈,想着女婿平日里这么辛苦,还要养他们一大家,过生日就该好好的给他热闹热闹。许晓燕朝着两位老人递个眼神。“家里有客人?”
走进客厅,白母的视线正好落在张峰对面的身影,布满沟壑的脸上瞬间没了笑容,“怎么又是他,这种人可不能随便见,没准什么时候就在背后给你捅刀子。”
“妈,我知道,你不用担心。”
张峰淡淡一笑。“从刚才你不就喊累,上楼休息,小峰的事,他自己会处理,你就别瞎掺和。”
白父拉着自己的媳妇大步上楼,年轻人的事情,他们没必要去插手。再说,小峰能走到现在,什么样的人能交,什么样的人不能交,他心里绝对有谱。白母还想说什么,却被老头子拽上楼。“钱副厂长要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可以回家好好想一想,什么时候想起来,什么时候找我。”
张峰抬头望眼墙上的时钟,站起身,拿起衣架上的外套搭在胳膊上,“晚上我还有个饭局,先走了。”
说着,便大不往外走,本来他想着今天晚上请龙哥吃顿饭,顺便想和他打听一些事。钱副厂长站起身,跟着他一从走出别墅,望着远去的车影,钱副厂长深深的叹口气。饭店里,可能还没有到饭点的正点时间,只有两三桌客人。张峰和龙哥坐在角落的位置,喝着小酒。“之前真的是我看走眼,我还以为老徐那人挺好的,那谁知道竟然把你给坑,哎呀,我这心里真的过意不去。”
龙哥一杯小酒下肚后,价两粒花生米,丢进嘴里,缓缓叹口气。要不是今天张峰找他,都不好意思找人家。上次保姆的事也是,他本想着给张峰介绍个年轻能干的保姆,那谁知道又惹上麻烦。张峰端起酒杯喝一口小酒,淡淡一笑,“事情都过去了,你还说那做什么,我今天来还是找你有事,又不好意思空手来,只好请你吃顿饭,想着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那你就不能拒绝我。”
“张峰,龙哥拒绝谁都不能拒绝你,就咱俩这交情我不会拒绝,你说吧,找我什么事,龙哥能办的一定全给你办了。”
龙哥喝了点酒,脸上透着醉醺醺的酒意。“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让你帮我找些祖传的方子?”
张峰帮龙哥倒满了酒,思前想后,把他的大概想法和龙哥简单的描述一遍。听了张峰的话,龙哥酒醒一大半,拉着张峰的胳膊,满脸的兴奋,“你小子可以呀,又想做服装,又想做胭脂水粉,这全天底下女人的钱全都让你赚了去。”
“那你要入伙吗?”
张峰半开玩笑的说道。龙哥连忙摆摆手,他可不是那种做大买卖的人,也不图什么大买卖,小打小闹就可以了。手中的空酒杯落在桌面,脑袋里灵光突然一闪,大手拍着腿,“你看我怎么把他给忘了,我跟你讲,你要找这东西,我还真有。”
“真的?”
张峰一脸惊讶。龙哥这家伙简直就是百宝箱啊,要什么有什么,说他是八十年代的多拉a梦不过分吧!?“那必须是真的。”
龙哥端起椅子往他跟前凑了凑,左右望眼,神秘兮兮的,压低嗓音,“就是吧,那家伙他们家以前是专门做女人生意的,后来家道中落,没办法,只好改了行,家里的人也死的死,跑的跑就只剩下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