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觉得什么不说就没事?”
张峰拿起笔把玩着,唇角微扬,脸上的笑容灿烂,“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想保住沉县长。”
听到这话,闫沅江的眼神明显闪烁一下,虽然依旧挂着浅浅的笑容,可是那双眼睛明显写满惧怕。张峰明白,沉县长一定是掺和其中,而闫沅江这个举动为的就是保住他。只要保住沉县长,那他和闫斌很有可能在未来的几年内从监狱里出去。甚至在出监狱以后,可以依仗沉县长的位置,再次东山再起。这也是他为什么没有开口的原因。“你就算说破天,我也不会回答你,这一切只不过是你的猜想,我不会同你说话。”
闫沅江底下脑袋,望着手指,面无表情,摆出一副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就是不理你的态度。“可以,你可以不说,那你就听我说,这是你儿子供述的,当然,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只有你知道。”
张峰翻开身前的文件夹。上面都是一片空白,什么字都没有。旁边的乔队长看着张峰一脸的着急,不知道他想做什么。毕竟,闫斌的交代只是他们如何从别人手里买来文物,但是对上线的事一口咬定没有碰过上线,只是父亲接触过,他什么都不知道。虽然他也不信,但是问又问不出什么事,只好又将目标放在闫沅江的身上。可是这块肉比他想象的要难啃多了。“据闫斌交代,你们每次拿到文物以后,会先将那些文物放在工厂地下室里,然后再由沉县长联系对方,他作为中间人,会在这些文物中抽取一定的利润。”
张峰一脸的严肃,要不是乔队长知道那上面什么都没有,也得被这小子骗了。他继续说着交易细节。很明显,闫沅江的额头冷汗滑落。他慌了。“你不要说了,这都是假的,是闫斌乱说的,我可以证明根本没有这些事情,而且和沉县长也没有任何关系,你们不要污蔑沉县长。”
听到后边的事,闫沅江干脆坐不住,腾地站起来,歇斯底里怒吼着。张峰和乔队长对视一眼,突破口有了。“那你倒是说说事情是什么样的确你不说我们会按你儿子的说法,到时候你为主犯,沉县长则为从犯,那你儿子嘛,当然是判的最轻的,没准能早你十几年出来。”
张峰漫不经心地整理着纸张,头也不抬地说道。“你别听他瞎说,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如果说去主犯的话,沉县长才是主犯。”
闫沅江失魂落魄的坐下来,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孽种,孽种!”
见状,张峰便起身把文件交给乔队长,他该做的已经做完,接下来的事情便交给乔队长以及公安同志们。他开车刚刚使出公安大门口便见到在门口来回踱步的身影,缓缓落下副驾驶的车窗,“在这做什么呢?”
见到他,徐慧摇摇头,知道父亲被抓走和张峰有关系。虽然父亲是罪有应得,可是想到张峰举报父亲,心中就有说不出的恨。“你爸一时半会出不来,你还是回家好好想一想后半生的人生该怎么过,不要自暴自弃,没有用。”
见她不理会,张峰便没有再说什么,开车缓缓实力。知道徐慧心中恨自己,他也没有多说。回到药厂,常文已经将一些比较简单的文件处理好放在桌面,只剩下一些比较重要的文件和上面发放下来的通知。“张厂长,看来这次机器引进,上边领导非常关心下岗工人的安置。”
常文拿起上边下来的通知,递过去。张峰拿起通知,大概的扫一眼,点点头,“那只能安排其他岗位,还能有什么办法,上边领导一来想要把工人们都留住安置好,二来又想机器操作管理,节省大批的人力资源和成本。这本身就是一件很冲突的事。“这样就很难办,可是,其他岗位也不需要这么多人。”
常文叹口气,想到今天报纸上说的闫家工厂被查封,里面的工人全都面临失业,都去公安局门口抗议,要求把闫沅江将放出来。犯了罪的人又怎么可能被放出来。只是苦的就是那些工人们没有稳定工作,就没有收入来源。“暂且看看吧,回头我问问其他药厂厂长,对于那些要下岗工人是怎么处理的,也许能吸取到什么比较好的经验。”
张峰处理完手头的工作,拿起纸笔便和常文聊起那二十件定做婚纱礼服大概的样子以及款式。京北市的话,张峰决定设计可以稍微大胆一些,超长拖尾配上修身鱼尾礼裙,凸现着女人们曼妙的体型,男士款的话,自然还是配西装。西装的大概样子以及款式可以稍作修改,基本上万变不离其宗。常文认真的听着张厂长大概的阐述,小心翼翼的记在本子上,一个字不敢落下,将这些要求全都记录好,改天抽时间可以去宝蕾服饰的画室安心画画。对于张厂长的设计虽然早已经习惯,可是再次听到他大胆的描述是还是不由的被震撼的一个人的大脑究竟有多大,可以蕴藏这么多的想法和创意?“回头你请一天假,去画室好好研究研究,争取二十套能出来十套,这样的话我可以继续往下安排。”
张峰收起笔,抬头望着长文,神色凝重,似乎想到什么,继续说道,“我今天在公安局门口见到徐慧,你和她还有联系吗?”
“算有吧,她昨天找过我一次。”
常文淡淡一笑。张峰站起身,拍拍他的肩膀,“有些事你可以帮忙的,但是你如果不想和她在一起的话,还是最好能保持好距离,别让她误会,,要不然以后她会更伤心。”
“郑厂长,我知道。”
话落,常文又补充一句,“其实,我有喜欢的人了。”
“谁啊?”
张峰好奇的问道。常文挠挠头,支支吾吾的半天也没有说出名字。不过,张峰已经能猜到个大概,笑的别有用意,“不错不错,有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