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到,他也不是第一次无视。父亲都会有被质疑的时候,他要学的还很多,没有时间浪费在争辩上。不到一刻钟,刘泗书已然有了结论,“回禀王爷,这位小姐并未伤及要害,只要将利器除去,撒上止血药粉即可。”
“虽治疗方法简单,但拖得时间越久,落下后遗症的可能越大。”
“可有把握?”
盛怀安仍是盯着苏轻云。那张苍白的小脸,映衬的本来娇小的身躯,愈发的惹人怜爱。刘泗书眼神坚定,“十成!”
略一思索,盛怀安便屏退众人,亲自上手,将伤处那一小块衣物亲手划开,虽说医者无性别,但他仍不愿她的身子被旁人看去。“可能做到不痛?”
此刻他的眼里满是焦急,只不过唯一有可能瞧见这失常的情绪的人,还在昏睡。刘泗书拿出一张方子,“服下这方子上的麻沸散即可。”
“就在本王眼前煎药。”
盛怀安见第三炷香又要燃尽了,便允了。王管家起身去取药材和药罐,临走时注意到主子对苏轻云的在意。这苏轻云可是这京城第一追夫荡妇,也不知王爷为何会将她带回来?难不成,这伤是为了主子?刘泗书此时也认出了苏轻云。这女子常是跟在盛祁定身后,时常从他药房拿药,每每付了钱却不带走药材,只是叫伙计送到大皇子府上。同为男子,他对盛祁定的行为感到不齿。但他一介草民,只能做好分内之事罢了。屋中,不知过了多久,谁也没注意到,榻上苏轻云的手指微动。之后,就陷入了一场梦境之中。梦里,盛怀安正带领着部下,围着皇城。这是要去天牢救她!意识到这点,苏轻云哭喊着向盛怀安扑过去,她想告诉他不能去,不然会被禁军射穿双目,但他听不到她的声音。画面又一转,苏轻云便“亲眼”瞧见盛祁定一脸得意,令禁军埋伏在暗处,只等盛怀安一露面就射向他的双目!“咻——”下一瞬,就见两支箭矢插在盛怀安面具露出眼睛的位置。她想要去瞧瞧,可盛祁定当即抓住了这一瞬,扭转局势,一把将那两只箭扯了出来!面具也被一同扯下,她再一次瞧见盛怀安满脸是血,失去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