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白虽然还是龟公那卑微的形象。但,气质却变得神圣起来。事实上,最近有黑血魔宗的人出没,颜白心中清楚,只不过他知道不需要他出手。果然,都死了。应该是被那位前辈斩杀。但出现这样一头大魔,的确是意料之外。关键是,前辈也不曾出手抹杀。“难道这就是前辈对我的启示?”
颜白心中一动。邪煜收敛起心中的惊骇,露出嘲讽之色,“我也没想到,堂堂圣使,世间最为神圣庄严的存在,竟然到一间青楼里面当龟公!”
“怎么,在你看来,淫乱也成了神圣之事?”
颜白脸色顿时一变。内心愤怒,但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因为,他的确在做龟公。是世间最为卑贱的职业之一,每天都要看那些淫乱的场面。这对于内心圣洁的圣使而言,无异于地狱一般。颜白有心引圣光降临,直接净化这魔头,但最终还是忍住了。这魔头在此地做起乞丐,实在是怪异。就跟他变成龟公一样奇怪。而答案是什么,似乎呼之欲出了。“是前辈让你在这里要饭的?”
颜白深吸一口气,低声道。邪煜瞳孔一缩。原来如此。邪煜瞬间就明白了情况。就说堂堂圣使,怎么可能来当一个龟公?原来,也是那位前辈的考验!“不错,前辈在考验我的心性”,邪煜道。“果然如此吗,前辈竟会选定一个魔道”,颜白忍不住咬牙。“怎么,你在质疑前辈?”
邪煜喝道。颜白脸色顿时一变,连忙道:“你别胡说,我怎么可能质疑大师,大师是无上的存在,他做的决定,自有道理,没有人可以质疑!”
“哼,你知道就好”,邪煜冷笑一声。能恶心一下颜白,他也是高兴的。毕竟在过去。不知多少魔道修炼者死在圣使的手中。不过眼前这位圣使是哪一位,他还真无法判断。但不管是谁。教廷与魔道是永恒的敌人。遇到了,就是抹杀对方,没什么可说的。颜白眼神冰冷下来,他突然淡漠开口:“既然是大师的安排,我想,就不会这么简单,你我一圣一魔,就在隔壁,皆接受考验。”
“只怕,考验的内容,不是单纯的心性那么简单,我们之间,必有一战,那才是最后的考验!”
“而我,会杀了你!”
颜白冷冷道,从他身上,邪煜可以感受到极为浓烈的自信。而对方那圣光,即便隐而不发,却依旧给了他灼烧的感觉,一种刺痛感,始终缭绕心头。毫无疑问,对方无比强大!即便邪煜全盛状态,都不一定是对手。而且对方先他一步在这里接受考验,必然已经得到了许多好处。如果,前辈真正的考验是神圣与邪魔的一战。那么,他的赢面将很小。“最后谁赢谁败,还未可知,你还是当好你的龟公吧,姑娘们还等着你送货上门呢!”
邪煜嘲讽道。想要攻击对方的道心。不过颜白已经在这里当了三个月的龟公,接受了不知多少屈辱,又怎么可能轻易被影响?“要不到饭的时候,告诉我一声,那些姑娘吃剩下的,我会赏给你的”,颜白也丝毫不让,出言嘲讽。让邪煜脸色难看。最终,两人不欢而散,各自回到自己的角色之中,继续心性的考验。但内心之中却已经有了紧迫感。再也没有那种持续变强,慢慢经受考验的天真想法。大师,算无遗策,早已经做好了打算。怎么可能让他们如此轻松?竞争,早已经注定。混日子。那是万万不行的!邪煜开始努力要饭。颜白愈发卑躬屈膝。两位强者互相较上了劲。……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秦齐倒水洗干净地板,龙卜和小黑也回来了。白天了。他们就是不想打扰林凡,但总也不能不回来看店。毕竟大师可是做梦都想卖出去一点东西,贴补家用。可惜,有心帮忙,却不敢做超出打杂范畴的事情,不然,就是作死了。“大师,这种事怎么您亲自动手,我来就好”,龙卜走进后院,看到林凡竟然在冲洗地板,顿时赶上前去。他才是打杂的。怎么能让林凡亲自动手干这种活。什么都让林凡干了。那他还有啥用,可以走人了。林凡倒也没有拒绝。本来嘛,龙卜就是打杂的。这事的确该龙卜来做。焚劫则是“汪汪”叫了两声,很有精神,在林凡笑摸狗头之后,就乖乖趴到树下去了。“我去做早饭”,林凡说了一声。便往厨房走去。今天,早饭得多做三份。林凡叹了口气。昨晚半个子儿都没有赢下来,而按照那三个姑娘的水准,以后怕也难赢钱了。竹篮打水一场空不说。床还给人家睡了。结果还要搭进去一餐早饭。这世道,太难了。花生米是肯定不炸了。白米粥配咸菜已经够奢华了吧。大家族的小姐又怎么了。不爱吃就回去吃。哦对了,要是她们不吃,烧了不是浪费?先问问。林凡匆匆从厨房出来,跑回到房里。许是昨晚玩得太晚了,三个女孩竟然都没醒,一起窝在被窝里头。小小的床,哪装得下三个人,被子也被相互扯着,根本遮蔽不了整个身体。明明是女孩子。睡相可真是不咋地,歪七扭八的,衣服也到处撩着,还有一个估计是睡傻了,以为在自己家,把衣服都脱了。这一下子,玉腿横陈,藕臂外露,确实香艳。林凡摇了摇头,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从小他就是被徐姐姐抱着睡的。睡觉嘛。懂的都懂。看得多了。着实,对一般场面有了免疫。“可儿姑娘,两位司徒姑娘,起床了”,林凡叫了一声。李可儿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坐起来,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好家伙。不沉么?“天亮了吗,姐,起床了”,司徒橙同样是迷迷糊糊的。她要比李可儿还要呆萌一些,眼睛都没睁开呢,就坐起来,然后开始推身边的司徒慧。应该是过去在家就是这样睡的。一下,一下,又一下。然后“砰”的一声,司徒慧被推到床下面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