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峤笑道:“哪可能啊。”
薛素芬的坏在表面,很容易对付。 而跟其相处好的程淑琴心机才深。 从图书馆借的书,都是研究人心理方面,有时候说话也偏向暗黑一面。 学校里养着流浪狗和流浪猫。 有一天她踩了狗屎,放话哪天趁着没人的时候,弄点药毒死它们,结果没几天,真的死了一条流浪狗。 从那天开始,自己再也不敢喝宿舍暖瓶里的水。 打水洗漱的时候,每次都清洗两遍水壶胆,就怕对方看自己不爽,偷偷往暖瓶里投毒。 秦谨:“防人之心不可无,自己悠着点。”
李峤听劝,哦一声。 ........ 晚饭后秦谨离开学校,李峤返回宿舍,程淑琴已经躺下了,薛素芬和麻红香各自坐床上翻书。 薛素芬眼皮子一抬:“李峤,你的水果我已经交给小叔了。问你个事,你跟你对象平时聊什么?他会不会跟你说,有姑娘贴他?”
他有没有认出她啊?有没有告诉李峤,她要过他的联系方式,要求做笔友的事? “随便扯一个话题可以聊好久。没有。”
李峤一一回答。 薛素芬悬着的心放下了,应该是没认出她。“你的论文能不能借我看看?我也准备学着写。”
如果能发表个三四篇,对她将来考研究生会有很大帮助。 李峤考虑后答应,她从储物柜里拿出初稿:“放你桌子上啊。”
薛素芬:“好。”
李峤洗脸刷牙后拿出三国看。 薛素芬又道:“我家里也有三国,你缺书看可以到我家找。”
李峤扬眉,薛素芬今天大方的很诡异啊。“谢了,我家的书也不少。”
薛奶奶好像对奶奶有敌意,她并不敢往薛家凑。 程淑琴支起耳朵。 分外不可置信,薛素芬这是彻底向李峤倒戈了吗? 她以后不得成为众矢之的? 这事可没完! ........ 次日早上。 同学们陆陆续续前往教室上课,程淑琴被甩在最后,离开宿舍前瞥见薛素芬桌子上摆着的论文,眼珠子一转,拿起来放进自己储物柜中。 晌午时薛素芬准备拿着论文到图书馆看,翻遍桌子没有找到。 她对李峤道:“李峤,论文是不是被你拿走了?我还没看呢。”
李峤:“我没拿。”
她借出的东西,基本都是等别人用完主动归还。 “不可能吧!怎么不见了?”
薛素芬再次翻找。 “你不会弄丢了吧?赶紧给我找出来咱俩便是安好,找不出来别怪我告诉薛爷爷!”
李峤不客气道,初稿那么重要,她竟然不帮自己好好保存。 薛素芬心说,不会你是偷摸收走故意害我吧?她找不到论文找薛凌清:“小叔,帮帮我!我又被李峤坑了。”
她吐槽李峤借论文,又偷走论文的事:“亏得我还想跟她好好相处,太阴险了!”
薛凌清沉默一息:“你为何不怀疑程淑琴?”
薛素芬:“她拿论文有什么用?”
“可以挑拨你和李峤刚缓和的关系,可以偷着卖。”
薛凌清道。李峤的论文写得很不错,初稿比较他读书时经过推荐上大学的同学还有水准。 上面又有他的备注,按照他的提示修改一番。 投出去说不定还有稿费收。 薛素芬听风便是雨:“我这就去问问程淑琴。”
薛凌清:“傻不傻?她真的拿会承认吗?凡事动一动脑子!论文并不好藏。如果是你偷了,你会藏哪?”
“储物柜,被褥底下,” 薛凌清:“那还不去找?”
薛素芬:“......” 她跑回宿舍以借书为由翻程淑琴的储物柜,并未看到论文,被褥底下也没有,她再次怀疑李峤设计害她,与之理论。 李峤气个半死:“下次你可别想再借我的东西了!”
薛素芬更是火大:“谁愿意借似的,阴险小人。”
李峤开始撸袖子,弄丢了她的成果,还在她面前倒打一耙,简直太过分了! 薛素芬怕挨揍,跑的比兔子还快。 程淑琴离间计得逞,嘴角不自觉露出微笑,她跟在后头,添油加醋细数李峤的错处。 薛素芬虽然和李峤再次掰了,但她也不想和程淑琴走太近,毕竟小叔不会害她:“你也不是好东西!”
她走了。 程淑琴一愣,接着便是愤怒。 她决定将论文抄一遍投期刊,署名写薛素芬,届时李峤发现,薛素芬有理说不清,说不定两家的老乡情,也会因此生出嫌隙。 ....... 李峤住了一个星期的宿舍,不能说时刻紧盯程淑琴的一举一动,但能确定对方并未离开过学校,顶多到传达室寄了封快件。 周六放学秦谨接她,她将自己上周末遇到流氓的事告诉他。 秦谨怒了:“早不说!人住哪儿?”
他明天就去找那两个流氓算账! 李峤:“千万别动手啊,主要是抓住双方认识的把柄。”
秦谨嘴上承诺:“好。”
李峤放心了,告诉她程淑琴家的地址,并画出流氓的样貌。 第二天早上,秦谨拿着画像走了。 李峤牵着狗狗,陪秦老太太公园溜圈。 这个年代没有广场舞,但不少老年人会打太极。 有些打陀螺。 有的拉二胡。 秦老太太十分稀罕,城里人真有才! 李峤道:“奶奶,你也可以学一学那几个爷爷奶奶打太极,往后和他们作伴儿锻炼身体。”
秦老太太观察半晌:“看着有点难度。”
李峤:“其实很简单的,我会,你跟我学。”
秦老太太内心震撼:“你看一遍就会了啊?”
我的小乖乖,也太能了! 儿子随妈,孙媳妇以后如果生个男娃娃,肯定是个天才。 李峤含糊应一声:“学吗?”
“学!”
秦老太太道,她得锻炼好身体,争取活到一百岁。 照看重孙儿,看玄孙儿。 秦老太太学得很快,李峤手把手教两遍,她便能马马虎虎打了。 李桥从旁吹彩虹屁。 秦老太太听得乐呵呵。 “我当是谁在这儿耍太极呢。”
一道调笑声传来。 李峤和秦老太太同时回头。 是江婉秋,身边跟着薛凌清、薛素芬,还有一位二十出头的姑娘,穿着白色的毛线裙,化着淡妆,挎着小皮包,个头高挑,相貌端正。 “薛奶奶好,薛教授好。”
李峤主动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