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光峰主,漫步最前方,神识略下,露出满意的笑容,缓缓点头,“都还算可造之材。”
叽叽叽叽……终于,那天色黑了下来,同样是一个月夜,月光透过高大的树丛洒落下斑斑光点,虫鸣和偶尔传来的鸟叫充斥其中,述说着着这沉寂许久的地方。呼……一声风声,一个圆胖的中年男子背负着一个少年突然出现在这方寂静的平台之上。呼呼呼呼呼……原来那平台后还有一方石阶,伴随着一道道连贯作响,石阶出突然凭空出现了一个个身影,他们一出现便瘫坐在地,在血月色斑驳的映射下,不难发现这就是摇光峰那群未来的希望。数十吸之后,有人四肢着地,用爬的之势上来的也不在少数,这三十五人再也没有了上山前的豪情壮志,转而个个一副气喘吁吁,可想而知,那高大的阶梯把他们折磨的不浅。摇光峰主眼中闪过一抹得意,在他看来这帮小子个个孤傲,就应该得到这种磨砺,祛一些锋芒。“那里一排排房间,就是你们的住处,亮灯的那几处奉劝你们就不要去打扰了,天已黑都早早休息去吧,明天日照必须都早早得过来给我集合,听到了没有!”
摇光峰主面向着前方那一排素雅的小屋,开口安排,只是说明有几处屋内有烛光的地方不要招惹,其他的也并没有多说,打着哈欠转身踱步向远处离去。“嘿……有地方睡觉了!”
众人早已疲惫不堪,听说有地方住便消去了一些倦意,各自向飞奔前寻找着自己的窝去了。众人一哄而散,只有七八人闲庭信步慢慢向前行走着,脸上露出不削之意,显然都是高傲之徒。众人渐渐离去,没有人理会犹如猪头一般的昏迷在地的一横叶陌。下一刻那众多庭院渐渐都发出了淡淡烛火的光芒,可想而知那帮疲惫的少年人都已躺在自己的卧榻之上了。蛐蛐……蛐蛐……夜渐渐深,叶陌已然凄凉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无人问津……远处那群庭落内,突然有一件打开木质房门,发出一声低沉的响声,一位白衣翩翩,相貌清丽的人从其中缓缓有了出来,傲立月光之下,抬眼望去,四下早已空空如也,唯独一横叶陌静静躺在那清冷的月下,与孤寂融为一体。那白衣男子,一副翩翩公子的气质此刻却眉头微微皱起,抬起脚步,缓缓向叶陌走了过去。走到叶陌身前,看着那依旧肿胀的脸庞,白衣人缓缓摇头,口中自语道:“这都招进来一些什么人……”“哎呦……闺女,你还没睡呢?”
突然之间,那白衣翩翩的公子身后莫名间响起了一个声响,白衣人听后缓缓撇嘴,回身望去,出现在眼前的不正是摇光峰主。当下,这皓月当空并无他人,摇光峰主那一声闺女自然是对着这白衣飘飘,气度不凡的翩翩公子叫道。谁知那公子静静看着摇光峰主,也不反驳,只是开口说道:“爹……”白衣公子话闭后脸上罕见的露出一抹绯红,摇光峰主见此哈哈大笑,原来这风度翩翩的少年人竟然是一副女儿身子,怪不得面容长得如此精致。“哎,我说女儿,你整日男扮女装,真的骗得过你那帮师兄弟吗,话说现在可是又来了一大批呢。”
摇头笑罢,摇光峰主走上前又仔细的大量了一番自己的女儿。不过,话说回来,自己这闺女自从扮上这身男装后,整个人的气质都改变了不少,眉眼修长,英气逼人,让大多数男子都自惭形愧。“我不为骗谁,男装更符合现在的我,但是如果他们觉得我欺骗了他们,那也赖不到我,谁让他们有眼无珠,是吧爹爹……”一声娇嗔,白衣‘男子’揽过其父手臂,尽显女儿姿态。原来,这一副风流倜傥的姿态的白衣男子竟真的是一女子,并且是摇光峰主任道浅唯一的掌上明珠任凭雪。话说任道浅的这一个女儿在儿时不知从那里摸来了其父任道浅的衣服,穿在了身上,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抛去长裙,自此一副男儿装扮,除了他的大师兄来的早,知道真实,余下陆续被任道浅收下的四位弟子无一知晓任凭雪的女儿身份。往事如烟,转眼十载,看着已经十七岁,亭亭玉立的任凭雪整日一副男装示人,身为其父的任道浅头疼不已却也没有办法。“看你以后怎么嫁的出去!”
摇光峰主任道浅,口中愤然,却又不敢大声惹怒自己的宝贝闺女。“也罢……”心中无奈。“嫁不出去就嫁不出去,我一个人同样能生活的很好,哼……”噘着嘴,任凭雪露出顽劣的样子,这副表情若是让他那五位朝夕相伴的是兄弟看到了,想必会吓的掉出眼珠子。“咳咳……呃……这幻觉还真实……还真是没完没了呢,可我的记忆中并没有你父女二人的样子啊……”就在摇光峰主任道浅准备开口对任凭雪呵斥一番是,突然间,正下方的叶陌却不知何时早已醒来,意识模糊,嘴里轻轻的咕噜了一句。嘶……任凭雪娇嗔的样子忽然定格了下来,缓缓低下头,僵硬的脸庞露出见鬼般的眼神,眼中出现那个肿胀如猪头一般的男子……沉寂不语,她有又抬头用不敢相信的目光注视着自己的父亲任道浅。任道浅圆滚的身子,满脸不知所错的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好了,这一定是幻觉,如果没死的话,那么我也该醒了。”
高高隆起的嘴唇,宛如两条香肠挂在其上,声音含糊,异常滑稽。丝毫没有理会那尴尬的父女二人,缓缓抬起手臂,衣袖早已是破布烂衫布满窟窿,叶陌将手臂放在眼前,下一刻突然用力一挥,竟然将半截衣袖甩飞了出去,一道漂亮的抛物线,不偏不倚打在了任凭雪的头上。“咦……这幻境怎么醒不过来。”
叶陌此时还以为自己身在瘴气之地,便天真的以为一挥袖袍就能终结这一切,纵使他看到自己的衣袖飞到面上那人的头上也并没有因此有何表情,叶陌只想赶紧醒过来,就救小狐狸罢了。看着叶陌好像并不在意自己的衣袖打到人,依旧一副迷迷糊糊,口中还念叨着什么小狐狸,任凭雪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魂力赫然附身,阵阵阴冷的杀死弥漫开来,手心处也传来了宝剑冰凉的触感。“哎呦,女儿你这是要杀人灭口吗?”
任道浅赶忙出手拦下任凭雪手就欲挥出的手臂,开口直接撕下任凭雪的真实目的。“我……我不管,他知道了我就要杀死他!”
任凭雪一时语塞,支支吾吾却没有了当初的那一份杀意。“早晚都会有人知道的,难不成你还要杀你的那几个师兄弟不成……”感觉到任凭雪魂力渐渐散去,任道浅也收回了阻拦的臂弯,随口笑道。“要我死的人多了,你都排不上号……啊呵呵呵。”
叶陌虽然醒来,可神智依然混沌,赫然傻笑了起来。“混蛋,谁要杀你了……!”
任凭雪伸脚,猛的一脚踢在了叶陌屁股上。“呜呜呜……你不要死小狐狸,我……”叶陌被任凭雪踢了一脚后,忽然抽泣了起来满口胡言乱语,渐渐竟然憨憨睡去,只有眼角划过的泪痕诉说着那并不是一场美梦。“小狐狸是什么东西?”
叶陌带着傻气的抽泣引的任凭雪一愣,目光从叶陌身上移开,落到任道浅身上,希望其父能够小小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之心。“你别看我,我也不知道。”
任道浅扶起叶陌,将其手臂搭在自己肩上,缓缓向前方众多庭院中的其中一间走去,好似并不在意。“那他叫什么名字啊?”
任凭雪抬起脚步静静跟在其后,看着一副死样的叶陌,心中升起了一些伤感,女孩子毕竟都有些多心,有些心软,多想了一些……“这小子叫一横,是鬼老祖师给起的,还有一个叫一竖的和他情况差不多,现在在开阳峰,不知你发现了没有,这孩子竟然是有魂无魄,不知用什么方法活到今天,还具有了魂力,当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不过看的出来这孩子因该吃了不少苦头啊。”
一步步向前,任道浅缓缓述说着。“啊,老祖什么时候出山的,竟然还给这无名小子取了名字,叫一横,那个横?”
任凭雪突然对面前这小子越来越感兴趣了。任道浅腾出一只手,伸出手指虚空从左到右,用魂力在虚空凝结出一个横杠(一)。“这就叫一横!老祖他也太随意了吧,这哪里是人名嘛……”突然,任凭雪替叶陌感到了深深的悲哀。“长这么丑,名字也这么随意,真是可怜。”
“老祖他老人家,行事风格洒脱随意。”
任道浅淡淡一笑,此刻止步已然来到了一处房门之前。嘎吱……木质门板可能是许久未开,长久失修声音也变得尖锐刺耳。“哎呦,我这个师傅当的还算称职,话说这一届的弟子个个傲慢不堪,自己同门昏倒在那门外,怎么就能安然入睡的,若不严加管束以后必然给我摇光峰丢脸……”任道浅,推开房门后,指尖轻轻弹出一抹光斑打在那油酊之上,油酊一闪,那棉质灯芯赫然起火,火光照亮了这间小小的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