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墨祈渊已经迈出这一步,不管东墨帝喜不喜欢,他也不可能就此停止。他看了祥嫔一眼,祥嫔就往前一步,先行礼后开口道:“皇上,臣妾有话要说,刺客一事,白虎之事,都是皇后所为,皇后这么做是为了坐实四王妃灾星之名。”
“四王妃并不像传言中的那般木讷愚蠢,相反不仅医术双绝,才华也令人惊艳,皇后娘娘怕这样的四王妃继续待在四王爷身边,危及二王爷的地位,因此才想要破坏四王爷跟四王妃的婚姻,置四王妃于死地。”
“臣妾之前是迫于皇后威胁,才不得不听皇后的吩咐,可是刺客一事,差一点伤害到怡儿,怡儿又多亏了四王妃救命,臣妾这才幡然醒悟。”
事实上,祥嫔站出来,并不是因为墨露怡,而是看到墨祈渊从邵县大胜归来,觉得皇后已露败相,当然这个她自然不会说。“祥嫔,你血口喷人。老四是本宫的孩子,老二也是本宫的孩子。如果本宫真的怕老四危及老二地位,又怎么会当众提出立老四为太子。”
皇后矢口否认。“皇后娘娘,谁都知道四王爷只是您的养子,您当众推举四王爷为太子,打得什么主意,只有您自己才知道。但为了还四王妃一个公道,有些事,臣妾却是不能不说。”
不止祥嫔,此时丽妃也静静地开了口。“母妃!”
墨明煦讶异地小声喊道。他深知自己的母妃一向低调,从不参与党争,这次却是站出来指认皇后。丽妃不理会墨明煦的叫喊,继续道:“臣妾亲眼所见,皇后宫中的关公公,到御膳房要了许多可以开胃的食材,这些食材吃下后,可以令人胃口大开。白虎是祥瑞,但到底没有人的思维,它想吃就吃没节制,这才会胀肚而死。”
说着,丽妃就呈上了一份食材名单。接着伺候白虎的宫人跪下求饶:“皇上恕罪,皇后娘娘娘之前的确给了奴才一千两银子,让奴才将开胃食材腌制过的猪肉喂给白虎,奴才也不知道白虎会胀食而死啊,求皇上饶命。”
再来,就是皇后宫中的太监,呈上皇后私自豢养刺客的证据。墙倒众人推,一件件一条条都是铁证,在这么多的铁证面前,皇后辨无可辨,当着众大臣的面,东墨帝必须也要给一个交代。整个大殿内,又一次沉寂了。皇后心中忐忑着。沉寂之后终于迎来爆发,东墨帝案上的东西终于不再只砸向墨祈渊。东墨帝抓过奏折狠狠掷在皇后额头:“皇后,你身为一国之母,理应仁善大度,瞧你做的都是些什么事。”
皇后身体晃了晃,知道此时大势已失,眼神晦暗不明,咬牙等待处置。又是一阵沉默过后,东墨帝最终宣布:“皇后失德,从今日起移居秋叶居,无诏不得出。”
秋叶居是冷宫,皇后去秋叶居,虽然没有被废,但这跟已经被废没有什么区别。原本还能沉住性子的皇后,这一刻脸色彻底白了,身体再次晃了晃,也幸好墨安燃眼疾手快,适时扶住,才没有摔在地上。墨安燃扶稳皇后,再次跪倒在地求情:“父皇,求您对母后从轻发落,母后身体弱,秋叶居阴冷潮湿,母后受不住的。”
住进秋叶居,跟没有居进秋叶居,意义大不相同。东墨帝看着墨安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沉吟了一下道:“这事已定,不得再议。这次邵县之行,你犯错诸多,不可不罚,就罚俸三个月,禁足半年,自己待在府里好好反省。”
这个结果,就像上坡又下坡,方才东墨帝明明不想处罚墨安燃,此时倒好,处罚皇后后,连带回头算墨安燃的账了。墨安燃愕然,心中不服,刚想说话,就对上皇后的目光。皇后朝他轻轻摇了摇头。墨安燃犹豫了下,就打掉了牙和着血,暂且咽下,咬牙认罚。墨安燃刚刚认罚,墨祈渊就开了口:“父皇,既然白虎之事,是母后刻意诬陷,那澜衣废除王妃身份之事,是不是就不作数了。”